開到曲水大橋的時候,車停了下來。橋左通往去貢嘎機場和澤當,是去日喀則的新路,好走一些;橋右老路,破舊一些,但要是欣賞羊卓雍措、卡惹拉冰川、江孜古城的話就必須走這條路。
睡了兩個多小時的董子韻和冷雨霏二人也醒了過來。格桑徵求了一下兩人的意見,便選了老路。羊卓雍措在藏語中意爲“碧玉湖”、“天鵝池”,也叫羊湖(措在藏語中就是湖的意思),與納木措、瑪旁雍措並稱西藏三大聖湖;而卡惹拉冰川距離公路僅三百多米,是最有可能近距離觀賞的冰川了,這當然是冷雨霏不想錯過的。
又行駛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2020便在羊湖邊上停了下來。
一下車,踩在如茵的草地上,看着廣闊清澈如同琥珀一般的羊湖,董子韻剛要叫喊便被格桑阻止了,這裡的海拔超過4400米,大喊很容易缺氧休克的。
冷雨霏更是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在拉薩,她雖然驚歎於與內地完全迥異的藏族建築,驚歎於宏偉的布達拉宮,但是卻遠沒有現在的震撼!呈現在她面前的是大自然最純淨的一面,是被神秘的畫筆勾勒而出,是她在夢裡都無法想象的。
她閉上眼睛,伸出雙臂,好像要投入羊湖的懷抱,輕輕的風在她的身邊縈繞拂動,那一刻她彷彿變成了翩翩的蝴蝶,身未動而姿態萬千。
于飛看得有些出神。
“好看吧?”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問。
“好看。”于飛順口回答。
“喂!”那個聲音突然高亢起來。
于飛馬上驚醒過來,才發現剛剛在他耳邊說話的竟然是董子韻。
“我警告你于飛,不許對我們家的霏霏動壞心思。不然,哼哼。”董子韻伸出兩個手指做了一個剪刀的動作。于飛下意識地感覺到下體一涼,彪悍的女孩惹不起啊。
“子韻,胡說什麼呢!”冷雨霏紅着臉說,“那個,我想在這裡寫生,可以嗎?”
她問的是格桑,四個人中只有格桑對路程最熟悉,所以行程也由他來安排。
“這……”格桑犯難了,“冷小姐,在這裡耽擱時間長了我們今天趕不到江孜的話,就有可能要露宿了。要不你多拍幾張照片,帶回去慢慢畫?”雖然這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兇猛的野獸,而且他還帶了帳篷和睡袋,可是格桑並不願意在野外宿營。
“格桑大哥,我想耽擱一會應該沒有問題吧。”于飛說,“畫畫很多時候要看環境、心境的,如果看着照片臨摹就能畫出傑出的作品的話,那誰還願意出來寫生呢?”
沒有想到于飛會幫她說話,冷雨霏感激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格桑勉強地說,“可是冷小姐,還請你儘量快一點。”在他的眼中可沒有什麼藝術,只有安全。
董子韻若有所思地看了于飛一眼,又看了一眼冷雨霏,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
爲了不打擾冷雨霏寫生,于飛三人稍稍走遠了一點。
格桑便給董子韻講起了羊湖的典故。
于飛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並不感興趣,稍稍拉遠了與兩人的距離,在湖邊的草叢上躺下來,閉着眼睛感觸着這份聖潔與寧靜。四肢自然地放鬆着,雙手微微張開。突然,他感覺右手的混沌之氣竟然飄逸而出,隨着自己的意念,飄進了四五米之外的羊湖之中,然後不斷地深入。湖中,一條小魚正搖着尾巴,悠閒地遊着。然而在接觸到混沌之氣後,小魚立馬精神起來,跟隨着混沌之氣快速地遊動起來,不斷有小魚加入追逐的行列,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十多條小魚組成的魚羣。這些魚有大有小,但是互不干涉,極爲和諧。
于飛用混沌之氣撥弄一下這個,又“調戲”一下那個,愜意極了。
終於,在深入湖中五六米左右的距離,于飛感到混沌之氣已經無法延伸了。便慢慢地收回了混沌之氣,這才發現,只是剛纔一會的功夫,右手中儲存的混沌之氣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二還要多!
“格桑大哥,你看那些小魚排着隊,好可愛呀。”董子韻指着十多條排成隊的魚兒輕聲叫喊着。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聲音所驚,那些魚兒突然之間便散開了。
“好可惜呀,竟然都散開了。”董子韻頗有些遺憾地說。
但是她的話語卻讓于飛的心中一動,因爲董子韻所描述的竟然是他剛剛通過混沌之氣感應到的!難道那不是自己的想象,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那不就是說混沌之氣完全可以像眼睛一樣讓自己“看到”東西?
想到這裡,于飛顧不得手中的混沌之氣只剩下三分之一,反正只要休息一晚上自然會恢復的。他再次引導混沌之氣飄逸而出,果然,他再次“看到”了周圍的草地以及草叢中不知名的蟲子。這在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難道說是因爲白拉姆唐卡讓自己右手中的混沌之氣“進化”了?
“咦?這是什麼?”于飛心中疑惑。他的“視線”好像被什麼擋住了,當他想“閃開”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混沌之氣竟然“穿過”擋住他視線的東西,接着又穿過了一層薄薄的粉紅色,最後沒入了兩瓣碩大白皙的物體中。
沒有想到自己的混沌之氣竟被快速地吸收着,于飛連忙撤了回來,卻心疼地發現,剛剛還剩下三分之一的混沌之氣,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竟然只剩下薄薄的一絲了。
他睜開眼睛,卻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因爲他發現:吸收了他的混沌之氣的物體竟然是董子韻的……翹臀!
此時的董子韻又羞又怒,她感覺到有人竟然色膽包天地摸上了自己的屁股!而且還肆無忌憚的揉捏了兩下,彷彿是要測試彈性似的。
董子韻迅速地轉過身,她的手掌已經揚起,不管是誰,她都會打得他眼冒金星!
但是立刻,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背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格桑已經去檢查車況了,于飛更是躺在那裡一動沒動。如果不是屁股上還殘留着的酥麻感,董子韻真的懷疑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緊接着,她發現于飛的眼睛突然間睜開了,而他的視線所指竟然是自己的屁股!難道剛纔這一切會是他做的?
董子韻的目光帶着審視和不善,做賊心虛的于飛不由連連擺手,示意自己的清白,哪知他不這樣還好,他越這樣越引起董子韻的懷疑。
她怒氣衝衝地來到于飛的身邊,蹲下身體,低聲喝問:“你剛剛都做了什麼?”
“我一直躺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呀。”于飛裝作很無辜地說。
“真的?”董子韻雖然懷疑,但是于飛確實一直躺在這裡,除非他的手有三四米長,否則他絕無可能無聲無息地摸到自己的屁股。
“嗯!”于飛鄭重地點頭,但是眼光卻不由地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