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那麼多工夫,金太聰,你的任務完成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拿着,走吧。”白凌羽甩出一張金石通票道。
金太聰接過通票一看,只見上面寫着:一千金石。“這,這我不能收下,我什麼都沒做,不能拿佣金的。”金太聰道。
“也許日後有求於你,收下。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雲辰壁道。
金太聰遲疑了一下,將通票放入懷中道:“三位,日後有事儘管找我。告辭”
金太聰走了,雲辰壁、白凌羽、葉洛天暗中傳音了幾句後,白凌羽向一家店鋪走去。
“掌櫃,這個借我用一下。”白凌羽拿起一個空藥罐道。
“這位公子,你要這藥罐何用?”掌櫃狐疑道。
“當作見面禮。掌櫃,回頭來照顧你生意。”白凌羽道。
掌櫃一聽這話,連忙笑道:“一個空藥罐而已,送給公子了。”
“多謝。”
白凌羽拿着藥罐,向最近的石柱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看着柱上的人。石柱上的那名黃金衛,被白凌羽盯的渾身不舒服,他雙目似刀般看着白凌羽,眼中充滿了殺氣。
白凌羽在距離石柱六丈處停住了,他看了看那名黃金衛,又看了看手中的藥罐,隨後,呼!白凌羽將藥罐直接砸向了黃金衛!
見到這一幕,只聽噗通一聲,剛纔那位掌櫃嚇得癱倒在地。掌櫃若是知道白凌羽拿藥罐做這個用,他打死都不會給的!
還沒走遠的金太聰見到白凌羽的“壯舉”,也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小哥,你厲害......”金太聰苦笑道。
不光是掌櫃和金太聰,周圍的人也都看傻了。挑釁黃金衛,這在地下之城是從未有過的事。
藥罐呼嘯而至,那名黃金衛單手一揮,將其擊成粉末,隨後如流星般向白凌羽俯衝而來!白凌羽原地不動,當黃金衛的手掌幾乎貼上自己胸口時,他才使出九鳳迴天身法躲避。黃金衛一掌打空,隨後極快的變掌爲爪向白凌羽抓去!白凌羽伸手一撥一送,再次化解了攻擊,隨後伸出右掌向黃金衛脖頸切去。
數息後,兩人互拆了四十招!招招兇險,式式催命,當二人再次分開時,黃金衛完好無損,而白凌羽的衣襟上多了幾道口子。
黃金衛年近三旬,他略顯驚異的看着白凌羽,他沒想到這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居然能接下自己這麼多招。黃金衛再次欺身而上,對白凌羽發起了攻勢!
一道身影突然擋在白凌羽面前,接下了黃金衛的攻擊,數息間,這道身影與黃金衛互拆了二十招!
咔!黃金衛的衣襟上多了一道口子。二十招,雲辰壁只用了二十招就擊敗了黃金衛。黃金爲低頭看了看衣襟,渾身散發出滔天殺意!
“小子,近戰之術,你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如,我們比下武技。”黃金衛道。
“如果你不怕傷了客人,儘管一試。”雲辰壁道。
黃金衛沉默數息,隨後強行將殺意壓了下去—無論如何,他都不敢傷了客人。如果傷了客人,就要承受主人的雷霆之怒!
“你爲何偷襲我?”黃金衛指着白凌羽道。
“錯了,不是偷襲,是明目張膽。我來這,是想和你主人做個交易。”白凌羽道。
“想見我主人,就要按這裡的規矩,你們應該先去找長老,打我做什麼?”黃金衛道。
“那樣太麻煩,所以我來找你。你快去稟報你主人一下。”白凌羽道。
“我再說一次,地下之城有自己的規矩,你們再靠近宮殿,殺無赦!”黃金衛說完飛上了石柱。
“呦,忽略我的要求是吧?你等着。”白凌羽指着那名黃金衛道。
白凌羽再次走向那間店鋪,再次拿起一個藥罐道:“掌櫃,再借我一個,回頭一併還你。”
掌櫃坐在地上還未起來,他看了看白凌羽,又看了看那黃金衛,發現自己哪邊都惹不起。砰!掌櫃躺倒地上,兩眼緊閉裝暈過去。
白凌羽一甩手,藥罐又飛向了那名黃金衛。黃金衛將藥罐擊碎,大怒道:“你還有完沒完?”
“沒完,你不去通報,就永遠沒完,這地下之城,藥罐有的是。這裡客人衆多,你不敢動用武技。論近戰之術,你又討不到任何便宜,所以你對我們毫無辦法。怎麼樣,你下來咬我啊?”白凌羽道。
“你若不去稟報你主人,我們就把這地下之城的所有藥罐,一個一個的往你身上招呼。”葉洛天道。
“你若不服,可以召集其他人,你們黃金十二衛一起上。不過,我們可不敢保證不用武技,到時候傷了客人,受罰的還是你。”雲辰壁道。
黃金衛的胸口劇烈起伏,眼睛都氣成了血紅色!可是,他對這三個人毫無辦法。其他黃金衛,也都閉上了眼睛故裝鎮靜,對於這三個無賴型的對手,還是明哲保身爲妙。
那名黃金衛最終強忍下怒火,灌注真氣向宮殿內道:“稟報主人,下面來了三個無賴!”
咔咔咔......一陣機關響動,宮殿的門開了。一道蒼老的身影站在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雲辰壁三人。
“真是無處不相逢,三位公子,請進殿。”蒼老的身影道。
“呦,炫空!”白凌羽驚訝道。
“還真是有緣啊,國師。”葉洛天道。
“西陵國人,果真又是你們,炫空,我們好好聊聊。”白凌羽道。
三人飛身進入宮殿,宮殿的門瞬間關閉了。
宮殿中金雕玉鏤,盡顯奢華。宮殿中央擺着一張玉牀,玉牀上半倚着一名男子。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容硬朗,身材高大,一身華服。男子的身旁有四名侍女伺候,此時,一名侍女正將剝好的玉果送到男子口中。
雲辰壁三人進殿後,男子始終沒有看三人一眼。冷遙和紫傲分別站在玉牀兩側,此時正冷眼看着雲辰壁三人。冷遙和紫傲是神境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二人身上的氣息危險而凌厲,就算是同級別的高手站在二人身前,也會感覺到一種威壓。但是,冷遙和紫傲站在這名男子身前,都是一副卑微順從的樣子。
男子明明是天境修爲,但身上卻散發着一股王霸之氣,這股氣息令人不覺的想要臣服。
男子揮了揮手,四名侍女退下了。舉手投足之間,男子都帶着一股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氣勢,他一起身,紫傲與冷遙的身子不禁弓了起來。臣服,這是絕對臣服的表現。
男子的目光從雲辰壁三人身上一掃而過,他的目光似劍,霸道而凌厲的劍。雲辰壁三人的目光與男子對視,目光中毫無波瀾,平靜如常。男子見到三人的表現,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訝異——這份平靜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經歷過生死洗禮、歷經過風浪磨難之後才特有的從容。
“炫空,這三位是你的舊識?”男子開口問道。
炫空聞言,腦中閃過經歷過的事情,他苦笑道:“沒錯,不但是舊識,還很有淵源,尤其是與這位雲公子。”
“淵源?既然有淵源,爲何你從未提起過這三個人?”男子道。
炫空苦笑道:“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該如何提起。”
“炫空,這就是你主子?”白凌羽插話道。
“對,這位就是我西陵國的大皇子—蕭星成。他身邊的二位,是紫傲與冷遙,他們是皇族禁衛軍的正、副統領,也是傳說中的天尊地聖。”炫空道。
“見過蕭皇子,見過二位統領。”三人不卑不亢道。
“你們強闖到這裡,所爲何事?”蕭星成的氣勢陡然發出,一股威壓直接向雲辰壁三人逼去。
雲辰壁淡淡一笑,上前一步道:“當然是來買藥材。”雲辰壁這一步,化解了蕭星成的威壓,白凌羽和葉洛天立時感到身體一輕。
蕭星成眼中又閃過一絲異色,他發現自己的王者之威,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毫無作用。而且,這個年輕人給自己的感覺,深不可測。
“既然是來買藥,就該守這裡的規矩。”蕭星成道。
“我們此次前來,是要做一筆很大的交易。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規矩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我說的可對?”雲辰壁道。
蕭星成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道:“道理沒錯,但,我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
“那依蕭皇子之意,該如何呢?”雲辰壁淡淡道。
蕭星成盯着雲辰壁道:“壞了規矩,應當處死。不過,你是我來中原國後,所見之人中最令我欣賞的。所以,我破例一次,免罪。”
“那就多謝蕭皇子的不殺之恩。我們可以談交易了嗎?”雲辰壁道。
“不能。若想與我交易,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蕭星成道。
“蕭皇子儘管說。”雲辰壁道。
“你,和我賭一局,你贏了,我們交易;輸了,留下一隻手。你,敢嗎?”蕭星成道。
蕭星成嘴角的笑容冷酷而殘忍,他看着雲辰壁,就像看着一隻失去抵抗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