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神地蔓!”老者單腳一跺,一股真氣灌入地下,轉瞬間,雲辰壁的腳下冒出了無數青藤!
真氣幻化而成的青藤閃電般的向雲辰壁纏去,如果雲辰壁真的被青藤纏住,插翅都難飛了。
雲辰壁沒有動,青藤瞬間爬滿了全身,巨大的束縛之力徹底禁錮了雲辰壁的身體。
“看你怎麼逃……”老者戲虐的笑道。
但是下一秒,老者的笑容凝固了。
只見雲辰壁身體射出無數道劍光,劍光一閃而過,青藤灰飛煙滅!
“怎麼可能!”老者驚叫道。
“前輩,輪到我攻你了。”雲辰壁凌空飛起,雙手單指連彈,十道封穴劍氣射出,封鎖了老者周身的空間。
老者見劍氣襲來,心中一驚,他發現劍氣幾乎封鎖了自己的所有退路,只留了一個死角。若想避開,只有躲入那個死角。
封穴劍氣主靈動,屬穿透,快如閃電,根本不給老者考慮的時間。
無奈之下,老者展開身形向那個死角避去。可是,老者剛剛到達那個死角,另一道劍氣就到了他的身前。
“不好!上當了!”老者心中暗叫一聲,他發現自己落入了雲辰壁的圈套之中,雲辰壁是故意逼自己進入死角的。
老者避無可避,劍氣直接射到了他的身上!劍氣一接觸到身體,老者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束縛之力將自己禁錮!
老者急忙運功抵抗,瞬間將那股束縛之力切斷了五成,恢復了一半的行動之力。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劍氣到了老者身前!
“瑪的,這小子沒完了!”老者暗罵一聲,閃電般的伸出右臂,掌心朝天,瞬時撐起了一鼎真氣光罩。
真氣幻化的光罩如同一個大鼎將老者護在其中,破陽劍氣轟的一聲射在上面,大鼎劇烈震顫,但並沒有被擊碎。
“好強的防禦武技。”雲辰壁看着那巨鼎眼中一亮道。
劇烈的震顫只持續了幾眨眼的功夫。老者穩住晃動的身形後,向雲辰壁怒吼道:“小子,能將我逼到這份上的,你還是第一個。再來!”
老者憤怒的同時,又感到慶幸。他慶幸島上只有雲辰壁和自己兩個人,如果有其他人在場,看到自己被一個仙境武修打的如此狼狽,估計自己連死的心都有。
此時,地上的檀香還剩下四分之一。
老者被徹底激起了肝火,拿出拼命的架勢朝雲辰壁衝了過去。
“等等。”雲辰壁突然開口道。
老者停住了身形,氣呼呼道:“怎麼,怕了是嗎?怕了就認輸!”
“前輩誤會了。我不是怕,只是想再改下規矩。”
“不行!別拖延時間!”老者拒絕道。
“好。那我走了,賭局解散。”雲辰壁拍拍手轉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老者怒吼道。
雲辰壁轉頭向老者道:“要想繼續打,就得按我的規矩來。前輩若同意,我們繼續,若不同意,我想走你也攔不住。”
“小子,你說吧,你想怎麼改?”老者還是妥協了,因爲他不甘心就這樣收場,他還沒有找回面子。
“加碼。”雲辰壁吐出兩個字。
“加什麼碼?”
“賭碼。要想繼續打下去,必須加大賭注,否則我不再浪費力氣。”雲辰壁淡淡道。
“你怎麼不去搶啊!”老者氣得鬍子都立起來了,自己這邊已經出了一半蟾衣作爲賭注,而云辰壁那邊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到了現在,雲辰壁還要求加碼,簡直是沒有天理。
“解散,告辭。”雲辰壁向老者一拱手,轉身就要離去。
“你要怎麼加!”老者又一次妥協了,此時他心中滿是苦水,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難受的想死。
“除了那一半的蟾衣,再加上你剛纔那套防禦武技。”雲辰壁道。
老者剛纔使出的那套防禦武技十分強大,雲辰壁心儀已久,所以才提出要加大賭碼。而且雲辰壁知道老者必會答應,因爲他已看穿了老者的性格------爭強好勝,對臉面十分看重。
一切如雲辰壁所料,老者咬牙答應了。
“前輩豪爽,前輩威武,前輩令人欽佩……”雲辰壁得逞了,開始拍起了老者的馬屁。
“小子,你既然相中了我那套武技,不如我們一招定勝負如何?”老者突然神秘一笑道。
“一招?”
“對,一招。那套防禦武技名叫隻手遮天,是我敖哲天自己所創,防禦力十分強大。我用隻手遮天防禦,你來攻我,但只限一招。如果你能擊退我半步,就算你贏。”
敖哲天剛纔見識過劍氣的威力,但他發現破陽劍氣打在隻手遮天的防禦上,只能令自己的身形晃動,並不能震退自己半步。所以,他提出了這個對自己有利的建議。
“你確定要我用劍氣攻你?”雲辰壁嘴角帶着一絲壞笑問道。
敖哲天看着雲辰壁嘴角那絲壞笑,心中頓時涌起一陣不安,那壞笑,和劍氣一樣可怕。
“怎麼,不敢嗎?”敖哲天故作鎮定道。
“我們開始。”雲辰壁微微一笑道。
雲辰壁臉上在微笑,心中卻在大笑:敖哲天只見識過自己封穴劍氣、破陽劍氣、漫舞劍氣的威力,他以爲劍氣的威力僅限於此了。
“一會老頭見識到天破劍氣的威力後,不知會是怎樣的表情。”雲辰壁心中笑道。
“小子,來吧。”敖哲天使出隻手遮天武技,一鼎巨大的金色光罩將自己護在其內。
雲辰壁擡手射出了天破劍氣!
“這……這是什麼劍氣?”敖哲天見劍氣向自己襲來,發現這道劍氣與自己見過的明顯不同,這道劍氣有一股毀滅虛空之勢。
“難道我又錯了?”敖哲天心中閃過一絲陰影。
劍氣擊在了光罩上!
“轟!”島上飛沙走石,殘枝敗葉飛舞,湖水被巨大的衝擊力掀起,形成了滔天巨浪,整個湖心島劇烈的顫抖,四周大片的島體坍塌。總之,一切如末日來臨。
“蹬蹬蹬蹬……”敖哲天連退了十幾步才穩住了身形,金色光罩已被劍氣擊得粉碎,只剩下了點點流光。
“神,一定是神來了……”敖哲天目光呆滯的喃喃道。
雲辰壁瞬間出現在敖哲天身前,關切的問道:“敖前輩,你沒事吧。”
雲辰壁與敖哲天無怨無仇,所以只用了七成的力道,饒是如此,依然將敖哲天擊潰了。
敖哲天苦笑一聲道:“我沒事,還好你只是仙境的修爲,若是與我同境界,恐怕我早已粉身碎骨了。”
“前輩言重了,你只是不知道我還有更厲害的劍氣而已,所以防範不足。”
“是啊,你的劍氣到底有多少種?我發現每種劍氣都有不同的精妙之處,令人防不勝防。”
“七種。正如前輩所說,每種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精妙,凌厲,霸道,這恐怕是世間最強大的武技了……”敖哲天感慨道。
“前輩過獎了。武技是死的,人是活的,勝負不在於武技,而在於使用武技的人。”
敖哲天聽了雲辰壁的話,腦中頓時靈光乍現,他發現,自己對修爲境界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小子,你日後必是武修界第一奇才。”敖哲天感慨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會遇到比自己強的。前輩,就不要再誇我了。”
“陰險而低調,不知日後會有多少人被你坑。”敖哲天一撇嘴道。
雲辰壁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願賭服輸,蟾衣一分一半給你,隻手遮天的武技我也會傳授給你。”敖哲天大咧咧的說道。
“前輩,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打過蟾衣的主意。我來這裡,一是爲了查明毒源,二是不想讓寶物落入西陵國人之手。至於賭局,是前輩不相信我能打平你,強加於我的;至於賭注,是我信口胡說的,我就是想氣你一下。敖前輩,蟾衣我不要,把隻手遮天傳授給我吧,我很欣賞這套防禦武技。”雲辰壁道。
雲辰壁所說的話包含的信息太多了,敖哲天捋了半天才開口問道:“你先和我說,查什麼毒源?”
雲辰壁隨後將清河村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敖哲天聽後哈哈一笑道:“小子,你推斷的沒錯,清河水中的毒是金蟾造成的。金蟾修成圓滿之身後,背部會長出四個毒囊。若想突破圓滿之身,修成天靈,金蟾必須將四個毒囊轉化爲天輪毒紋。毒囊轉化爲天輪毒紋的過程中,金蟾會盡力排出毒囊內的毒液,毒液一入水,水就自然有毒了。”
“那金蟾會多久轉化一次?”雲辰壁問道。
“不確定,第一道天輪毒紋與第二道之間可能間隔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像你所說,清河村的毒災發生在三百年前、二百年前、八十年前,其實那正是金蟾的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天輪毒紋形成的時間,沒有規律可言。”
“現在金蟾的第四道天輪毒紋已經形成,是不是以後就不會排出毒液了?”雲辰壁繼續問道。
“對,四道天輪毒紋已成,金蟾已經修成天靈,以後不會再排毒了。清河水中,從此再無此毒。”敖哲天道。
“多謝前輩相告。前輩,你怎麼知道金蟾會在今夜褪衣?”雲辰壁問道。
“世間有一種人,懂得夜觀天象,通過星辰排列的變化,能推算出世間之事。我有一個朋友,他恰好就是這種人。這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敖哲天道。
“那您的那位朋友有沒有告訴您,您會敗在一個叫雲辰壁的人手裡?”雲辰壁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他瑪掐死你小子!”敖哲天怒吼一聲,雙手向雲辰壁抓去。
雲辰壁如鬼魅般躲開了那雙手,微笑道:“前輩,我還有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