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有出,但江面上已有出海打魚的船隻陸續竟發了,他們一路上唱着打漁歌,竟也熱鬧。
船在碼頭停下,宗洋和小軒冉靜便一路向‘綠柳山莊’行去,途中問了幾個人得知‘綠柳山莊’就在不遠處的‘古洋縣’。
大約走了兩個多時辰,‘古洋縣’便到了,福建的風土人情與四川相比又是一個樣子,一路上倒是沒少發現農夫擔着茶葉去縣裡面去賣的,福建自古出產名茶,比如烏龍茶,綠茶,花茶,白茶等就在全國很出名,其中烏龍茶有武夷巖茶、大紅袍、閩北水仙、安溪鐵觀音、黃金桂、永春佛手、八仙茶、八角亭龍鬚茶、武夷肉桂、白芽奇蘭、白毛猴、鐵羅漢、白雞冠、烏龍、本山、毛蟹等;綠茶有海南黃花梨手串價格石亭綠、七境堂綠茶、天山綠茶、雲峰毛峰、大仙峰毫茶、頂峰毫、金絨鳳眼、雪山毛尖、蓮峰大毫、雪峰白毛猴、福雲曲毫、福雲元宵茶、梅蘭春等;花茶有福州茉莉茶、茉莉毛峰、茉莉大白毫、茉莉繡球等;白茶有白毫銀針、白牡丹、壽眉等。
想到這些,宗洋似乎已經聞到了那醉人的茶味了,那淡淡的泉水沖泡着碧綠的茶葉自古以來就是文人墨客筆下的極品,比如唐代詩人白居易在《琴茶》裡寫到“琴裡知聞唯淥水,茶中故舊是蒙山”,唐代詩人鄭谷寫到“亂飄僧舍茶煙溼,密灑歌樓酒力微。江上晚來堪畫處,漁人披得一蓑歸”。
出了‘古洋縣’不遠處是一片密竹桃林,竹葉上還留有昨夜的雨水,夾雜着一處盛開的桃花,‘綠柳山莊’就在桃林的盡頭處,依稀可以看見兩排紅色的房屋,只是在一片竹葉的包圍中更顯得彷彿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林間有一條小路,路上散落着昨夜被疾風驟雨吹落的花瓣歪歪地躺在路邊,太陽光很難照到裡面,所以即使在這炎熱的天氣裡也不免感到身體發冷,七竅凍結。
小軒小聲說了一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讓人的心都發冷?”
竹林的盡頭,是數十間通體上下暗紅色的小房屋,錯落有致,建造獨特,只是高高的院牆擋住了行人的視線而不能一窺院牆內的煙火人家,前面有小橋流水,一輪巨大的水車正在汲水,一頭大水牛在水邊正在豪飲。
紅色的大門虛掩着,可能是主人出去的着急忘關了罷或者是有什麼人進來忘記插門栓,院內一片寂靜,靜的有點令人害怕,冉靜打了一個哆嗦緊緊撰著宗洋的手,宗洋分明能感覺到她手心裡的冷汗,就連一向風風火火的小軒也感到不自在。
這麼大的一個院子連一樣有生命的東西也沒有,這怎能不引起人的疑心呢?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宗洋問了兩遍,沒有人應聲。
他們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敢往後退,因爲就在他們進來時門竟然嚴嚴實實地關起來了,房頂上的炊煙也嫋嫋升起,只是不見有任何人影。
就在這時,一向眼尖的小軒忽然警覺地拉了拉宗洋的衣
角悄聲道:“屋子裡有人,我剛纔看到窗紙下有人影閃動”
他們慢慢地向房屋移動過去,屋門也是半掩着,偶爾有冷風吹進去,吹的窗紙‘嗡嗡’直響,,屋檐上積了雨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屋前的石階上,時間久了,那裡便有一個小小的水洞,水洞裡溢出的水又流進屋子裡。
流進屋子裡?難道沒有人管嗎?
輕輕推開小屋的門,宗洋輕咳了一聲道:“請問有人嗎?”
此時卻傳來一陣酣睡的呼嚕聲,屋子裡有點暗,只見一張小牀上一男一女睡着,女人下半身掩着只露出如玉的肩膀和紅色的肚兜,男人露出黑森森的胸毛和兩條粗壯的大腿,他們都睡得正香,在這樣一個難得的雨後早晨睡一個懶懶的美覺本屬人之常情,宗洋消除了戒備之心輕輕地扣了扣門,可那兩個人還是睡得跟個死豬差不多,看樣子即使外面地動山搖也絕難吵醒他們。
就在他考慮該怎麼辦時,忽然男人的呼嚕聲戛然而止,整個屋子裡空氣悶的像是回到了原始社會,彷彿連人的心跳聲都已停止。
這停的也太突然了吧,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咽喉而發不出任何聲音,宗洋的心緊張地跳了一下,預感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他的左眼皮開始跳了起來。
男人果然已經死了,是被人勒斷咽喉至死,他至死時都張着大嘴巴,只可惜沒有呼出最後一口氣就在睡夢中進入到另一個世間;女人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鮮血把她的整個上身都染紅了,她的臉因扭曲而變形,她的手死死地抓着牀單,她的眼睛瞪得好大。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一瞬間的功夫,就在他們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兇手也已出手,而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這該是多麼快的手法啊。宗洋突然感到背脊上冷冷的像是被某種莫名的東西死死地抓着,讓他動彈不得。
就在他們驚疑未定的時候,外面的大門忽然被人踢開,一對官兵闖了進來,那領頭的頭戴四方角帽大喝一聲‘給我仔細的搜,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那些兵爺應了一聲便像狼入羊圈般裡裡外外仔細搜查目標,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上下翻了個遍也未發現兇手的影子,一名士兵出來報告說:“張捕頭,裡面確實死了一男一女,可是沒有發現兇手的影子”,張捕頭氣急敗壞地道:“我就不信他能插上翅膀飛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沒影兒了”說着徑自走進屋裡,當他看到那滿牀的鮮血時,他捂着嘴差點兒吐出來又不情願地退了出來吩咐手下的人說:“立刻封鎖現場,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還有,立刻回去請官府法醫過來驗屍”,各人應了一聲各自辦理去了。
卻說宗洋聽得有官兵進來,暗道:“這下完了,不是自己殺的人也非賴在自己身上了”,就在他想該怎麼辦時,忽然冉靜道:“咦,這是什麼?你們快來看”,宗洋和小軒過去一看不禁吃驚不小,原來就在牀邊有一條地下暗道,估計兇手走的時候太大意沒有關嚴實,現在也顧不上許多了,宗洋一把推開暗道入口三人一起跳下又封好入口,當官兵進來搜查時他們剛好封住最後一點暗道縫隙,他們聽到上面有人在頭頂上‘噔
噔噔’地走來走去。
暗道下面插滿火把,很顯然不久前有人在這裡呆過,因爲走的着急纔沒有熄滅這些快燒完的火把,他們順着暗道一路走下去,出了光禿禿的石壁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發現,這是一處人工開鑿的洞穴,石壁上還留有人工的痕跡,只是年代久了那些泥土都有些發黑,發焦。
再往前走路好像寬闊多了,三人並排走也有寬鬆,隱隱約約聽到前面好像有腳步聲,只是走的很急,轉耳功夫又聽不到了,於是宗洋也加快腳步又好像能聽到了,就這樣一會兒能聽到一會兒聽不到地走着,又大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忽然看見前面的角落裡蜷縮着一個年老的婦人和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宗洋走近,老婦人警覺地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宗洋道:“您老不必驚慌,我是來救你們的”
只聽老婦人道:“站着別動,不然我一頭撞死在這裡”說着做了一個一頭撞壁的動作。
宗洋後退了一步道:“好好好,我不過去”
老婦人這才問道:“前面也有一對人馬說是救我的,其實是騙取我的鑰匙,你們呢,你們想幹什麼?”
宗洋一驚道:“鑰匙,什麼鑰匙?”
老婦人道:“你們別裝了,你們肯定是一夥的,還在這裡演什麼戲?”
宗洋實在無奈便把如何在魔靈地宮遇到鍾一丹以及鍾一丹讓他來‘綠柳山莊’救他女兒等事和盤托出。
沒想到老婦人早已哭成個淚人啦,只聽她泣不成聲地道:“這個死老鬼,十年也不回來,我以爲他去哪了”
說到後來又大哭起來,邊哭邊數落着道:“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你啊,都怪你,把我們母女倆丟下不管,自個兒走了,這不,黃泉路上還不是一個人嗎”
哭了一會兒,她也哭的差不多了,招手讓宗洋過來,宗洋走過去,只聽老婦人道:“剛纔那對人好像是丐幫的,他們騙走了我的鑰匙去了‘七絕崖’”
宗洋一驚道:“‘七絕崖’”?
老婦人道:“對,是‘七絕崖’,當今之下,還沒有人能夠登上‘七絕崖’除了七絕老前輩,也不知他們從那裡得知有一條從‘綠柳山莊’通往‘七絕崖’的道路,於是他們尋找到了這條路並騙走了我的鑰匙,鑰匙是在登上‘七絕崖’的時候打開上面的天門的”
老婦人緩了緩又道:“只是我這可憐的玲兒”
說着朝她旁邊的女孩看了一眼,那女孩淚汪汪的眼睛叫了聲‘媽’也哭了起來。
老婦人最後看了她一眼道:“玲兒,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了,媽不能再陪你了”說完一頭撞向石壁,鮮血直流,倒地而死。
玲兒像瘋了似的大喊道:“媽,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呢?爲什麼?”
宗洋看了也不免一陣痛心,他拍了拍玲兒的肩膀道:“姑娘節哀吧”
玲兒忽然停止了哭泣,眼內閃爍着殺氣道:“我要爲我媽報仇”
小軒道:“你去那裡報仇去?”
玲兒意志堅定地吐出三個字“七絕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