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會不會想太多了?”
在韋氏看來,這是不可能的。
按老爺這麼一說,那是不是隻要會點醫術的,又剛好來京城的女子,都和太子有關係了?
況且她聽顏姑娘的口音,是北邊一帶的。太子怎麼可能跑那邊去,認識人,且還有了身孕?
太子身子骨那樣,且年紀纔多大?
依她看來,那顏姑娘是個聰慧且傲氣的女子,斷然不可能和太子在一起纔是。
“但願是我想太多了!放心吧,不管如何,我都會令人查清楚先。”
他們家在宮中有嬪不錯,但是無子,這場爭奪與他們無關。
眼下朝中的那幾戶人家,無外乎使勁一切手段,想要拉攏他們。
到時只要在同一條船上,他們就必須提供財力上的支持。
這在他看來,是最不明智的行爲。
不管是哪一家,哪一個人,他們連府,都不站隊,絕不給自己惹麻煩。
一旦發現苗頭,直接掐掉!
聽海閣
等顏詩情拔下最後一個罐子時,連老夫人呼出一口濁氣,感覺渾身都輕了不少。
一旁觀看的桂兒和已經回來的連姑姑,看到顏詩情每次拔下罐子後,那裡頭滴滴答答得水,紛紛傻眼。
顏詩情將盤子裡的瓷罐遞給桂兒道:“勞煩桂兒姑娘幫忙清洗下,謝謝!”
桂兒接過瓷罐,欠了欠身出去,而連姑姑忙上前幫軟老夫人穿戴。
連老夫人看顏詩情帶着小娃出去了,便對連姑姑道:“這顏小姐本事當真不小,不過纔沒多久功夫,感覺渾身清爽不少。”
連姑姑感嘆道:“可不是,老夫人你是沒見到,那瓷罐從你身上拔下來後,全是水,滴滴答答得直往下滴。之前一直聽說老夫人身上溼氣重,眼下看了,才真真知曉到底有多重。”
“可惜顏姑娘說不能多做,不然要傷元氣。否則,我還真想一日做幾次,這樣想必不用多少天,我就能瘦下來。”
連老夫人眼下完全不擔心自己的手腳了,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的體重上。
她覺得,只要能瘦下來,那什麼溼氣重之類的,肯定不會存在。
“老夫人時辰不早了,可是用膳?顏姑娘那邊,老奴怕她不習慣,便令香兒在偏房給顏小姐主僕備了一桌。”
連老夫人穿戴整齊,走出房間,擡頭朝天上望去,見日頭正直當空,便點點頭道:“擺膳!”
今日感覺比前幾天都好不少,按照顏姑娘的意思,在這樣下去,回頭配合着走路,鍼灸,藥浴,拔罐和吃藥,不出一年,就能瘦下不少來。
但願老天能厚待她,能夠得心所願,無病無憂。
顏詩情和小娃,霍嬤嬤不分主僕,簡單的吃了幾口後,便找到連老夫人提出告辭。xdw8
“眼下太陽正烈,顏小姐不介意的話,在這歇會兒再走。”
連老夫人有些捨不得顏詩情走,總覺得將人留下,心底才更有保證。
不然下次又不知曉什麼時候能找到人了!
“多謝老夫人的好意,不必了。眼下不到四月,太陽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剛好趁着吃飽,慢慢踱步出去,權當飯後消失了。老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着這樣來回走。多在太陽底下曬曬,走出一身汗,也能幫着去些溼氣。眼下老夫人身體不適合跑步,待身子輕快不少後,可以嘗試着早晚跑跑,也不用多,一次半個時辰就好。”
連老夫人現在很惜命,對於顏詩情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好,那便陪你一道走走。連林,你年歲也不小了,多聽聽大夫的話準是沒錯的,一道走吧!”
顏詩情見她這樣,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即在連老夫人熱切的目光下,拿出自己帶來的積實導滯丸。
“我這丸子,一次吃一粒,一天吃三次,每次嚼着服用。可能吃完後,會出現鬧肚子的現像,不必害怕,這是正常的。”
畢竟是有清利溼熱的效果,說白了,也是讓便秘的人疏通腸胃,能不鬧肚子嗎?
當然,她看現在連老夫人的情況,確實是該消一下她的肚子。
不到一米六,體重看起來有二百多斤,挺着一個大肚子,這身體太令人憂心!
就那體內的溼氣和宿便,她敢肯定,就佔了好幾十斤。
“好!”
連老夫人聽到顏詩情話,當即就掏出一個放進嘴裡嚼用。
顏詩情沒說銀子,連姑姑看自家老夫人也沒注意這,便有些糾結。
之前顏小姐說的是價格是診金,現在她這藥丸,到底該不該給錢,又給多少合適?
顏詩情前腳跟着霍嬤嬤走了,她的身旁跟着連老夫人。
小娃拎着藥箱,站在原地,等人走遠後,看向桂兒直接伸手:“藥丸的銀子,十兩!”
姑娘做那些藥丸可是相當的辛苦,眼下家裡日子都沒銀錢了,今日怎麼都得拿些回去才行。
之前嬤嬤從軒爺那邊借了一百兩,買了房子後,姑娘一共才剩下三十多兩。
可今日小云一走,姑娘怕她在外手頭不方便,愣是塞了二十兩,現在全部家當只有十多兩了。
家裡都沒什麼人會做飯,回頭還得和姑娘說說,買個廚娘回來。
這買廚娘又要銀子,真是愁人!
桂兒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老夫人的銀錢,都在連嬤嬤那!”
小娃點了點頭,追上走在前面的人。
“連嬤嬤,藥丸的銀子,十兩!”
走在前面的顏詩情腳步一頓,隨即心中甚是歡愉。
小娃真是太得她心了,幹得漂亮!
顏詩情都能聽到,連老夫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到。
只見她道:“今日顏小姐可是辛苦了,連林,記得多給十兩銀子!”
她知道顏詩情愛財,如果錢能解決,能讓她快點將自己治好,她不介意多給點。
等到小娃心滿意足地拿了二十兩遞給霍嬤嬤後沒多久功夫,顏詩情等人已經出了垂花門。
突然前面一道人影一閃,顏詩情望去,卻只看到一個背影。
“方纔那個……”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有些熟悉,那種熟悉很陌生。
小娃一直自打拿到錢後,便一直注意自家姑娘,聽到她的話,道:“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面容看不清,姑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