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情那丫頭拿了那些黃金,知道該怎麼做。
加上她賺錢能力強,之後她就算有用處,拿出來時,人家也只當她是自己賺來的。
不過這麼大筆的運過去,也太過惹眼了些,着實不妥當。
這也就是爲什麼他當初沒想過直接讓大楚這邊拿銀錢過來的原因。
先前他帶了一千兩黃金,至今還有五百兩沒有對外流通。
若不是那丫頭和鴻軒兩人,又是藥鋪,又是有醫術在手,又折騰那些吃食什麼的,必然叫人懷疑。
當然,先前拿出的五百兩黃金,其實已叫那連府懷疑了,只是人家看到明面上的那些,沒想那麼多。
鴻軒那邊若是在一下子多出幾千兩黃金,不惹眼都怪。
不說旁人,那祁烈和馮伯毅兩人定然會多想,還以爲他們大楚想做什麼。
江雲野聽到這話,沉吟了下,道:“詩情那丫頭當真沒問題?不若你叫人與她傳信,告知她現在付出多少,等回大楚,我江府不止如數奉還,還會算息與她。”
楚璽墨聞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姨父你這話就顯得生分了,從江府的關係而言,我母妃算是江府的姑娘,你是我舅舅。從霍府的關係來講,姨母與我母妃是嫡親姐妹,你是我舅父。詩情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幫鴻軒也是幫自家人。這還不說,姨父你還是詩情的乾爹。你這話要叫她知道,指不定心裡怎麼不是個滋味。”
江雲野在話說出口後,就後悔了。誠如楚璽墨所說的,他們江府和詩情不管從哪個層面上來說,關係都不錯。
這說還錢也就罷了,還算息,難免有些外道。xdw8
畢竟情況特殊,又不是都在大楚,有什麼急事時,非得用這一筆之類的。
“罷了,這些話你莫要與詩情講。這銀子不方便帶過去的話,回頭看看她缺什麼,亦或者說大楚什麼缺我們這邊的什麼東西,只要拿過錢能賣高價的,我們想法子弄些過去。”
洪武國缺什麼?算來算去,最缺的就是金銀鐵礦之類的,剩餘的都不缺。
但要把金銀鐵礦之類的運到那邊,那是不可能的事。
洪武國現在流通的那些金銀等物,除了是以前,至於是多久以前他也沒去追究。
只知道是很久很久以前,傳聞洪武和大楚是一個國家,那時候的金銀都是流通的。
至於之後爲什麼會變成現在兩個國家,他也沒去深究。只知道兩國的矛盾頗深,往年三不五時要打一場。
但自從他記事以來,便很少再開打了,只是兩國互不通往來。
如今能夠下定決心,兩國互通往來,挖河渠什麼的,那也是兩國的君王有私心。
兩人都是想自己在得民心的同時,流傳千古。
當然,在他看來,洪武國還有另外一種顧慮。水多物產豐饒有好處,但同時也是一大弊端。
他不知道洪武國的人看出來了沒有,他在那京城住了幾個月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洪武國在與大楚斷絕往來後,興起海外貿易。
但這貿易是不允許海外的人進入洪武國,好似深怕那些人會將洪武國如何,但是洪武國的人倒是可以外出進行貿易。
只是如此一來,成本極大不說,且還特別依賴這些。
洪武國朝廷有專門設置這一塊,叫什麼海事局之類的。
如今那個部門,除了掌握了一部分洪武國的經濟命脈外,同時還掌握了不少洪武國的海上軍隊。
而這些人,又恰恰爲二皇子祁炎所有。
想來那德宣帝只要不傻,也該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然等那些他那兒子直接架空他的權利,到時候呵呵,他就可以提前退位了。
楚璽墨想到這話,便對江雲野道:“姨父就莫要想那麼多,眼下咱們要做的,除了令人看好河渠之外,先找出那些逃犯的緣故。若說一處兩處有逃犯倒也還好,但得來的消息每處都有,那便是問題。姨父,你這邊可有什麼想法?榕城治下的逃犯,在逃走之前,可是有人監管?監管的人是什麼人,當天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些人逃走之前是什麼跡象?”
江雲野聽到逃犯的事,眯了眼道:“這個先前我倒是有查過,據說之前沒有任何徵兆,就是逃走的那一夜,大夥兒都睡的香,值夜的人,也不知何故,特別困。待醒來,天已大亮,清點人數時才發現人沒了。”
楚璽墨不知道爲何,聽到這些,第一反應便是中了迷香?
要不然值夜的人怎麼會睡着?還有是一覺睡得大天亮?
再不然,那值夜的人有問題,沒說實話。
只是逃走的人,都是在那些逃犯中算是身強體壯的,他們到底是自己逃走的,還是被擄走的?
逃走的話,他們又怎麼設計好的這一些?
若是擄走,那麼擄走他們的人,目的是什麼?
“姨父,我想知道,當初可是有人提議,在無人的路段,用那些罪犯來服徭役的?”
關押在牢中的罪犯,除非真的罪孽深重,纔會發配前往荒莽之地開荒。
剩餘的皆是關個幾年,在這幾年中,要在府衙中的農場等地專門勞作的。
每個地方的府衙都有官田,那些田地需要人勞作,故而多數都是那些人在人的看管下做的。
這若是沒人提出要那些犯人來服徭役的話,怕是官府也不會輕易放人出來。
要知道這些人一旦放出來,管治的好還行。要是不好,那有可能像現在這樣逃逸不說,還會使得官田沒人耕種。
要知道,這一服徭役,可不是一兩個月能行的,怎麼都要一年半載。
江雲野從來沒想過這塊,聽到這話,當下直接道:“聽聞是舒左相提出的。”
楚璽墨聽到舒左相,眉心緊皺。
江雲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那舒左相府的舒寧馨心儀六爺,這是京城中人人知曉的事。
舒寧馨是太子妃的表妹,現在這事又是舒左相提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前聽自家媳婦提起,太子身上的毒,左右的線索都指向太子妃,難不成那也是真是的?
當然,前提是這次的事,如果真的是左相主導的話,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