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霍依依有些不淡定了。
她出來這麼久了,府上就安哥兒一個幼兒主子。要是有心人對安哥兒做點什麼,那豈不是……
只見她面色變了變,道:“你慢慢審吧,記得我說的話,不想出什麼意外的話,趁早離開。府上還有事,我先告辭!”
丁北睿和祁烈的注意力都在那地上的三個人身上,哪裡還管得了霍依依。
聽到她這話,祁烈連頭都沒擡,而丁北睿則是衝她點點頭,親自送她出了門,便將目光落向地上昏迷的那三個人。
祁烈根本不知道霍依依說的,常寧公主要管伯爵夫人買武器,到底是什麼。
他只知道,按照霍依依的話,這地上的人,不是洪武國祁炎派人監視他的人,就是和常寧公主有關係的什麼翻譯者。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他心下排斥的。
常寧公主,能從洪武國請來翻譯的話,那便是說,她與洪武國那邊是有聯繫的。
至於聯繫的是何人,那就不得而知,反正不是他的人就是了。
既然不是他的人,那便是敵人。
敵人出現在這,就說明他的在這的消息,很快也會被傳回洪武國去。
想到這,他目光森冷地盯着地上的人。
丁北睿過來時,見到他這樣,想了想道:“這人交給我,太子顧好自己。不過現在看來,霍夫人說的話,也是有道理。這榕城不安全,明兒就先離開吧。咱們現在,至少在你徹底好起來之前,冒不得險。”
祁烈有些不甘願,但也知道丁北睿說的是事實:“好!”
就在他打算回自己剛收拾出來的房間時,轉念一想道:“不知道大將軍可是知道,剛纔霍夫人說的武器,是何物?”
既然連常寧公主都心動,那東西必是了不得。
依照他現在和祁炎的情況看來,是不是也得備一些比較好?
詩情和番外使者的關係比較好,若是當真不錯的話,也許他可以以舅舅的身份,讓那丫頭幫他這個忙。
丁北睿有派人在暗中護着顏詩情,故而對於一直被說來說去的武器到底是何物,他還是知道的。
聽到祁烈這話,他雖然沒見識過,但略微整理了一下他所知的,便道:“因我也未見過,故而也沒法子細說。聽聞那是一個厲害的武器,一個東西扔過去,就能炸出好大一個窟窿。若是用在打戰上,能將人瞬間炸成灰。”
祁烈聞言,詫異地看向丁北睿,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道:“你確定,那武器是番外使者所擁有的?”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當初他和馮俊威脅要帶顏詩情一起回洪武國時,顏詩情給他看的便是那個黑不溜秋的圓子。
如果對外說的,是他所想的東西,那根本就不可能是番外使者所擁有的。
應該是顏詩情自己,只不過她對外說是番外使者的罷了。
不過,也不能排除,是番外使者的。
對於顏詩情,他一直還沒看透,總覺得神神秘秘的,什麼都會。
可據他的人以前和現在的調查所知,顏詩情就是一個自幼在鄉下長大的姑娘,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師父。
她爲何會番語,爲何有醫術,爲何會功夫,這些根本無從所知。
如果說,顏詩情是仙人的話,他想,也許他會信的。
畢竟太過莫名其妙,也着實叫人匪夷所思!
他可不像那些無知的村民似得,顏詩情說有師父,就有師父。
楊家村那麼偏僻,怎麼可能有高人會來這種地方。
又怎麼可能高人來隱居後,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的。
這些根本就不合理,特別是以前的詩情,聽聞性格和現在大不相同,從來都是任勞任怨。
至於人們說的,她被她爹打得昏迷後醒來性情大變,這在祁烈看來,只是顏詩情不願意繼續壓抑自己罷了。
就如曾經的他,雖然是個太子,但在宮中一直都是沒存在感的。
便是宮人,只要他外祖不在的話,都能爬到他的頭上去。
如今他長大了,又有了雙腿治癒的希望,自然是不想繼續過以前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顏詩情應該是與她同一類人,要麼就是在沉寂中滅亡,要麼就是暴發做自己,爲自己拼出一條生路出來。yyls
丁北睿聽到祁烈這話,眼底帶着疑惑道:“太子何出此言?”
怎麼聽起來,太子不認爲是番外使者的,好似他知道擁有那武器的是何人一樣。
對於丁北睿,祁烈是信任的。不管在洪武國時,他是舅舅,還是在大楚,他是顏詩情的父親,總之,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在,是自己人。
“我想,我應該知道你說的是何物,且也見過!”
這下輪到丁北睿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那是傳說中的武器,具體有沒有,還有待商榷的。
誰都沒見過,也只不過是在朝堂上,聽顏詩情那麼一說就是。
現在祁烈太子卻告訴他,他知道,且也見過,這怎麼可能?
祁烈見他這模樣,難得輕鬆地笑了笑,接着看了看左右,道:“大將軍你先審問,等審問完人後,本太子再告知你!”
丁北睿看祁烈端起架子,掃了一眼地上的人,便點點頭:“好!”
等祁烈走後,丁北睿面色一沉,看向左右,道:“將人帶到後院去!”
現在這府上沒有女人,後院就是他審訊這些人的地方。
“是,睿爺!”
被常寧公主從大楚派到洪武國去接翻譯的人,其實就是常寧公主府的二管家。
他這幾日帶着那兩個翻譯到榕城,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接近那番外使者,之後將事情辦妥了,回頭好向公主邀功。
不曾想,他這還沒開始行動,自己就被人逮住。
剛被潑醒的他,看向丁北睿,眉心皺了皺,有些不確定道:“你是,鎮國候府的人?”
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那眉眼和丁北瑜有些相像,但是卻是他印象中那個早就該死的人。
難道,是他眼花了不成?
不,不可能,眼前這人就是那位早就該戰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