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哪有江素雅說的那麼誇張,顏詩情之前不過是臉被打得青紫了。
現在淤青消散,自然看起來比之前好看了不少。至於說到水潤,估計是敷了兩三天的面膜。
“沒錯,我就是用了自己做的面膜,皮膚才變得水潤了。我方纔看了下江夫人你的肌膚,面部油亮,十之八.九都是肌膚缺水,而我做的面膜,恰恰是補水美白的,不知夫人和素雅有興趣沒?”
對於抹在臉上的東西,霍依依很看重,不敢輕易的使用。
雖然她有些心動,但還是道:“如果顏姑娘不介意的話,能否親自示範下我看看效果。”
顏詩情知道她的顧慮,也沒什麼不同意的。
她做的東西,純天然純綠色的。即便昨晚做過,也沒規定今天不能用。
在霍依依母女和衆多僕婢衆目睽睽之下,顏詩情讓人打了一盆水進來,將臉洗淨後擦乾,這纔拿出了已經去了刺和皮的蘆薈,要了一把勺子和碗,將之搗成泥。
“素雅,你過來摸一摸我的臉。”
顏詩情對於自己做的東西,很有信心,她現在主要是讓江府的人知道,自己的面膜補水就行了。
江素雅本身和顏詩情年歲一般大,對於她手中的東西也頗爲好奇,聽顏詩情喊她摸臉,先是略微不好意思了下,但隨即大大方方的上前輕輕捏了捏她的蘋果肌。
顏詩情的肌膚因長期在外幹活,自然沒有江素雅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來得細嫩,她在江素雅鬆手後,就開始往自己臉上抹蘆薈泥。
“這個稱之爲面膜,可以美白保溼。人的肌膚一旦缺水的話,就容易分泌油脂。時間一長,油脂堵塞毛孔,容易長痘,也就是疙瘩……”
顏詩情說的這些,都是常識。她在現代執行任務時,有扮演過特級美容師。
加上本身她自己醫術了得,對於女性保養這塊,自然是信手拈來。
如果說一開始霍依依還對顏詩情那所謂保養品還抱持着懷疑態度的話,那現在是完全信任了。xdw8
不說旁的,霍嬤嬤就是典型的例子。
現在霍嬤嬤臉上妝容卸掉的話,臉上還有好些疙瘩,雖然都不大,但數量多。
她這做主子的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臉上還有些油膩,更別說霍嬤嬤了。
她每日都要洗幾次臉,上幾次妝。就怕讓人看到油光滿面,顯得不得體。
“顏姑娘這個,真的管用?”
還不等霍依依開口,手中拿着消炎漱口水的芍藥就率先開口問道。
她孃的肌膚,她是知道的,自然也想替她娘解決。
這消炎漱口水沒多少銀子,想必那什麼面膜,也要不了多少。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可以用自己的月銀買些回來孝順她娘。
顏詩情臉上已經塗好了面膜,聞言不語,只是點點頭。
衆人看她不語,覺得甚是奇怪,但也沒走。
在雅園外涼亭中等了許久的江鴻軒和楚璽墨,眼看用午膳的時間已過,雅園裡還沒人出來,就有些等不及。
江鴻軒一臉討好地看着楚璽墨:“爺,你看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想必也好了,不若你進去瞧瞧?”
楚璽墨冷冷地掃了江鴻軒一眼:“你去!”
“爺,你是三嬸的孃家外甥,你去她肯定不會怪你的。”
他想說,你位高權重,三嬸又是你嫡親小姨,哪裡捨得怪罪於你。
楚璽墨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握拳伸出拇指輕輕敲着石桌,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齊,表小姐那邊已經完事了嗎?”
就在江鴻軒坐不住的時候,楚璽墨對着空氣問了一句。
話落,一個黑衣人雙手拱拳,彎腰落在楚璽墨跟前:“回爺話,表小姐已經好了。”
得了話的楚璽墨沉思片刻,又擡頭看了看天,才吩咐道:“去廚房端看看,讓人端兩盤茶點到雅園來。”
言罷,這才起身往雅園而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些器具,顏詩情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弄的。
小姨爲了素雅表妹,這些年隱居在這不回京,這可是成了母妃的一塊心病。
這次他湊巧來這邊辦事,既然知道了,定然是要等個結果才能回去。也好讓母妃知道,了了一番牽掛。
楚璽墨的身份,江府上下的僕婢都知道,因此看到他進來,自然沒有人敢攔着。
他和江鴻軒一前一後進來,剛好看到顏詩情坐在院內涼亭裡,頂着一張綠呼呼的臉,而她身後圍着一羣人在看。
誰能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莫要說楚璽墨,就連江鴻軒這個自認天南地北都跑了,什麼都見識過的人,在見到這一幕都呆住了。
“那個,你們,在做什麼?”
江素雅和霍依依回頭一看是楚璽墨和江鴻軒,忍不住頭冒黑線。
這兩個大男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竟是往這邊湊?
還有看門的也是越發的沒規矩了,也不知道彙報一聲。
顏詩情看到這兩個被自己整過的男人進來,便閉起了眼睛,假裝睡覺,什麼都看不見。
江鴻軒看沒人回答自己,就再次問道:“素雅,顏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江素雅看這個以前在江府時,唯一沒有欺負嘲笑過自己的堂哥問自己話,只好道:“詩情姐在敷面膜,她說是美白補水的,我們想看看效果。”
江鴻軒一聽這話,眼冒綠光,放佛又看到一堆銀子長着腳正向他跑來,比誰都熱切地盯着顏詩情看。
不用說,他也知道爲何只有顏詩情一個人臉上抹着東西,坐在那。
如此一刻鐘後,當顏詩情洗乾淨臉後,霍依依上下將顏詩情打量一遍,見她臉上沒有任何紅腫跡象,且不自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隨即滿意的點點頭。
“春玉,看看顏姑娘還有多少這個面膜,咱府上都買了!”
顏詩情看她連價格問都不問,直接就買,心裡樂開了花。
女人的錢,果然就是好賺,特別是有錢的女人!
只要她覺得值得,就會特大方。
江素雅這回已經徹底忘了嘴.巴的不適,伸出纖纖玉指,不斷地捏了捏顏詩情的臉,眼底帶着不可思議道:“好奇怪,這臉好像喝了水一樣。詩情姐,你是怎麼發現的,又是怎麼知道要這樣做的啊?”
顏詩情能說,這在現代是女人都知道的嗎?
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