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就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無情,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
現在的白若惜簡直跟之前差別太大了,讓人完全捉摸不透,而且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狠絕果斷的霸氣,讓人心生懼意,也有些奇怪,就算她之前沒傻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這隻能說她這三年來承受了太多的欺辱,所以現在便是要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可是到現在爲止,大家對她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雖然這白若惜是嫡女,可是白若苓的外祖父卻是朝中重臣,小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白若惜和白若苓最後到底誰才能爭得三皇妃的寶座,一切還是未知數。
……
自從知道白若惜好了之後,秦氏就十分激動,看到她眼淚就沒有停過。
這讓白若惜心中有些感動,她從小就是一名孤兒,是被M組織收養,然後培養成一名殺手,所以她從來都不知道親情是怎樣的感覺。
而真正的白若惜,早就已經在白若苓的陰謀之下被害死了,這也是一位可憐的母親,既然現在她成了白若惜,那以後就代替她的身份好好的孝敬她吧。
“娘,現在我已經好起來了,這是好事,你哭什麼啊。”
“娘沒有哭,娘這是高興。”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這三年來,我們母女在白家受了多少的屈辱,理當全都從他們身上討回來,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討回所有的公道。”
秦氏擦了擦眼淚,然後嘆了口氣:“當初,是娘太天真了,年輕時太任性,沒好好聽你外祖父的話,相信他真的會愛我一生一世,義無反顧的嫁給他,我可以容忍他對我不好,可你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能忍心這三年來真的對你不聞不問,還縱容別人欺負你,還好上天開眼,讓你好了起來,不然娘真的是對不起你啊。”
“男人從來都是虛情假意的,絕對不要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
秦氏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她自己是被傷的很慘,可是若惜一個未出閣的少女怎麼也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出這種話來。
她想了想,然後說道:“惜兒,你放心,關於你和三皇子的婚事,娘一定會爲你盡力爭取的,當初跟三皇子定下婚約的人是你,娘絕對不會讓他們取代你的位置。”
之前若惜傻了,就算她再怎麼抗議也是不行的,皇家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傻子做兒媳,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女兒的幸福她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
白若惜淡淡的說道:“娘,你當真以爲,我嫁給三皇子,就能夠幸福了麼?”
“三皇子可是皇上的兒子,也是朝中呼聲最高,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人,如果你嫁給了他,以後還有可能當皇后,到時候誰也欺負不了你了。”
“娘,你錯了!”白若惜打斷她的話,“你還記得,當初我和三皇子的婚約,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嗎?”
“當然記得,當初三皇子幼時被送到鄰國當質子,而你外祖父當初在鄰國做生意,看到三皇子和他的母妃淑妃飢寒交迫,受盡苦楚,於是他不但暗中接濟他們,還幫他們送信回來求救。皇上一直以爲淑妃母子在鄰國真的以上賓之禮相待,沒想到事實卻是如此,於是立即發兵,最後他們才能平安回來,皇上感謝你外祖父的報信,於是便跟淑妃商定了你和三皇子的婚約,當時你纔剛出生不足一月。”
聽到這些話,白若惜只是露出嘲諷的笑容來:“然後聖旨下,賜白家嫡女長大適齡之後嫁給三皇子爲正妃,可卻僅僅只是嫡女,卻沒有我白若惜的名字,那麼三皇子要娶的人,究竟是誰呢?是不是現在只要嫡女換了人,那麼三皇子也會毫不介意,又或者說,其實他根本就巴不得換人,不然還要娶我這個傻子,淪爲衆人的笑柄?”
“這……”秦氏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是明顯的感覺她話中有話,卻又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你再想想,這些年來,我變成傻子的事情人盡皆知,宮裡可有人過來問過一句,我們母女在府中受盡欺凌壓迫,可有人爲我們出頭。既然我都已經是欽定的三皇妃了,白若苓她們怎麼還敢這樣堂而皇之的陷害我,如果沒有三皇子的授意,她敢這麼做麼?”
“什麼,怎麼會這樣?”秦氏頓時白了臉色,很顯然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一切都已經很明顯,白若苓怎麼可能會那麼肯定她成爲嫡女之後就能成爲三皇妃了,她就不怕落得一個欺君之罪麼。”
經過白若惜的這麼一說,秦氏就算再遲鈍也該明白過來了,只是她不甘心,爲什麼一切竟然會是這樣。
“他們就不怕皇上知道這件事情,興師問罪麼?”
“因爲他們已經認定我是個傻子再也不會好起來,所以急着想要讓白若苓做嫡女嫁給三皇子,有了三皇子的袒護,自然可以高枕無憂。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敗露了,他們完全可以抓住聖旨的漏洞平安脫身。可是現在,一旦我把事情抖露出去,那他們就是明知故犯,公然違抗聖旨,別說白若苓,就算三皇子和淑妃母子也脫不了干係。當今皇上仁愛重義,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看着白若惜現在的樣子,聰明果決,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再想想這幾年受的委屈,秦氏心中十分心疼,又有些欣慰,她對白瓚已經完全心灰意冷,對這個白家,也不會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惜兒,你放心,就算你不嫁給三皇子,白若苓她也休想嫁過去,這都是他們逼我的。”
聽了這話就連白若惜也有些詫異,這個一向柔弱的女人爲什麼突然有自信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