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不是不知道從她出府的時候便有人跟蹤她,只是她卻十分不屑,一羣廢物以爲她是什麼人,所以她十分輕易就把他們甩掉。
回到白府之後,她剛準備去看望母親,這個時候卻有一個面色不善的嬤嬤攔住她的去路,身後還跟着幾個家丁。
“大小姐,夫人有請。”
請個人還這麼大個陣仗,真當她是傻子不成?而且這個滿臉褶子、目光陰狠的老婦,很容易讓她想到了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沒記錯的話,她是趙氏身邊的人,那天“捉-奸”白若煙的時候,還是她上前去拉帳子,而且還一盆水潑到她和王紹祖的身上。
白若惜冷冷的說道:“你說的,是哪個夫人?”
“當然……當然是二夫人了。”方嬤嬤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娘纔是這白府的夫人,她不過一個平妻,有什麼資格自稱夫人?”
方嬤嬤一聽白若惜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臉色更加陰鬱:“大小姐怎可如此對二夫人不敬,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奴不客氣了。”
怎麼,現在想要直接來硬的了麼?她這句話一出口,身後那幾個家丁便向着她靠近。
這裡地處十分偏僻,幾乎不會有人路過,他們帶了這麼多人將她攔在這裡,而且手中還帶了武器,到底是什麼目的一想便知。
趙氏和白若苓果陰毒,竟然還想對她下手,可是她卻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被她們揉圓捏扁的白若惜了。
還沒等家丁近身,白若惜直接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踹倒在地,五大三粗的漢子直接滾了幾米遠,由此可見她的腿力有多強。
白若惜的舉動將他們震驚到了,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白家嫡女,未來的三皇妃,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這樣對我,不要命了麼?”
方嬤嬤冷笑:“真是不要臉的賤胚子,你不過一個傻子,還妄想染指嫡女的身份,能嫁給三皇子的人只有我們二小姐,你就跟你那個病鬼孃親老老實實在府中過一輩子吧。”
白若惜瞳孔猛然一縮,一耳光直接扇到了方嬤嬤臉上,方嬤嬤哀嚎一聲倒在地上,兩顆牙齒混着鮮血從口中吐出。
“這巴掌是在告訴你,管好你的嘴,要是你再敢給我亂講話,我保證以後讓你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方嬤嬤可是趙氏的奶孃,這府中誰見了她不得敬她三分,這個臭丫頭竟然還敢打她,方嬤嬤惱羞成怒,看着白若惜的目光十分惡毒,恨不得直接撕了她:“就叫你下賤胚子怎麼了,你們上,把她給我綁起來,好好的教訓這個臭丫頭。”
白若惜活動了一下手腕的筋骨,看着他們的眼神滿是傲慢:“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過來,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剛剛被她踹倒的家丁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可是再看看白若惜瘦小嬌弱的身軀,怎麼看都會覺得只是個巧合而已,他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臭丫頭麼,所以直接一哄而上。
他們直接抽出手中的大刀直接衝着她砍了過來,分明是下了死手的,直接是想讓她死,趙氏真是好狠的心。
白若惜明白,這其中也少不了白瓚的授意,不然他們怎麼敢在白府之中這樣堂而皇之的動手,呵……這就是她白若惜的父親,虎毒還不食子呢,簡直是畜生不如。
定是那天她以聖旨做威脅,所以才讓他們動了殺心,白若惜眼底寒芒乍現,那麼……今天就不能留活口了。
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方嬤嬤頓時嚇懵了,看着眼前絕美柔弱的女子,一身白衣染上了血跡,眼底泛着冰冷的寒光,就好像地獄來的勾魂女鬼。
她都無法置信剛剛看到的一幕,她出手如電,直接割喉一刀斃命,這麼多人一眨眼的功夫全都死了。
“剛剛,你叫我什麼,又叫我娘什麼?”白若惜慢慢地朝着她逼近。
“我……”方嬤嬤哆嗦着嘴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說過,再不管好你的嘴,那麼以後就永遠都不要開口了。”
方嬤嬤雙腿一軟,然後跪了下來:“大小姐饒命,是二夫人……是她指使我的,大小姐饒命啊!”
在生死麪前,人都會變得特別的脆弱,現在她十分怕死,所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不顧的就把趙氏給供了出來。
而且就算她不說,白若惜也不是想不到,所以說不說這也沒什麼差別。
趙氏是想讓方嬤嬤悄無聲息的“處理”了她,只要白瓚不管,那麼沒人會計較一個傻子的死活,到時候再對外宣稱暴斃,誰敢多說什麼,可誰能想到這傻子好了之後竟然這麼厲害,而且還一下子殺了這麼多的人,她就不怕會惹來麻煩麼?
“趙氏和白若苓的賬,我自然是會跟她算的,現在,是不是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之前白若惜傻的時候,這個老毒婦沒少欺負她,最刻骨銘心的一次,就是她把白若惜關進柴房餓了好幾天,之後端了一盆豬食放到她的面前,她不肯吃,方嬤嬤就讓丫鬟打她,打得遍體鱗傷,最後扔到雪地裡奄奄一息。
最後還是秦氏得知之後拖着病體在白瓚那裡跪了整整一個晚上,這才請了大夫把她給救了回來,爲此秦氏還差點賠上一條命。
方嬤嬤這個老毒婦,跟着趙氏作威作福,只要得罪她的人都會死的很慘,在這府中不知害了多少條人命。
想到這些,白若惜眼底寒光更甚,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還留着她做什麼,
方嬤嬤身子一抖,然後立即磕頭:“之前的事情,都是老奴一時糊塗,希望大小姐能網開一面。”
“我這個人,一向都是錙銖必較的,曾經你是怎麼欺負我的,現在我就從你身上討回來。”
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截鮮紅的舌頭落在地上,方嬤嬤痛得在地上不住地打滾。
白若惜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在那些屍體上,霎時間那些屍體都化一灘腐臭的屍水,滲入地下,很快消失的乾乾淨淨。
沒想到那個男人的東西竟然還挺好用的,這倒給她省了不少麻煩事,有空她得研究一下這化屍散是用什麼製成的,竟然比那現代的濃硫酸還要毒烈。
這簡直……簡直太可怕了!
方嬤嬤親眼看着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的屍體一點一點化作一灘血水,很快消失不見,這是一種怎樣的視覺衝擊,她明顯心臟超過負荷,直接嚇得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