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些鐵衛兵就想要對他們下手,這個時候鳳傾墨冷冷的開口:“你當真以爲你今天的計劃能夠成功麼?”
“呵……守在玄武門的那些兵力已經全都被本王解決掉了,而且他們也識相的很,本王一說日後可以給他們加官進爵,他們就立即選擇了效忠本王。就算你從父皇手中接管了那些勢力又怎麼樣,你根本就是一個懦弱無能的人,連自己的屬下都管不好,更不要說做皇帝,這個皇位,註定就是本王的。”
夜澤十分狂妄,今天的這一切進展的都太順利了,不枉費他苦心謀劃了這麼久。
本來他還有些傷感父皇的離去,現在想到他之前對太子的偏愛,對自己的不公,多虧他死了,他纔能有今天。
父皇,九泉之下你也要給我眼睜睜的看着,我是怎麼打敗你那個沒用的兒子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上這個皇位的。我要讓你知道,當初你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
鳳傾墨冷笑看着他:“你以爲,事情這麼簡單就可以結束了麼?”
一切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他竟然還不慌不忙,臉上根本沒有一絲驚慌的神色,這讓夜澤心裡非常的不爽。
他這一定只是強裝鎮定而已,現在局勢已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夜鳶,你別以爲裝腔作勢就可以解決問題了,本王當然知道夜國三分之一的兵力還掌握在你的手中,可他們已經被本王使計調走了,現在就算他們想要趕回來,一切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本王很快就會殺了你,這夜國,終究是本王的天下。”
“是麼,五皇弟,連你也認同他的觀點麼?”鳳傾墨突然說出了一個讓人幾乎忽略掉的名字。
夜陽一直在場,可卻一直保持沉默,直到他提起衆人似乎纔想起來。
他也是皇子,現如今兩個哥哥爲了皇位自相殘殺,他這個做弟弟的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說麼?
夜陽只是淡淡一笑:“大皇兄未免也太瞧得起小弟,事已至此,人總該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方以求保全自身。”
衆人心中一驚,五皇子這意思,是已經表示他要站在三皇子那一邊麼,那太子豈不是直接孤立無援,徹底沒有勝算了。
只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他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從容的姿態,就好像身處危險之中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夜澤心中更是得意,夜陽早就已經是他的人了,李將軍的虎符也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現在可是擁有夜國三分之二的兵力,就算是跟他的勢力打起來也完全不怕。
更何況,他的手中還有最後的兩張保命王牌。
一個是驍國的兵力,他們此時已經進入夜國的邊境,時刻準備前來支援。另一張,則是他先前秘密訓練的一支鐵血精銳,個個都能以一敵十,誰能與之抗衡?
夜澤當真是一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明明已經覺得有了百分之百的勝算,卻還是覺得不夠,甚至給自己佈局了好幾道防線。
可是他遇到了鳳傾墨,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了。
“是麼,那你現在該踐行你自己說的話了。”鳳傾墨臉上並無驚訝的表情,反而看着夜陽繼續說道。
什麼意思?夜澤還沒來得及琢磨這句話的含義,就看到大殿中的那些鐵甲兵全部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
其中一個還沒未斷氣,顫抖着手指着夜陽的方向:“五皇子,你……酒中有毒。”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之後,他便毒發身亡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明事情很快就結束了,現在突然出了這樣一個狀況,夜澤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酒中有毒,是夜陽給他們下了毒,就因爲夜陽現在是自己人,所以他們纔會沒有一點防備。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一切卻已經晚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夜陽走到鳳傾墨的身邊,然後躬身行禮:“回大皇兄的話,這就是小弟的誠意。”
夜澤憤怒的吼出聲來:“你在說什麼,你不是要協助本王除掉太子爲你的母妃報仇麼,現在怎麼竟然還要和他爲伍,你忘記自己的母妃是怎麼死的了麼?”
“呵……殺害本王母妃的兇手,難道不是你更有嫌疑麼?”他袖中取出一塊玉佩,夜澤一見那玉佩,頓時就變了臉色,這是他從小到大不離身的玉佩,他是怎麼弄到的?
“這是母妃出事那一日,本王從她的寢殿之中找到的,試問三皇兄什麼時候去過霓裳宮,那一日,你對母妃做了什麼?”
面對着夜陽的質問,夜澤只覺得心中十分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