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雲其實在下半夜的時候就醒來了,只是,他不想驚動於心玉。而且,外面有人聽牆根,他也知道。與其讓大家尷尬,不如裝醉到底。
華生等人走後,朱慕雲不能再裝睡。但他也沒有去吃早餐,而是拿着桌上的禮薄,津津有味的看着。昨天結婚,光是禮錢,就收了十幾萬。這些錢,不久之後,都會化爲軍用物資,源源不斷的流向根據地。
“真不知道,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於心玉見朱慕雲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看禮薄,嗔惱着說。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年頭,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朱慕雲仔細看着禮薄,他主要看哪些人送了禮,送的又是多少。
於心玉換了髮型和衣服後,像換了個人似的,變得更加美麗端莊。朱慕雲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但卻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他暗暗提醒自己,於心玉是國民黨軍統,與自己是兩路人。
可是,到了晚上,朱慕雲必須面對這個問題。昨天晚上他裝醉,今天晚上,一個客人也沒有,總不能再喝醉了吧?
郭皓一天三頓都來白石路做飯,來的時候順便把菜買好,做好飯,等朱慕雲和於心玉吃好後,洗完碗,再把家裡的衛生搞好纔回去。
“小郭子,今天你早點回去吧,明天早上再來搞衛生。”朱慕雲見郭皓小小年紀,拿着拖把,在樓梯那裡勤奮的拖着地。
“是。”郭皓收起拖把,朝朱慕雲恭敬的躬了躬身,收拾好東西后,就離開了白石路73號。
“喝點酒吧。”朱慕雲突然說,郭皓走後,家裡的氣氛,突然爲之一變。
“好吧。”於心玉點了點頭,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就要將身子,交付給這個令她憎惡的男子。可是,既然答應了團體,哪怕再不滿,也只能閉着眼,咬牙挺着。
就算朱慕雲不說,她也想多喝幾杯,讓自己麻醉。今天晚上,就當是做一場噩夢吧。
朱慕雲也希望多喝幾杯,他與於心玉的關係,不可能再保持清白。之前差點連田島拓真都知道於心玉是處子之身,結婚後,如果再讓人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將大白於天下。
兩人都別有用心,都不用勸,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生怕自己會是最後保持清醒的。以前於心玉喜歡喝點葡萄酒,今天特意換成了白酒,朱慕雲比較推崇的茅臺。
也不知道是誰先喝高的,反正兩人都搶着喝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兩人都忘記了煩惱。第二天,朱慕雲醒來的時候,發現懷裡抱着一個光@溜溜的身*子,膚如凝脂,聞着有一股特別的清香。
朱慕雲一動,於心玉也醒來了,她猛然一驚,同時感覺下*體傳來陣陣疼痛。她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了從女人到婦人的進階。
於心玉不敢看朱慕雲,背過身子,摸索着牀上的衣服。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一點也回憶不起來了。只覺得,自己徹底釋放了,忘記了國家、民族、黨國、漢奸和日寇。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她幾乎不記得了,可其中的愉悅,還是讓她記憶深刻。與朱慕雲朝夕相處,哪怕是塊木頭,也會有幾分感情。直到現在,她其實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朱慕雲的關係。
朱慕云爲了避免尷尬,抱着衣服首先出去了。於心玉就算起牀,也得收拾半個小時以上。等他在外面收拾停當,郭皓早就把早餐做好了。
“小郭子,你以後做好飯就可以先走,不用耽誤太多的時間。”朱慕雲說,郭皓現在進了新式學堂讀書,很快就要升中學了。
朱慕雲感覺有點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只是隱約記得。期間的過程,其實很美妙。甚至,可以說是妙不可言。朱慕雲當時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不管什麼時候,靈臺總保持着一絲清白。..
而於心玉是真的喝高了,完全任他擺佈。可朱慕雲也是生手,憑的只是人性的初始。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但早上回憶起來後,確實很美妙。
平常朱慕雲只需要吃碗稀飯,再來個包子或者來根油條就可以了,但今天,他足足吃了兩個雞蛋。見於心玉還沒起牀,朱慕雲陪着郭皓一起離開了。
“小郭,最想學習怎麼樣?”朱慕雲走在前面,郭皓恭敬的跟在後面。
“現在學堂的同學都沒心上課。”郭皓說,隨着戰局的發展,日軍進入最後的瘋狂,特別是一元路以下遭到國軍精準轟炸後,古星的百姓紛紛逃脫。
“是啊,現在學校都沒怎麼開課了。”朱慕雲嘆息着說。
“朱先生,我也不想上學了,能不能給我在總務科找份工?”郭皓突然說。
“你還小啊,不管時局如何動盪,也要多讀書。”朱慕雲勸道,讀書的多寡,很多時候直接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可現在學校的老師都沒幾個人,我們都是自習爲主。”郭皓說。
“這樣吧,你去六水洲幫廚如何?”朱慕雲說。
“可如果去了六水洲,我還怎麼給你做飯?”郭皓爲難的說。
“沒事,我們一般在外面吃的多,或者,是在政保區吃。”朱慕雲擺了擺手。
“好吧,我早上先來給你做早餐,晚上提前過來給你做晚飯。”郭皓想了想,說。
他一家人的命運,都是朱慕雲改變的。郭傳儒一直教導他,要記朱慕雲一輩子的好。郭皓覺得,朱慕雲對自己最好的地方,是因爲他讓自己去讀書。在學校,郭皓增長了眼界,學到了知識,終於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這樣的話,你豈不是很辛苦?要不,你別去六水洲也行,百里車馬行需要學徒司機,你去學開車如何?”朱慕雲沒想到郭皓竟然一心想着自己。
“學開車?是開卡車嗎?”郭皓眼睛一亮。
“走,去百里車馬行看看,你如果喜歡,就在那邊學開車。只要學會了開車,不管卡車還是小汽車都可以車的。”朱慕雲微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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