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嗎?”
病*上的撒御風微微沉思了一下,輕輕的開口問道。
“是的,他們有的是你最親愛的人,有的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有的是最關心你的家人。”
熙藍從張媽帶過的保溫桶裡拿出可口的小菜,輕笑着遞給撒御風一雙竹筷。
“剛剛我還聽到有兩個孩子叫我爸爸?我真的是··他們的爸爸嗎?”
撒御風挑挑眉毛,疑惑的看向熙藍。
一個熟悉的挑眉竟讓她有些恍然。曾經他每次揶揄她或者抓住她的小尾巴時都會這樣挑挑眉毛,久而久之她竟愛上他這個小小的習慣。可是現在再次看到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時,心裡溢滿的竟全是悲慼。
“是的,你是他們的爸爸。你叫做撒御風,是疾風集團的董事長,今年38歲。那個男孩是哥哥,叫做撒鬱傑,女孩是妹妹,叫做撒貝兒。他們是一對龍鳳胎,幾年四歲了。”
熙藍直直的看着撒御風深邃的眼眸,靜靜的說道。
“好可愛的名字,是我取的嗎?”
撒御風一臉認真的看向熙藍,細細的眉宇間滿是笑意。
“是我們兩個一起爲他們取的名字,當時我們說好了,如果是男孩,名字就叫鬱傑,如果是女孩就叫貝兒。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熙藍說着說着,聲音竟有一絲哽咽,連忙低下頭去暗掩着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
“對不起,熙藍。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撒御風抱歉的聳聳肩,深邃的眼眸在看向身影單薄的熙藍時涌上一絲憐惜。
真的很奇怪,雖然他不記得她是誰了,也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但是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內心裡涌起的那絲憐惜,那絲心疼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這種感覺就像一種條件反射一般,彷彿在他的生命裡已經根種了很久很久。
“熙藍··?你怎麼會叫出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熙藍激動的上前抓起撒御風的手,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撒御風。
“我··只是剛剛有聽他們叫你熙藍··”
撒御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熙藍,喃喃的開口道。
失望瞬間涌上瞳孔,熙藍眼神空洞的靜靜看了撒御風,隨即默默的坐在*上輕輕的嘆息着。
“是我太着急了嗎··一定是的,否則我的心又怎麼會這麼難過呢··御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才能表達我耐心的恐懼與害怕,我真的不知道··”
背對着身子,肩膀輕輕的抖動着,熙藍緊緊的按住發疼的胸口,晶瑩的淚水順着白希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還是不行嗎?曾經暗暗的在心裡告訴過自己多少遍,無論怎麼樣,只要御風能夠醒來她就已經知足了,可是爲什麼當他醒來望向她那陌生的眼眸時,她的心都痛到無法呼吸了。
人,果然是不知道滿足的動物呵,總是得到了一件東西的時候又渴望獲得下一件東西,久而久之,等到他再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發現身後已經空無一物了。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孤孤單單的生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
“雖然我不記得你是誰,但是我想你一定是對我很重要的人吧,否則爲什麼當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你時,會有心痛的感覺呢··熙藍,你是··我的愛人嗎?”
撒御風輕輕的轉過熙藍的身子,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進她的心底。
如果她不是他的愛人,爲什麼會用那樣心痛的眼眸看着他?
如果她不是他的愛人,爲什麼要支撐着那副搖搖欲墜的身子強顏歡笑的安慰他?
如果她不是他的愛人,爲什麼當聽到他喚她的名字時會流露出那樣激動的深情,在聽到他說着不記得的話時會那樣失落?
所以,她一定是他的愛人吧?
“我不是你的愛人。”
熙藍輕輕的說道。撒御風深邃的眼眸霎時閃過一絲落寞,卻被她敏銳的捕捉到了。
“我是你的妻子,是那兩個很可愛的孩子的母親。”
“妻子?可是我們兩個的年紀,看起來差別好大。”
撒御風疑惑的打量着熙藍,深邃的眼眸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剛剛聽她說,自己已經38歲了呢,而她看起來··似乎只有20幾歲的樣子。他們··真的是夫妻嗎?
“是的,我們是你的妻子。是我們經過了好多好多的磨難纔在一起的妻子。雖然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是以後我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說給你聽,也會把你的身世,你的爲人,你的家人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說給你聽,好嗎?”
熙藍靜靜的看着撒御風,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深情。而他就那樣如同着魔了一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那絲深情的來源處。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妻子,那我一定曾經深深的愛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