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這豆漿,辛良人突然放下碗,託着腮幫,淒涼的道了一句,“陶大米,我覺得我好髒。”
聽到這話,陶彌直接被嘴裡的豆漿給嗆到,好不容易順了氣,連忙問道,“靠!你怎麼了?難道昨晚遭遇什麼不測了?不好意思,我睡的比較死,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
“你有病啊?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刷牙就吃早餐,覺得不太衛生而已。”
“滾!”
“陶大米,我警告你,你這樣是會失去我的!”
“那你想怎樣?”
辛良人笑,“再來根油條?”
陶彌點頭,“這個可以有。”
越好的時間是七點,但蔣若彤和朱曦八點四十幾分纔出現,而且來的時候,她們特意把迷彩服換了下來,穿上了自己帶來的衣服。
好傢伙兒,都是名牌!
不過,兩個人有一點做的不錯,那就是沒有穿高跟鞋。
按照地圖的顯示,辛良人這一行人上路了,目的就是老農山!
老農山這邊的溫度着實有些低,在加油的時候,聽說那邊的工作人員說,再往前面走就沒有加油站了,而且路也會越來越難走,而且車子是開不進老農山的,在離山腳很遠的地方就得棄車改走路。
於是,辛良人管人要了一個桶,然後往裡面加滿油。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撐到加油站工作人員說的那個地方……
老農山這一路很荒,除了些許少數名族,就別的人了。
中午的時候,辛良人找了戶少數名族的人家,任何在人家吃了午飯,走前給人拿了一百塊錢。
爲此,朱曦不滿道,“不過是吃些糙米喝點野菜湯,哪裡值得上這一百塊。我們用就是大手大腳,自己用就不算是揮霍,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吶!”
“姐姐……”
說話的,是那戶少數名族人家的小孫女,大概六七歲左右,皮膚黝黑,愛笑,卻有些靦腆。她將一塊風乾的牛肉遞給辛良人,然後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這個,奶奶讓你給你們的,嚐嚐……”
辛良人感動的不得了,抱住小姑娘親了一口,“太感謝你們了!”
吃過午飯,得繼續上路了。
上午是辛良人開的,下午,便換到陶彌來開,正好前者可以補會兒覺睡。
和陶彌不一樣,早上辛良人開的時候,陶彌坐的副駕駛,下午陶彌開的時候,辛良人卻選擇坐後排,同蔣若彤朱曦倆人一塊擠。
知道朱曦要開口抱怨,辛良人對上她的眼睛,搶先道,“看什麼看?前面有光,我睡不好。”
“那不由遮光板嗎?”
“光灑臉上也不舒服……你,旁邊挪挪,騰點兒地給我,我要睡覺了。”
這邊,朱曦還想說什麼,蔣若彤卻一把拽住她,然後搖搖頭。
朱曦雖不情願,也只要作罷。
而這一切,都被眯着眼裝睡的辛良人看在眼裡……
遠在京都得另
一邊,白九剛從審訊室裡出來。
王倪斗的嘴很嚴實,看樣子,指使他的人對他有恩。不過在通過手段之後,白九等人得知,那個指示王倪斗的人,竟然是周安。
周安和未央鼎天有關聯?
如果是的話,那也就不奇怪,他爲什麼能夠和辛良人好聚好散了。
因爲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老九,要不要去抓人?”周晉問道,他想這件事能夠早點結束,那無休止的加班,簡直受不了。
“我一個人去。”
“爲什麼?”
白九抿脣,“周安那小子,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他會這麼做,肯定有緣由。還有,我斷定,周安和我們之前抓的那個人一樣,只是知道未央鼎天這個身份,並不知道其他身份。”
距上次畢方發信息已經很久了,這段時間裡,畢方一直沒有動靜。
不會出什麼變故吧?
而周安似乎是意料到白九會來找自己,所以在白九找他之前,他先開車去找了白九。
軍區門口,白九看到周安,眯起了眼睛,“看來,你是準備坦白從寬。”
周安笑,“那是,我一向不喜歡抗拒從嚴。上車吧,這裡可不是坦白的地方。”
沒有絲毫停頓,白九便上了周安的車。
然後,周安還覺得奇怪,“我還以爲你不會上來,結果不想,你居然會爲了我的坦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廢話少說,去哪。”
“老麥私房菜。”說完,周安扭頭看着白九,問道,“講真,你不怕我害你?”
“你有那個本事?”
“沒有。”周安老實道,“我知道你想問我關於未央鼎天的是,可是很抱歉,對於未央鼎天,我知道的並不多。因爲,從頭到尾哦,我都是跟着KO在混,幫他打點一些出入境內的相關事務。你是知道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出入境內比較麻煩。”
“看來你本事不小。”
“如果你說的是王倪斗的是,那我需要撇清一下關係,王倪鬥是未央鼎天的人,但後來交給我用了而已。話是那麼說,但其實,就是監視我。未央鼎天現在手裡的人,都分成了三撥,一撥跟隨未央鼎天,一撥跟隨KO,還有一撥選擇隔岸觀火,看能不能收個漁翁之利。”
白九一針見血,“起內訌。”
“是,但你知道爲什麼起內訌嗎?”
“爲什麼?”
周安嘆息,“因爲辛良人……很多的任務,都因爲她一個人的原因而終止。就像是這一次她回來,本來的計劃,是我和她訂婚,然後將白家當年的所作所爲公之於衆,讓白九成爲衆人口中的笑柄,不得翻身。可她,選擇了你,而未央鼎天,沒有怪罪她。”
“差別化的對待最容易引起人的不滿,特別是辛良人在殺了茉莉之後,自己人殺自己人,爲首的老大還不準任何人動辛良人一根汗毛。不僅如此,還記得你爲辛良人辦的那場宴會嗎?有三個女人去搗亂。其中有一個小於的,因和辛良人打了起來,所以未央鼎天在暗中,把那個女人給擊斃了。”
這樣做,如何服衆?
“還有席彎彎,因爲她和辛良人玩的好,
所以即便她和你們這邊的,一個叫南相濡的男人廝混在一起,未央鼎天也當作看不見。除了辛良人,未央鼎天從未待人這樣過。”
白九開口,“未央鼎天喜歡良人?”
周安搖頭,“與其說喜歡,倒不如說是愛,但,不是男女情愛,他對辛良人,似父又似兄,說不清楚。”
“良人的父親還活着。”
“這個,我不太清楚,你要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問KO,關於辛良人得事,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不多會兒,周安便停了車,
老麥私房菜坐落在街角的一家,類似四合院一樣的大院裡,要去到院子裡面,就要經過一條青石小巷。出了巷子,便能看到滿院的臘梅樹,這個季節,臘梅開的正好,小小的一點嫣紅離於枝椏上,像個小精靈。
除了臘梅樹,院子裡還有幾張桌椅,上面落了些臘梅花的花瓣,別有一番韻味。
“這邊。”周安給白九之路,末了,還加上一句,“對了,我是不是也應該隨齊嘉叫你一聲兒,三叔?”
“隨你。”
“那,三叔你跟我來。”
幽暗僻靜的迴廊走過,白九跟隨周安去到包間。
包間是日式的風格,矮桌榻榻米,門也是推拉式。包間的屏風後面坐着一個女人,穿着日式和服,彈着三味線唱着古老的日語歌,白九聽不懂,覺得像是在念經。而周安,在將白九送到包間後,便離開了。
矮桌對面的榻榻米上,畢方戴着墨鏡,面帶微笑搖頭晃腦,似乎聽的很入迷。
白九不語,盤腿坐下。
曲終,畢方這纔回神,擺着巴掌笑道,“來了也不說一聲兒,上菜。”
上菜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人,穿着黑色制服,腰繫黑底紅邊圍裙,戴着同樣黑底紅邊的口罩,看樣子是廚師。在將做好的刺身放到桌上後,年輕人恭敬的彎腰,“請慢用。”
而那個唱完歌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也放下三味線走出屏風,然後坐在畢方得身邊,給他斟酒。
白九皺眉,“我是客,難道我的酒,要自己斟?”
女人聽後有些發愣,但很快恢復好,然後提着裙襬起身,作勢要去到白九那邊。可剛起身來,畢方就一把將她給拉住,笑道,“不好意思,這個妞是我專屬斟酒的,所以你要喝酒,還真就得麻煩你自己倒。”
“既然主人家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那我看這頓飯,也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白參謀說笑了,你怎麼可能會是那麼小氣的人?來,喝一杯,這可是麥家人自己釀的酒,也是隻有麥家人才會釀的酒。”
白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讚歎,“好酒。”
“不過……”話鋒一轉,白九繼續道,“你找我來,應該不是喝酒吃飯那麼簡單。”
“既然知道,又何須再問。”
“我不太清楚,你不妨說個清楚。”
話音剛落,包間門被推開,年輕人再次進來上菜,將製作精良得壽司和和果子端上桌來,“請慢用。”
“有些東西,本身就說不大清楚。”
猛的一拍桌子,白九惱,“KO,你是不是在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