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九和南相濡找到何家明的時候,他已經在案發現場喝的爛醉如泥了。
南相濡使勁兒拽了何家明半天,卻換來了何家明的拳打腳踢。
“我叉,你他媽倒是看着點兒踢啊。”佛山無影腳都沒見這麼準的。
白九看着生性斯文的南相濡捂着自己的關鍵部位咒罵着何家明,並在馬路上蹦的老高,心裡默唸,真是難爲南相了。
於是乎,他趁着何家明沒注意,一個手刀劈下,何家明終於肯老實的被南相濡拖着走了。
南相濡看着白九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默默的流了汗。
“白九這位爺,以後咱還是少惹爲妙。”
都說時間是把刀,不但可以殺豬,還可以抹掉醜陋的傷疤。
可是廖非凡卻說,“誰說時間可以淡忘一切?我覺得期限就他媽得是一萬年!”
在拖酒醉的何家明回家這件事連續幹滿一個月之後,席彎彎衝着南相濡炸毛了。
“你知道你那地方天天被人踢,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麼?”
南相濡想起席彎彎那難以言說的表情,不禁心裡泛酸,背後一涼。
“我覺得,對於老何,我們還是得換個解決的方式。”
“去唱歌吧!”半天沒言語的白九說。
魔音穿耳的歷史歷歷在目,南相濡看了看白九這視死如歸的表情,不自覺的拍手叫了個好。
“對啊,這辦法我怎麼沒想到。”
接着,白九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句話。
“叫上週晉和廖非凡。”
“額……好!”
誰說白九視死如歸來着,南相濡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眼花了。
七點四十五分——
帝都娛樂會所666包間。
“出賣我的愛,你逼着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藥藥,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眼淚眼淚掉下來,掉下來啊掉下來……”
“我叉你奶奶個熊兒,”周晉實在聽不下去了,“廖非凡,你學人家何家明幹啥,做你自己行不行!”
“我在做自己啊,”廖非凡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繼續說,“不信,你問板牙我唱的咋樣?”
“額……好……”趙言修不自覺的鼓掌。
兩個小時前廖非凡約自己出來,本來趙言修覺得可以蹭吃蹭喝是件好事兒呢,可是對於忍受這位新晉長官一個小時鬼哭狼嚎後,還得捧場鼓掌這件事兒,趙板牙覺得,還不如來個五十公里越野跑呢。
“你看老廖唱的這個驚天地泣鬼神,他老孃聽了都得一把辛酸淚!還是得聽咱老何的,咱大音樂家還沒開嗓呢,”周晉給南相濡遞了個眼神兒。
“對對,好久沒聽老何唱歌了,”南相濡趕緊把麥克遞給了何家明,“來老何,滅了他。”
沒想到何家明搖了搖頭,把酒瓶送到嘴裡,又喝了一口。
南相濡眼中明亮的小火
苗跳動了半天之後,終於熄滅了。
“板牙板牙,給我找下最近那個最火的二人轉!”廖非凡一把搶過周晉手裡的雞脖,塞進嘴裡。
“二人轉?哪個二人轉?”趙言修一頭霧水的盯着點歌器。
“就那個……”廖非凡一邊揮舞着爪子回擊爆豆的周晉一邊兒說,“就那個什麼……啊,對!‘你哭着對我說,童話裡的故事都是騙人的。’就那個。”
“我去,”周晉終於無言以對,“廖非凡你他媽真是沒救了。”
“啥沒救了,我那兒沒救了,你說說我到底那兒沒救了。”
“額……”趙言修看了看扭打成一團周晉和廖非凡,“那我到底點啥啊?”
南相濡看着這一屋子歡脫的人,又看了看快要喝醉的何家明,原本對自己未來的擔憂變成了泰然赴死。
“嗖!”與此同時,整個活動的發起者,坐在角落裡眯了半天的白九突然站起了身。
“欸,老白,你幹嘛去啊!”南相濡問。
白九撣了撣衣裳的褶皺,輕輕的吐了三個字.
“打麻將!”
“我也去!”南相濡眼裡又燃起了充滿期待的光芒。
“我們也去!”唱歌三人組齊聲說。
白九環視了一下週圍這幾個人,然後指了指醉倒的何家明。
“擡上車。”
“得嘞,”廖非凡衝着趙言修指了指何家明,“聽見你老首長的話了麼?擡上車!”
趙言修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擡完之後,我還是回去越野跑吧。”
南相濡爲自己的勝利,長長地吐了口氣。
“唉我去,莊家自摸手把一單砸三缸一飄,全體出局。”廖非凡無奈的瞄了瞄自己的錢包,“良人妹子啊,咱當兵的沒幾個錢,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啊!再這麼輸下去,老婆本兒都輸沒了。”
辛良人扔掉了手裡的葡萄皮,討好似得幫白九捏了捏肩膀,“誰讓你們之前贏我贏得那麼兇!”
“我們一共就贏了你一圈,老白他都已經贏了七圈了。”周晉見縫插針的說。
“咧”辛良人吐了吐舌頭,“技不如人才得多練呢。”
“老白,管管你媳婦。”廖非凡邊碼牌邊說。
白九擡頭瞟了廖非凡一眼,又回頭看了看辛良人,最後拉着辛良人的手嘬了一口。
“乾的漂亮。”
辛良人的臉一下子紅了。
“誒誒誒,這還有人呢……”
“你們兩個太過了啊!”
“喂!老白你最近越來越放得開了!”
“哈!”睡醒了的何家明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老何,你醒了。”南相濡看了一眼何家明,“要不要打牌。”
“不了,”何家明揉了揉眼睛,
“良人,你這兒有啤酒麼?”
“啊?”辛良人無辜的看了看白九,她知道
這個時候不該也不能讓何家明繼續沉溺在酒精中了。
“老何,正好你醒了,我有事跟你說。”白九站起身走到何家明面前。
南相濡和廖非凡、周晉互相對了個眼色,“估計一定是說張彥誤殺李曼的事兒。”
“什……什麼事兒?”何家明看着白九,眼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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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在監獄自殺了。”
“什麼?”
白九看了看從麻將桌蹦起來的三個人,“恩,今天早上的事兒。”
事後,周晉追問過白九,張彥自殺的這件事兒爲什麼之前都沒和他們仨提起過?白九撇了他一眼,“我忘了。”周晉對着白九這種欠錘的態度和柴米不進的表情,腦海中浮現出了辛良人的那句話“你奶奶的溜溜球!”
不過此時,白九很認真的看着何家明。
“張彥之前買過一份保險,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這份保險的最終受益人都是錢一一。”
“所以,”周晉頓了一下,“你懷疑,在張彥車上做手腳的人……是錢一一?”
“我去,心機婊啊!”辛良人脫口而出。
“錢一一的父親就是我們下一個目標人物——帝國集團的亞洲區總裁錢景昊。”白九將一個檔案袋放到了何家明手裡。
“錢景昊不是那個什麼福布斯榜上的那個新晉富豪麼?”廖非凡說。
“老廖,沒想到你還關注這個呢。”南相濡笑着拍了拍廖非凡的肩膀。
廖非凡擺出了一個“那你看看”的表情,“不過,他個經濟圈兒的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因爲他涉嫌倒賣軍火!”周晉脫口而出。
這回換做廖非凡驚訝了。
“所以,”白九看着何家明,“我希望這次行動,你能參加。”
“我……”何家明看着手上的資料袋,猶豫了。
“那是肯定參加啊!”廖非凡衝何家明揚了揚頭,
“就是就是。”南相濡和周晉接口道。
“你不用着急給我答案,”白九將手插在褲兜裡,“看完資料,後天再答覆我。”
“好!”
送走了這四個瘟神,辛良人終於鬆了口氣。每次看到這幫嘰嘰喳喳的人,頭都疼。春宵一刻值千金,和他最親愛的小白九一起度過這麼美好的夜晚,那可是值得萬金萬萬金的。
想到這裡,辛良人默默地打開了浴室的門。
“你神經病啊?”白九嚇了一跳。
“三叔。”辛良人的叫聲媚到骨子裡。“你幹嘛做出這幅良家婦女的表情啊。”
“滾!”
“小九九……啊……”辛良人猛然被白九按到牆上。
“良家婦女?”白九眼睛眯了起來,嘴邊一絲玩世不恭的笑。
“我去,公狐狸啊!”沒等辛良人繼續想下去,白九的脣已經漸漸的壓了過來。
“春宵一刻,果然值得上萬萬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