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麼藥?”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瓶子,道:“一粒就行了。”
飄雪過去拿藥,倒了一粒在紙上,然後又去倒了杯水,端到我面前來。
老實說,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倒也有點說不通,茗兒照顧我我倒沒感覺到什麼,可現在飄雪照顧我,就感覺有點受寵若驚,有些不能接受。
“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我接過藥,接過杯子就着水吃了下去。
“茗兒可以照顧你,我也可以啊。”飄雪接過杯子,又道:“我車子裡好像還有些藥,我去看下有沒能吃得着的。”
咔咔,這丫可千萬別亂給我吃藥,又不是吃飯,藥可不是亂吃的。
很快飄雪就拿了些藥上來,我撿了兩片消火的吃下,其他的飄雪都放進了抽屜裡,道:“等你用得着的時候再吃吧。”
我想不這是咒我生病麼,不過還是謝了。
茗兒很快收拾好,過來看我,又問這又問那,問得我心煩,本就懶得張嘴巴,又不好不理她,還是飄雪懂事量,道:“我們先出去吧,讓何從哥哥好好休息下。”
茗兒“哦”了聲,隨飄雪出去。
不久,飄雪又進來,在牀邊坐下,道:“醒着麼?”
我睜開眼睛,見飄雪端着個盤子,裡面盛着一個剛煎好的雞蛋,撲看色澤應該很香,可惜我現在一點食慾都沒有,鼻子也不是很透氣,聞不到香味,另外還有一杯牛奶。
飄雪見我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道:“吃點東西再睡吧。”
我雖沒食慾,肚子倒真的有點餓了,起身坐起來,飄雪伸手把枕頭堅起來,道:“你等等。”把盤子和杯子先放到桌子上,轉身打開櫃子,又取出一個枕頭來,放到我的背後,果然這樣式靠着舒服多了。
我道謝後正要伸手去端盤子,飄雪把手一縮,道:“你餵你。”
“不行,”茗兒這丫跑了進來,道:“我還喂。”說着搶過飄雪手中的盤子,飄雪也不和她爭。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行,你現在是病人,茗兒要照顧你的。”
茗兒說着用筷子夾了一小塊雞蛋,道:“來,張口。”說着往我嘴裡送。
我只得張口吃了。
飄雪在一旁看着我笑。
“你做的嗎?”
“不,是飄雪。她最會搶功勞了,我打算去買的,她偏要做,做得哪有買的好吃。”
“哪有這麼說話,人家可是一番心意,要尊重人家的勞動成果。”
茗兒聽了不大高興,道:“這雞蛋可是我買的呢,牛奶也是我買的,她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飄雪聽了不服起來,道:“那有本事你做呀?”
茗兒頂嘴道:“呆會我就做,不過做了你不吃的話,那我們纔有得算賬。”
我心想這招厲害,估計明知自己幫的難吃的要死,還偏要別人吃下去,這也可是算是無理取鬧了。
吃了雞蛋,喝了牛奶,飄雪撤了一個枕頭,放平一個枕頭,我又復躺下。
這藥有噬睡功能,吃下去一會就有點呵睡,飄雪和茗兒嘀嘀咕咕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兩個人就出了我的房間,把門輕輕關上。
醒來時見天色已經暗了,看了看牆上鍾,***,居然已經指向五點了,這一覺竟睡了這麼久,坐起來搖了搖頭,一點痛的感覺也沒有了,不過,還是有點兒暈,好像是睡眠過度造成的。作了一個深呼吸,鼻子也通暢了,看來這藥效還不錯。
下牀來運動一下筋骨,全身充滿力量,從一個病貓再次恢復了男人的雄風,一口氣作了30個俯臥撐,50個仰臥起坐,身上再次出了一回汗,夜裡都不知出幾回汗了。
活動了一回,聽客廳裡似乎很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打開房門,叫了幾聲,果然一個人也沒有,這兩個死丫頭又不知跑哪瘋去了,還說照顧病人呢,非把我活活餓死不可,茗兒也就算了,飄雪都18歲了,已經成年了,怎麼也這麼無情無意,555,如可憐。
肚子餓的要死,進了廚房先煮袋方便麪再說,乘煮麪的時機衝進洗手間速度地衝了個熱水澡,把被汗過的衣服也都扔進洗衣機裡,換了套乾淨的,洗漱完畢,方便麪的香味已經傳遍房間的每個角落。
正宗韓氏拉麪,夠勁,夠辣,夠過癮,吃完麪舒服多了,可是兩個丫頭還沒回來,去哪兒了?
給茗兒打電話,這丫半天也不接,打飄雪手機,也是無人接聽。不知這兩個丫頭在搞什麼鬼。
過了會手機響了起來,我直接打開翻蓋,道:“瘋夠了沒有?什麼時候回家?”
“什麼?”
我一聽聲音不對,怎麼?
“我是沐嬌。”
“啊?”我一驚,同時又是一喜,“我以爲是茗兒。”
“是不是我妹妹又不見人影了?”
“不知跑哪玩去了,打手機也不接。不過你放心,她和一個朋友一起,就是林李飛絮的妹妹,最近她倆老在一起,不會出事的。”
“我對茗兒倒是很放心。聽妹妹說你生病了,厲害嗎?”
我心裡一熱,趕緊道:“現在已經好了,還多虧了你妹妹照顧我,給我拿藥倒水。”
“那就好,在韓國就你一個人,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又生病了。”
我心想在中國不也只是我一個人嗎?怎麼不見你關心過我,還是因爲你妹妹在這?所我病了沒法照顧你妹妹,女人啊,可真是自私。
我冷冷地道:“謝謝你的關心。”
沐嬌估計也聽出我聲音裡的那份冷意,頓了一下,似乎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可惜隔着電話,我聽不清楚,沐嬌道:“那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等等。”我想反正茗兒也不在,何不說幾句心裡的話。
“你——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有時候會抽菸?”
“我——”估計沐嬌聽了這句話多半是一愣。
“是你妹妹無意中說出來的,是真的麼?”
“還好,不是很兇,只是偶爾抽一兩支,好玩而已,沒什麼的。要沒別的事,我掛了?”
“只是抽着好玩嗎?”我加重的語氣,“聽說你經常心情不好?爲什麼?是不是他對你不好?他現在還經常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