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棋開車送我回家,我直上了樓進了房間,打開窗子時,她才啓動法拉利離開。我轉身正要去倒水,這時手機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下按下接聽鍵。
“您好。請問您是何從嗎,非常不好意思,有一位小姐幫您訂了份PIZZA,可她忘了留下地址,只留下了您的電話,請問——”
我的PIZZA,一位小姐,莫不是謝雨緋?不過,她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立即給了地址,然後等在房間裡等我的晚餐,我想要不要給謝雨緋打個電話,這時謝雨緋的電話打了過來。
“謝雨緋,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你還好嗎?”
“再怎麼不好也比你好。聽說你撞車了,怎麼樣,很嚴重嗎?”
“只是擦破皮而已。”
“聽說你是爲救茗兒那個小丫頭受的傷是吧,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惡。下次再見到她我一定把她PP給打爛。”
謝雨緋說得咬牙切齒。
“,強烈。今天那死丫頭可把我人氣死了,我救她她一點感謝的意思都沒有,真後悔當時幹嘛要撲過去救她,要是被撞死了——”
“呸呸呸,別說不吉利的話。真搞不懂姓沐的一家和你有什麼瓜葛,值得你那樣。”
她這句話——我只好無語了。
其實俺還是挺冤枉滴,至少當時偶還不知道茗兒就是沐嬌的妹妹,雖然也知道她有個妹妹,但從未見過。
突然又想起和茗兒視頻過,咔咔,真是對不起沐嬌啊——
謝雨緋見我不語,鼻子冷哼了兩聲,道:“我知道我提沐嬌你不高興。可我也是喜歡你的人,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媽呀,這——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我看了下四周,還好沒有其他人,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這謝雨緋也這變得這麼放肆了?
我乾咳了兩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傻事了。”
“不行,我不放心你。”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搬過去和你一起住,我要看着你。”
汗!
無賴,典型的無賴啊,***,你當我是犯人嗎?
“你現在在家嗎?我去看你。”
“只是點皮外傷,你就——”
“不行,我不放心。”
這態度——***,點解這般野蠻哇。
我正要叫“不行”,不想這時謝雨緋突然語氣一轉,道:“何從,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
這一聲——如此溫柔,我——我的心像突然被誰給捏了一下。謝雨緋呀謝雨緋,你幹嘛偏偏要喜歡我呢,我已經快要把你給忘了,你爲什麼又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我覺得很愧疚,我這個人,最怕欠別人什麼,其他的還好,總是可以還的,只是這感情——
其實我也很多次想把她抱在懷裡,想愛她,疼她,照顧她,一起玩鬧,一起逛街,一起,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兒,我不得不承認,我有一段時間很迷戀她,如果不是因爲沐嬌的存在,我一定會給她我全部的愛,可是——感情真的講不了太多的道理。
我們在電話裡都沉默了起來,我似乎能看到謝雨緋那傷感而又失望的眼神,甚至,我能看到她的淚水在眼圈裡打轉。
“謝雨緋,”我道,“那你來吧,其實我也想見見你,我在家裡等你。”
掛了電話後,我又有點後悔了,分明都已經拒絕了謝雨緋,現在又去招惹她,我這麼做是不是再害她?何從啊何從,你真的是好湖塗,你既然沒打算接受她,爲什麼還要見她,繼續讓她泥足深陷麼?你忍心麼?可是,我又受不了讓她傷心難受,我想把她抱在懷裡,哪怕只陪在她身邊也好,我想看着她開心的樣子,我又有點懷念那段的同居生活來,她每天都在等我回來,雖然有點辛苦,但她一定是很開心的,可我,何從呀何從,你要怎麼辦纔好?
點支菸,雖然醫生說不讓我抽菸,說對傷口癒合不好,但煙癮上來了怎麼可以不抽,就像愛上了一個人,明知是錯的,明知是沒有結果的,又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說忘記就忘記,就像我對沐嬌,唉,幹嘛又想那個女人,知道我撞車了都不來看我,何況我救的那個人還是她妹妹,真是女子無情啊(婊子無情)。
可是,她竟在電話裡哭得那麼傷痛欲絕,我的心一下子又狠狠地糾了起來,她一定生活的不好,一定生活的很不好,沐嬌,親愛的,你還好嗎?
正在走神,門鈴響了,應該是送PIZZA的吧,剛打開門,一個影子一閃飄了進來,隨手把門給關了,並且反鎖上。
“你——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哪的?”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醜惡的心靈=茗兒。
這個不速之客就是茗兒,一臉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乍看起來真是純情的一塌湖塗。
“我怎麼不能來?你有見不得人的事嗎?還是在這房間裡幹見不得人的事?”
這死丫頭一邊亂說話一邊東瞧西看看,敢情是來我這捉髒來了。
我鼻子冷冷地哼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道:“這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不想茗兒走過來貼着我坐下,側頭看着我,她眼睛裡忽然變得目光流離,含情脈脈。
K,這未成年少女想幹什麼?不至於無恥到跑到我家裡來勾引我吧?
我身子趕緊向旁邊挪了挪,不想茗兒立即跟上,又貼着我坐下,一邊盯着我的臉看,一邊嘻嘻地笑着,媽啊,她笑得可真無邪。
我臉一沉,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茗兒道:“你幹嘛這麼怕我,我們還裸聊過呢,你忘了嗎?”
我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熱,心想這小妮子——***,別逼我呀,逼急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沐嬌的妹妹,就地把你給正法了。
“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我雖然救了你,也不值望你感謝我,像你這種沒良心的女孩子,下次打死我也不會再救你。你好事爲之吧。”
我起身要去開門,茗兒冷冷地道:“慢着。”
我回過頭,此時的茗兒又換了一副表情,一臉的冰冷,除了冰冷,還有殺氣。
什麼?殺氣?
“就因爲你,我被我姐姐狠狠地打了一頓,我長這麼大,我姐姐可還從來沒下過這麼重的手,還把我鎖在房間裡,不許我出來。何從,你說這賬我怎麼跟你算呢?”
茗兒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