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姆露露正要回答這個可怕的問題,不知何處隱隱傳來錚錚之聲,雖然聲音並不是很大,但透着這薄薄的夜色,還是有些清響之音,我們不禁都安靜下來,側耳傾聽,不過已經沒有錚錚之音,只流水輕輕流動的聲響,似有微微的嘩嘩之聲,似乎遠處有船隻什麼的在駛近,這種聲響不禁讓利姆露露內心害怕,雖然是武功不俗,但出自少女的天生本能,仍是下意識地緊了手臂,於是乎,她的整個豐滿的胸部都貼在了我的胸前,當然,我也不是好色之徒,但這樣的貼近,一種暖暖、柔柔的感覺,還是讓我心裡一慟。
但這些,也僅是一念而已,因爲緊接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水霧漸漸散開,月光越來越足,偶爾已可見到一抹湛藍的天空,當然,空氣了有越發的有些清冷了。
“怎麼了?”利姆露露問道。
我道:“沒什麼,應該是自然反應吧。”
利姆露露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過了一會,道:“那我們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可只是我這衣服——
利姆露露道:“我先上去,一會生火烤衣服吧。”
於是她向岸上走去,越走越高,一點一點呈現在水面之上,加之月色撩水,剛纔的身體肌膚相觸,下面不由有點反應。
乳白色的月光溫柔地灑在利姆露露的身上,她優美的曲線、青春的氣息、少女的姿質,那種如出水芙蓉般的養眼快感,莫名的竟有點神聖的感覺,既管神聖,但我看、面對着這撩人春色,還是按納不住心潮起伏、心猿意馬,同時隨着利姆露露上崖,一種微微的失落感漸起,後悔當初在水裡之時,不曾佔得她便宜,尤其是在她附在我身上之時,我完全可以一擊必中,享受那少女身體的誘惑和青澀,不過——
天空水抹一樣的幽藍。
不知如何,利姆露露果在岸邊生起火來,我倚在水裡,在向上走時,再一次感受到腳下青石板,仔細用腳面去撫摸一下,上面刻着花紋,一塊一塊,又是一塊,像是一條路,我左右踏了下,並列四塊,但前後不知通往何處,更不知多遠。
“你去哪裡?”利姆露露見我向遠走走去,不是直接上崖,起身喊我。
我道:“沒什麼。”繼續走下去,只是漸走着,水越深,又走了一小段路,石板路依舊沒到盡頭,只是水已至脖子了,不能再走下去。
這時,我折回頭,向另一邊走去,道路在近崖邊的時候拐了一個彎,向另一方沿伸而去,才走不遠,已經到了山體。
說是山體,因爲這個溫泉一面是竹林,一面是山體,上面是不可見頂的懸崖,筆直如刀削,另兩面則不可見岸,當然,也許是因爲水霧太濃的原因,不過就是現在水霧散開、月光清瀉之時,在夜色幽藍的掩映下,也是不可見邊的。
利姆露露又喊了我幾聲,我沒有迴應,只小心益益地一邊向前走,一邊感覺着石板,利姆露露見我神色不對勁,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道:“石板。”
“石板?”利姆露露道,“什麼石板?”
我道:“水底下的石板,你沒感覺到嗎?”
利姆露露道:“知道啊,我和妹妹沿着石板走過,那邊有個洞,不過很深,我們沒有進去過,怎麼了?”
我不答,向前摸着,果然在貼近懸崖時,是一個山洞,洞口很窄,不達容易穿過,我拿手摸了一下,與其說是洞,倒不如說是一扇門,只是沒有門板了而已,門框上刻着花紋絲什麼的。
“走吧,衣服差不多了。”利姆露露叫我。
我還要深入,這時天空傳來一聲呀的叫聲,仰頭一看,竟是一隻烏鶴飛過,又見冷冷的水面上映着殘月,莫名地想起“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兩句詩來,又見崖邊零零有着些不知名的花,我正驀然間,忽然一陣陰風襲來,風雖不大,但火應風而滅了,利姆露露呀了一下,我全身一凜,趕緊上崖,叫了幾聲,卻不見利姆露露迴應。
而同時,幾聲錚錚,那幽傷的琴音再一次穿越我的耳膜,而水霧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