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的到來,讓飛絮有點受寵若驚,因事先從曉棋那得知飛絮的婚禮,因道:“雖然是明星,也已經24歲了,還從來沒出息參加過正式的婚禮呢,正好去看看。”攜曉棋專門挑選了禮物,這讓飛絮有些不知所措,心裡雖對這婚禮並不十分太意,但禮物即來,也不可推脫,只得謝過。
下午本說好和金正期一起出去看些東西的,既然曉棋和藍雪來了,自然辭了金正期,要陪朋友,他雖然不太高興,也不便說些什麼,回到家時,正好撞到妹妹,道:“正好,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陪你去圖書館一趟嗎?正好下午有空,要不現在就去?”
金正妍看了看哥哥,道:“下午不是要和你的小情人一起出去玩的嗎?”
金正期道:“她來了朋友,所以先陪着朋友,這樣不是也很好嗎,你一直怪我沒有時間,正好今天下午——”
“哦,原來是這樣。”妹妹冷笑了下,道:“我說你今天怎麼會有時間了,原來是被人爽約了,是因爲這樣,纔想到妹妹的吧?不過也是,妹妹雖然是親生的,可是情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金正期咳了下,不想和妹妹理會些什麼,一提到飛絮的事情,她就有點讓人受不了,好像飛絮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是的。
金正妍見哥哥不和自己頂嘴,自己也覺無趣,待想不去吧,哥哥又難得有時間,要麼工作,要麼陪着飛絮,自己雖然有朋友,可是她們的眼光——真的有點說不上來,有時都不想在一起玩了,可一個人又很無聊,所以,日子就也這麼一直繼續着,其實,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是這個樣子的,明知道日子過的有些昏昏噩噩,卻也很難真正去改變,除非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或者是定力超凡的人。
金正妍想了下,有氣有力地道:“那好吧,我進去換件衣服,你在客廳裡等我吧。”
要進去時,妹妹的手機響起來,她只是拿起來看了一眼,也不接,又丟進包裡。
金正期道:“是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金正妍止步,擺了副很無奈的樣子,嘆了口氣,道:“除了樸春光還能是誰?煩都煩死了,哥哥,你說我的態度難道還不夠很明顯嗎?都已經很多次不接他電話了,爲什麼還要打過來呢,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金正期笑道:“誰讓妹妹這麼漂亮呢,如果不是你親生哥哥的話,說不定也會被你吸引而窮追不捨的。”
“哥哥!”金正妍皺了下眉,道:“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被人家聽到了,還以爲我們兄妹戀呢。”
金正期道:“我們兄妹關係好,又有什麼的。不過,樸春光好像是個很不錯的傢伙,個子雖然不是很高,但長得還可以,而且爲人比較憨厚,要不,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哥哥你還要繼續說下去嗎?”金正妍說着擡起腳來,做欲踢狀,金正期趕緊後退,笑道:“只是逞敘事實而已,用得着發這麼大的火麼?!”
“不理你了,我進去換衣服。”金正妍說着走進大廳,回房換衣服。
“是正妍回來了嗎?”媽媽說着推開門,正在午睡,正妍應了聲,回自己的房間裡去。
金正期走上有,叫了聲媽,最近因爲飛絮的事情,金正期很少回來,以爲媽會不高興,不想她見到了兒子,心裡很是喜歡,問這問那,又道:“剛纔在房間裡躺着,聽你們在門口鬥嘴,在說什麼說着呢,是不是你妹妹有男朋友了?”
金正期笑道:“這個嘛,主要是看她想不想了,追求她的人可多着呢,只是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竟一個也看不上眼,剛纔說的是樸春光,媽感覺他怎麼樣?”
“樸春光?”媽媽想了下,道:“就是那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夥子嗎,我見過,給你感覺不錯,又很有禮貌,怎麼,他在追求正妍嗎?怎麼樣,正妍答應他了嗎?”
金正期嘆了口氣,道:“媽媽,妹妹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她心裡怎麼想,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一直在堅持什麼獨身主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纔不信這個。”媽媽道,“只是個藉口而已,什麼獨身主義,就算是真的獨身主義,也會有改變想法的那一天,我看只是還沒有遇到一個能夠讓她上心的男人,等她遇到時,就不會再堅持什麼獨身主義了。”
金正期道:“媽媽說的有道理,只是不知道那一天要等到多久。”
兩個人在外面聊着,房間裡金正妍自己也有些心思,脫光了衣服,赤身地站在鏡子前,欣賞着自己優美的,不禁有些發呆。
“樸春光這個人真的很不錯,要不考慮一個吧?”哥哥的話在耳邊響起,攪亂她的心神,其實——自己也感覺他並不是一個很討厭的人,偶爾也想和他一起出去喝杯酒什麼的,甚至有一次還差點和他接吻,可是爲什麼就不想進一步發展呢?
感嘆了一會,這才穿起衣服來,連內褲一併換了新的,又在鏡子前看了一會,突然感覺有些不認識自己了,笑得有些假。
走過去,從書架上的最上層拿下一本厚厚的百科全書來,打開,直到找到夾在裡面的一張紙,這面是一份素描,看着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溫暖,又有點痠痛。
“你認識這畫上的人嗎?是你們的同學,或者是朋友嗎?”當青雅的父親拿着這張畫像問金正妍時,她感覺有些熟悉,不過當時還沒有見到我,所以並沒有回答,後來他將青雅的一些遺物一併送給了金正妍,也包括這副畫像,她曾想告訴何從這件事的,可後來又忘了,青雅的父親也沒有再問起,事情也就這樣了。
這副畫,倒是飄雪的作品,因爲是黃昏,只是隨意地勾勒了幾筆,僅有寫意,當時還是在女生宿舍裡的時候,無意中夾在了青雅的書裡,後來青雅也就一直保管着。
看着這副畫,又想到他現在雙目失明,不免感慨,其實倒是想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只是他身邊已經有了女人,而且是幾個,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來。
想起他,忽然明白了什麼,之所以不能接受其他的男人,倒不是因爲他們不好,而只是在無意之中,將他們和他做了對比,而且,這完全不是一種平等的對比,是一種帶着感彩的不公平的對比。
還在發呆,哥哥已經在外面敲門,叫自己了,應了聲,趕緊將紙藏回原處,又化了回妝,這纔去開門。
在路上的時候,接到樸春光的短信:夜晚有個派對,一起參加嗎?
金正期見妹妹的表情,已經猜到了短信的大致內容,道:“是有人約你嗎?大膽地去吧,就當是可憐他們了,也許真的會是你喜歡的那種男人也說不定,男人,往往不能是隻看表面的。”
金正妍想了會,感嘆道:“那好吧,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好意思再拒絕,就當只是給哥哥一個面子了。”
說着金正期不由笑起來,心道和別人約會,和給我面子又有什麼關係,不過也不好說些什麼,至少,妹妹總算邁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