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本來是想問她是什麼東西的,還好,話到嘴巴又收了回來。
“我?”她將一個指頭放在嘴邊,轉動着眼珠,作思想狀,道:“我也不知道,你認爲我是什麼呢?”
呃——這個——
我起初以爲是狐狸精,偷偷觀察了下,她後面挺翹的小屁股上並沒有尾巴,而且整體感覺很清純,沒有那份狐妖與身俱來的媚態。
我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來。”
她聽我這麼說,不由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失望之意,道:“隔壁住的那個是狐妖,你是人,可我都不知道我是什麼。”
說着低下頭去,有些悲傷。
見她如此,不由有點過意不去,道:“是狐又如何,是人又如何,是什麼都不重要,只要過得開心,這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雖然我話這麼說,也在暗暗猜她倒底是什麼,是鬼?不像,沒有那份陰氣,而且有手有腳,也注意到她是走路,而不是飄忽來去,一時是什麼,倒也猜不清,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並不是人。
“真的嗎?”她聽我這麼說,,略爲釋懷,不過很快又皺起眉來,道:“可那什麼才叫開心呢?怎樣纔會開心?”
呃——這個問題,如此簡單,卻讓人難以回答,我本想拒絕,見她眼睛看着我,裡面充滿了求知慾的渴望,實在又不忍,道:“開心是一種感覺,就好比你喜歡吃某一個食物,當你吃它的時候,就會感覺很開心,明白了嗎?”
“可我不吃東西。”她回答道。
呃—這個
“你不吃東西?”我奇怪地問道。
我的問道倒是讓她感覺很奇怪,道:“是啊,吃東西是什麼,好吃嗎?”
這個問題有點讓人頭疼,我道:“那你——平時是怎麼生存的?”
“怎麼生存?”她看着我,感覺這個問題問得好奇怪,道:“就這麼生存啊,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這個問題——好像確實不太好回答,問題看似越簡單,往往越難回答,猶如常識,所謂常識,就是不需要解釋也幾乎無法解釋的東西,於是難解釋,不如不解釋,稱之爲常識。(可見人的智慧真的是無窮的啊。)
經過一番對話,又見她如此花容月貌,感覺她對我不能構成威脅,也無傷害我之心,怯意去了大半,同時,感覺她似乎智慧尚處在混沌狀態,未得開啓,或者可以說是單純,也可以說是弱智吧,當然,我更傾向於前者。
我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住在這裡?”
“名字?”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對她來說無疑又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她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名字,名字是什麼?”
呃——又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且稱之爲常識吧。
“那——你不是認識隔壁的狐——”想說狐妖的,還是反應過,臨時改成了“狐仙”,“你不是認識隔壁的狐仙嗎,那他平時是怎麼喊你的?”
“喊我?”她搖了搖頭,道:“沒有,他爲什麼要喊我,我們好像都沒說過話。”
無語,同在一個破寺院,也許作鄰居有了上千年的歷史了吧,居然幾乎從未說過話,這不是典型的“雞犬相聞,而老死不相往來”嗎?老子若在世,聽聞此事,不知作何感慨。
“你們真的從來沒有說過話嗎?”對此,我表示很懷疑。
“好像也不是的。”她仔細想了想,道:“對了,曾經說過的,那是他剛來的時候,他想收我。”
“收你?”我嚇了一跳,心想這個狐仙,還說一心修行,見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難道也動了凡心,要收她爲妻不成?
“是呀,他說他要收了我的,當時他拿着一個瓶子,口對着我,念着些什麼,我就感覺頭好痛,身子飄飄的,好難受。”
呃——原來如此,咔咔,看來是我想歪了,原來她說的“收”是另外一層意思,不好意思,唉,凡人哪,終安全是凡人的思維,不乾不淨,處處沾染着七情六慾。
“那後來呢?”我關心地問道。
“後來——後來也不知怎麼他就放了我,可能是感覺到我不會傷害到他吧,又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什麼的,我也聽不懂。”
“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她仔細想了想,道:“他給我一本經書,可惜我也看不懂,他就又收回去了,再後來就不讓我去找他,說我會打擾她修行什麼的,後來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看來那狐妖倒真是面壁修行。
“你冷嗎?”她這麼一問,我才感覺到全身都在發顫,雪片紛紛揚揚灑下來,落了我一身的。
她說着擡手手來,輕輕一揮,我也沒見到什麼,只感覺一縷暖意涌進胸口,再舒入四腳百合,立即不那麼冷了,並且說不出的舒服。
我感謝感謝,她笑道:“沒什麼的,只是——人爲什麼會感覺冷呢,我就不會,你看。”她說着竟解開衣服,很隨意地脫下來,我嚇了一跳,不由屏住呼吸。
她解衣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反應,天哪,這太恐怖了,這不明擺着是脫衣舞嗎,勾引我啊,可她含着笑,又表現得如此清純,一點兒也不妖媚。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輕衫,這麼一解,就從肌膚上滑落下來,果真是肌膚如雪,膩如凝脂,抹胸裹着豐滿的胸部,她纔要解開,我趕緊叫停,上前按住,感覺手上彈性十足,入手溫暖,又趕緊放開,只覺臉上發燙。
“怎麼了?”她不解地看着我。
“沒什麼,天冷,趕緊穿上吧,小心凍着。”說着給她把衣服穿上,這麼一來,難免碰到她的身體,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這種花香好似在哪兒聞到過,一時又想不起來,莫非她是花妖?
“我不冷的。”她看着我,感覺很奇怪。
我不敢正視她的眼睛,這丫的身材太誘惑了,如果我不及時阻止的話,說不定她會在我面前脫光,她倒是無所謂,一心清淨如水,只怕我受不了這色誘,壞了大事。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我提意道。
她點了點頭,見我走,就跟在我面後,一直在打量着我。
“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嗎?”我問她。
她搖了搖頭,道:“沒有啊,只是這裡幾乎沒有人來過,對了,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汗!
聽了她這個問題,我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