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說完這話臉也一下子緋紅起來,默默地加工咖啡,不再理我。
我先出去,在客廳裡等。
很快,一壺香濃的咖啡在托盤裡端來,飄雪也坐下,從茶几下取了兩個杯子,慢慢倒上,道:“已經加了糖了,不苦的。”
其實我倒是習慣了苦咖啡,那是受飛絮的影響,現在飄雪這麼無意地一說,我有點想飛絮了,曾聽飄雪說她是常常會給飛絮打電話的,只是我沒有勇氣問她現在生活得怎麼樣。
飄雪看着我,道:“你嚐嚐看?”她眼睛裡好生期待。
我端起杯子,只要嘗,飄雪道:“等等。”說着探過身子來,就着杯口吹了幾口氣,然後道:“好了,可以喝了。”
這丫—這動作怎麼總感覺那麼親切。
我怕燙,微微嚐了一下,口感很好,入喉溫潤,喝下去暖暖的,很舒服。
我道:“很好喝。”
飄雪聽了很高興,道:“其實我很少煮呢。”自己也品了一口,對自己的作品也很滿意。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你不是說病了嗎,哪裡不舒服?”
飄雪嗔道:“你來就舒服了,哪有你想我不舒服的。”
我們亂七八糟的聊了一會,飄雪這丫不像茗兒那樣,總是得寸進尺,所以我感覺還好,不過飄雪給我的那種感覺,她想表達的那種心情,我是完全可以明白的,雖然我們只是彼此坐着,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爲,也沒有很直白的話語,但彼此還算心意相通,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拒絕飄雪,跟她說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自己都有點迷亂,不知道能後怎麼辦,飄雪和茗兒說不說,單陸曉棋和謝雨緋,尤其是謝雨緋,她還有了我的女兒,我真的很難放棄她,也許—我是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種可能性的話,我真的很想像飄雪說的那樣,我們大家都生活在一起,也不拘什麼妻,什麼妾什麼的,大家都是平等的,既然相愛,既然不能分開,那大家爲什麼不可以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組成一個大家庭?不過這種想法真的很異想天開。
看時間已不早了,陸曉棋還沒有回來,而外面的雨卻是越下越大,飄雪見我有要走了的意思,搶先道:“姐姐還沒回來呢,我們一起等她好不好?我一個人很悶的。”
我笑,道:“知道了。”
飄雪也笑,倒在沙發裡,躺着看我,道:“要不你搬過來吧,我們三個人一起住。”
我繼續笑,不知說什麼好。
飄雪忽然臉一紅,趕緊坐正,道:“你不要想歪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的,我是說——你和曉棋姐姐本來就是夫妻嗎?”
我道:“我沒想歪。”
飄雪嗔道:“那你還笑?”說着握起粉嫩的小拳手,來來砸我的樣子。
我趕緊嚴肅,飄雪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
唉,和跆拳道女孩子在一起就是要受氣。
飄雪見我不笑了,自己反而嘆了口氣,安靜了一會,道:“其實組成一個大家庭也挺不錯的,那應該很熱鬧的,你說好不好?”
這丫又提那茬,我道:“在胡說什麼,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飄雪抗意道:“怎麼不可能,事在人爲罷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飄雪看着我,繼續道:“你都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呢?對了,這不這樣吧,我幫你來試探一下好不好?說不定人家就願意呢?”
我繼續搖頭,道:“你就會胡鬧,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就別異想天開了,再說我就又不是絕種好男人,只得一個已經知足了,哪會有那麼好的豔福。”
飄雪道:“誰說的,至少——我也很喜歡你的。”
飄雪說着低下頭去,不敢看我的眼睛,我道:“你還小,以後會明白的。”
飄雪滴咕道:“人家都二十了呢,哪裡還小!?”
繼續品咖啡,有時真的很無語。
正沉默間,陸曉棋回來了,飄雪起身道:“姐姐回來啦,何從哥哥來看你了,都等你好久了呢。”
呵呵,這丫,蠻會說話的,只是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咳了下,道:“外面冷嗎?”
陸曉棋見我在,本來就很吃驚,見我又這麼關切地一問,反而不知怎麼回答了。
脫去外衣,換了託鞋,飄雪道:“姐姐,喝咖啡嗎?”
陸曉棋在我身邊坐下,飄雪衝了一杯咖啡,然後道:“我去睡了哦,你們慢慢聊吧。”
這孩子,從不吃醋,而且有割愛共享之心,真的讓人不得不愛,如果其他人都有這種良好的心態,那共建設和諧大家庭也未嘗不可能實現,想不到飄雪的出現,竟讓我有些些動搖了。
陸曉棋道:“你怎麼來了?”
我笑道:“怎麼,不能來嗎?”
陸曉棋搖頭,道:“只是有點意外。”
我道:“有什麼好意外的,我不但來了,而且打算今天不走了。”
“你——”陸曉棋嚇了一跳,左右看了下,臉上一紅,猶豫了一下,道:“說什麼,飄雪在呢。”
曉棋的害羞狀是我的最愛,總是讓人百看不厭,看她這副樣子,真想把她擁入懷裡,不想我伸過手去要摟她的時候,陸曉棋趕緊躲開。
我笑道:“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有什麼的。”
陸曉棋道:“可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不是嗎?哪能——這麼隨便就在一起了?”
我道:“要不我們復婚吧?”
陸曉棋道:“纔不信你。”
我本想再說什麼,可感覺自己說的也本就不現實,還是打住了的好。
轉移話題,呵呵,遇到什麼不好繼續下去的話題,還是趕緊轉移了的好。
我道:“晚上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
陸曉棋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都猜不到的。”
我道:“怎麼了?”
陸曉棋道:“你還記得藍雪嗎?”
我道:“當然記得,她——怎麼了?”
陸曉棋猶豫了一下,道:“不知道怎麼說,其實也沒什麼,她心情不好,讓我去陪陪她,晚上她喝了好多酒,感覺——不知怎麼說纔好,總之感覺她挺身不由己的。”
這個——我道:“其實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人家現在是明星,明星的燦爛光芒是我們每個人都看得到的,她們的身不由己往往我們不意覺察。”
陸曉棋道:“是啊,有時候想想還是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好,想說什麼說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考慮那麼多,也沒有那麼多約束。”
我道:“也不能這麼說,各有各的好處吧。藍雪她——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陸曉棋點了點頭,卻道:“不過不能讓你知道,她說不讓說的,還特意交待了不能告訴你,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