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金正妍道:“好吧,爲了大局,我答應你,不過事情結束之後,我認爲有必要將真相公之於衆,每個人都是有知情權的。”
利姆露露點了點頭,道:“謝謝。”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他需要安靜,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她。”利姆露露向大家解釋後道,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地多望了茗兒一眼,茗兒偏過臉去,心裡有些不高興,心想這不是明擺着是在說我嗎?
“是這樣嗎?”飄雪看向金正妍。
“差不多啦。”金正妍道說着離開,道:“我好睏,回去繼續睡覺。”
利姆露露看了離去的金正妍,心裡掠過一絲感激。
“我要進去看看他。”茗兒說着要去開門,被飄雪拉住。
“只是看一眼,不要緊吧?”茗兒道。
飄雪道:“等他出來再說吧,剛纔他很煩的樣子,你沒有看到嗎?”
茗兒嘆了口氣,不說什麼了。
“姐姐,真的是這樣嗎?”娜可露露跟着姐姐回到房間,問了這麼一句有些奇怪的話。
利姆露露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娜可露露搖了搖頭,道:“真的——沒有什麼隱瞞我?”
“沒有。”利姆露露搖了搖頭,“怎麼問得這麼奇怪?難道我會騙你嗎?”
“那倒不會。”娜可露露說着,跟進內室,見姐姐在拿着各種藥材,道:“在做什麼?”
利姆露露道:“他現在身體不太好,我給他找些補血益氣的藥,一會你幫我煎下好嗎?”
“沒問題。”娜可露露說,“要哪些,我幫你拿。”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說着要伸手去打開一個抽屜的,要打開時又猶豫了,回過頭來,道:“我要好好想想,你先出去吧。”
“要想嗎?”娜可露露有些奇怪,隨口唸了幾味材料,道:“不就是這幾味藥材嗎,都已經配過無數次了。”
利姆露露看了一眼妹妹,道:“那只是一般的配方,好了,我要好好想想,要加什麼材料纔好,你先出去吧。”
“一般的配方?”娜可露露感到有些奇怪,“那要加什麼材料?我們一起想。”
見妹妹這樣,利姆露露不由嘆了口氣,微皺了下眉頭,面生煩意,道:“好啦,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想一下不可以嗎?下次再你自己配,好嗎?”
見姐姐如此,娜可露露不禁有些委屈,同時也感覺有些奇怪,只好退了出來,心想什麼嘛,以前都是叫我一起醒藥,讓我幫着想,怎麼這次——會是什麼新配方嗎?居然還不想讓我知道。
拿了配方到廚房的時候,正好撞到娜可露露和飄雪在打掃廚房,娜可露露見姐姐拿了材料過來,道:“加了什麼材料,我看看。”說着要伸手拿過去,不想利姆露露把材料往懷裡一收,不給,道:“我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好加的,就這樣煎就可以了。”
“是嗎?我來煎吧。”娜可露露說着又要拿材料,利姆露露仍是不給,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煎就可以了。”說着掃視了一下,道:“對了,我好像把什麼東西忘在桌子上了,你幫我去看一下好嗎?”
“什麼東西?”娜可露露問道。
“你去看就知道了。”利姆露露回道。
娜可露露出去後,利姆露露拿水煎藥,待娜可露露回來,藥已煎上。
“什麼也沒有呀?”娜可露露奇怪地問道。
“哦,我想起來了,可能是在牀上吧,”利姆露露道,“不過不用拿了,對了,藥煎上了,不要打開,大概要煎一個小時纔好,我先回去了。”
奇怪,娜可露露看着姐姐離去,感覺她有點奇奇怪怪的,說要加什麼藥材,還不讓我看,結果又什麼也沒有加進去,會不會是加了什麼不想讓我知道呢?說着想伸開蓋子,看看裡面倒底放了些什麼材料。
“不是不可能打開的嗎?”飄雪見了,道:“這樣會不會藥效不太好?”
見飄雪這麼說,娜可露露只得作罷。
居然要說說謊,長這麼大還沒有說過謊呢,真是的。既已起來了,現在回躺在牀上,再難睡着,金正妍坐起來,發了會呆,出去的時候,正好見到娜可露露端藥進我房間,遠遠地喊道:“花瓶,那是什麼東西?”
娜可露露瞟了她一眼,道:“藥,怎麼,你要吃嗎?”
金正妍道:“我又沒生病,吃藥幹嘛?”說着要走開,又想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昨天受的那一掌,真的不要緊嗎?跟過來看看。
我勿自躺在牀上發呆,娜可露露喊我起牀喝藥。
“你姐姐哪去了?”我問了一句。
“我在這。”說着利姆露露走進來,金正妍本要進來,見利姆露露進來了,腳步又停下來,折去廚房找吃的去了。
“我想了一下,這一切——”我還沒有說完,見利姆露露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妹妹,道:“你先出去一下好嗎?”
“我——那好吧。”娜可露露雖不願意,但也不好勉強,把藥交給姐姐,轉身出了房間,並隨手把房門關上。
金正妍遠遠地見了,心裡更是不高興,衝飄雪道:“花瓶,有吃的嗎?”
“走廊的盡頭有,如果它還沒有吃完的話。”飄雪沒好氣地道。
“是嗎?我去看看。”金正妍說着出去,完全沒想到走廓盡頭的食物是小白熊的,直走到了小白熊旁邊,左右看了看,才明白過來,氣個半死,回來找飄雪算賬。
“不可能是幻覺,我想了很久,一切都是真的,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能很好地解釋整個過程,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說着要走身,“你現在陪我去趟祭臺,也許她還在那裡。”
“不要!”利姆露露按住我,想說什麼,又猶豫了一下,改口道:“不管真假,我一會就陪你去,先把藥喝了好嗎?”說着把藥端上來。
“什麼藥?”我隨口問道。
利姆露露道:“你氣血不足,這是我特意給你煎的藥。”
“氣血不足?”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對女人說的,“我昨天受了傷?很重的傷?”
利姆露露點了點頭,道:“對,你昨天因爲我,捱了一掌,所以——”說着低下頭去,顯得很爲難,很愧疚。
我嘆了口氣,道:“不必自責,那是應該的,誰叫我是男人。好,我喝藥。”
見我喝藥,利姆露露立即把藥遞過來,盛了一勺子,吹了口氣,要餵我,她這樣,讓我不由有點窘,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說着伸手接過來。
我這麼一說,利姆露露不禁面有紅暈,站在一邊看着我,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