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強者對於弱者的絕對優勢,如果不是之前冷也就已經覺察到白筠對自己的愛慕之意,或許他此刻說話的語氣會更加的溫和一些。
“沒有人比白筠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她自然是要支持我的,如果你不願意幫忙,那我們就只好找別人了。”
轉眸看到白筠咬着脣沒有說話,伊若薇在她開口之前便搶先抓起了她的手握在一起,舉到兩人間,讓冷曄看,並再一次溫和地開口了。
“嗯,我和伊若薇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最好的閨蜜,不管若薇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堅定不移地支持她的!”
兩個女人在相視一笑後,也似是在這一笑後,心意相通了,白筠也以着同樣堅定的笑容面對着冷曄宣佈道,“如果你不願意幫忙,我們也可以找別人幫忙的。”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是要以這種方式要挾我嗎?”看着她們一副姐妹同心的模樣,冷曄突然有了種成了人民公敵的感覺,再看她們堅決中透着可愛的模樣,是禁 不住搖頭苦笑,“那,如果我要被你們拉進同一聯盟,是否可以讓我知道你和夏默書之間有着怎麼樣的恩怨嗎?非要讓你接近他不可。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利用他在娛樂圈的地位,助你往上爬,這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畢竟冷玦現在是如外界所傳的是那麼的落魄,想把你捧起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犯不着你如此大費周章的。”
“我不想對你說交淺言深的話,我們還沒有那麼的要好。”伊若薇直率地回答。大概在求人時,會像她如此直接地與他人撇清關係,卻還想要人幫忙的,這世上除了伊若薇這一奇葩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是嗎?那你還需要我來幫忙?對於同一陣線上的戰友,這種藏着掖着的,可不利於隊友間的團結。”果然,冷曄在聽到她交淺言深的論調後,是止不住的搖頭苦笑了起來。
“可我覺得這與隊友的合作上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畢竟我們就算是最要好,我也有我的隱私,我告不告訴你,這都是我的自由。”伊若薇仍然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不怕自己雷人的言語把冷曄雷得外焦裡嫩的。
“那好吧,在沒有搞清楚你爲何要這麼做時,我是不會答應幫你的忙的,你願意去找他人幫忙你就去找吧。”冷曄倒是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仍是一副輕鬆自若的模樣。
“我只能告訴你,我與夏默書之間有着很深很深的恩怨,除了死,否則他這一輩子都還不清。”接收到白筠懇切的目光,伊若薇咬了咬牙,本是想以儘量平靜的口吻說出惡報,可話一出口,才驚覺話中仍是有着濃得化都化不開的仇恨。
“呃……”冷曄一雙黑眸在伊若薇身上徘徊,一會又轉到白筠身上,像是在思量着什麼似的用手輕輕撫上剛毅的下巴,一會,纔像是下了決心似的說:“那好吧,你希望我如何幫你?我想我會盡力面爲的。”
“謝
謝!”伊若薇鬆了一口氣,原本因爲他的沉吟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表情在這一刻纔算是真正地鬆了下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當你與我和白筠一起出現在夏默書面前時,請你以白筠男友的身份自居,順便表現出我和你們很好的模樣,讓夏默書以爲他和我好,可以輕易獲得A市四大家族之首的冷家的幫助就好。”
“照你這樣說,我所做的事情其實芨其簡單,但,你有想過如果冷玦知道了此事後,他會有怎樣的反應嗎?我擔心這纔是你我所不能承受得了的。”冷曄陳述着可以預見的前景。
不是他本人也承認自己不如弟弟冷玦,而是不去看別的,而只是以他這次在處理與冷玉堂之間的矛盾上,他就自慚形穢,明白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冷玦的那種妄自尊大的狂妄與魄力。當然了,他也希望他有打破一切的能力,也有重塑一切的能力,那才能叫做真正的能者,而非淪爲空口說白話。
其實冷曄對於冷玦寧願信任葉晟、王巖這樣的“外人”,也不願意相信同母所生的自己,他的心裡仍是有着不願承認的失落的。他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當成他的親生大哥?有沒有把他當成一家人?
雖然,在冷玦所進行的任何事情上他都是出於理智地給他忠告,勸陰,但是他真如現在這樣放開了手腳,要大幹 一場,難道他身爲大哥,也不值得他去信任嗎?
對於冷玦的冷峻,冷曄心頭就像是被扎進了一根刺一般,時不時就會發作,跑出來提醒着他。
“我說了,我和他之間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他不能干涉我的任何事情。”伊若薇還是笑,“況且,再跟你說一件事好了,就在昨天,在我找你之前,我和他就已經見過一面了,我們已經談得很清楚了。”
“是這樣?”冷曄看着伊若薇,臉上有着若有所悟的表情。其實,昨天不僅僅是伊若薇給他打了電話,就是冷玦那小子,也是難得地給他打來了電話。更是破天荒地要他這段時間幫着他好好地照顧一下伊若薇,不要讓她做出過火的事情來。
昨天,冷曄還以爲這天是要下紅雨了呢,畢竟冷玦一直在他面前,都是強勢地處百舸爭流自己擁有着伊若薇的所有權,像昨天那樣的電話,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
難道冷玦也已經知道了伊若薇和夏默書之間的恩怨了。
“對,就是這樣,接下來的我自己和會看着辦的。”伊若薇點頭,臉上是甜美的笑,似乎,在她腦海裡此刻不是籌劃着什麼可怕的復仇計劃似的。
冷曄又和兩人在甜品屋呆了一會後,便因爲有事提前離開了。
“好了,事情現在已經談好了,在你打電話聯繫上夏默書那令人噁心的男人之前,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吧,以後我怕我是沒有一頓能夠吃得下去了。”伊若薇在目送冷曄離開後,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要上哪去?”白筠的一顆心仍在剛剛離開的
冷曄身上,整個人看上去懶懶的。
“要不然,我們上超市,去買食材,然後回家,我們親自下廚好嗎?要想嫁人,你就要練練自己的廚藝了,記得喔,想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看出白筠心不在焉的原因,伊若薇打趣她道。
“哼哼哼,”白筠噘着嘴從鼻腔裡冷哼了三聲,才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挽住伊若薇的胳膊,親暱地說:“也不知道是誰之前曾經說過,如果想要用廚藝來拴住一個男人的胃,那就只能說明這個男人還處在哺乳階段的?”
“喔,是呀,究竟是誰說出了這麼惡毒的話呢?”伊若薇決定裝傻,打死也不承認這麼惡毒又自相矛盾的話是出自於自己的傑作。
“我知道了,那是小狗說的。”白筠一點也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你知道現在在中國的新好男人是什麼嗎?我也是前一段時間在家裡閒着無聊,看書才知道的。”
“說來聽聽。”
“呼兒拂幾霜刃揮,紅肌花落白雪霏,這是李白的名句喔。原來他不僅僅是唐朝的大詩人,酒仙,他也絕對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名廚呢,舞得動舌尖上的工夫。”伊若薇簡直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跟閨蜜說着自己意外的發現。
“然後呢?”只是白筠對於她轉移的話題是興致缺缺,只是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那自然就是,我們去日式料理店吃魚生吧。”伊若薇大聲地宣佈。
“啊?”白筠差點伊若薇的話驚得下巴掉了下來,“伊若薇,我今天可發現了,你很不對勁哎,你這跳躍式的思維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冷玦就是這樣一箇中國新式好男人?入得廳堂下得廚房?”
不是她不知道伊若薇自昨晚回來後就怪怪的,而這完全與冷玦百分之百脫不了干係,但是,她也不能因爲他們都讓着她,不去說,她就在他們面前有恃無恐地折磨他們吧。現在冷曄都已經離開了,她纔不要一個人成爲受害者。
“真是掃興。”也果然,伊若薇立刻就如泄了氣的氣球般癟了氣,“我就是想去吃魚生了,你去不去吧?”
“問題是,我一點都不明白你想去吃魚生和你剛纔念出來 的那兩句什麼東東有什麼關係呀?”白筠忍不住翻白眼了。
“說你沒文化你還不承認。”伊若薇也給她回了一個白眼,才說:“這兩句詩說的就是李白在削魚片時情景,知道嗎?古代叫斫膾,懂嗎?要我給你講唐史嗎?日本的魚膾就是在唐朝時從中國傳到日本的,和現在的魚生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終於是聽明白了,白筠這才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都把日式料理的始祖都是源於我們偉大的古人,那我們就去吃吧。”白筠拍着胸膛,豪氣地說。
只是讓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在日式料理店竟然就遇到了熟人,真不知是不是就叫做冤家路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