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抓軟肘

所以真的被一槍斃命,正中額心的巨大沖力將她整個身邊往後仰倒躺下,在斷氣的前一秒,她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着——還真是最壞的結果啊。

沒有怨,只是意外的瞭然。

所以真的被一槍斃命,正中額心的巨大沖力將她整個身邊往後仰倒躺下,在斷氣的前一秒,她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着——還真是最壞的結果啊。

沒有怨,只是意外的瞭然。

陰十七對葉子落的敏銳並不訝異,畢竟能成葉家第三人,就算對破案方面沒什麼天份,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嗯,我是有這方面的懷疑。”

葉子落聽後略微思忖,又有些不解道: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還要在客棧裡問店小二關於寺廟的問題?即是有懷疑,不是要做到全然防茫,全然不讓可疑人物聽到半點?”

葉子落是自已人,陰十七對他自然沒什麼不可說了:

“我不怕打草驚蛇,而是我要就是驚蛇!”

她就怕打了草卻驚了蛇。

葉子明白了陰十七的意思,想了想又問:

“你是怎麼懷疑上蓮花客棧的?”

當那個囂張威脅她的四方木盒大大方方送到蓮花客棧客房時,葉子落不是沒懷疑過蓮花客棧內部裡的人,可陰十七卻斬釘截鐵地說不是。

那麼這會又是爲什麼會突然將懷疑的目標轉到蓮花客棧裡,還特意放出了迷惑對方的迷霧?

陰十七道:“我現在還是覺得送四方木盒的人不是蓮花棧裡的人,但子落,誰說送四方木盒的人就一定是兇手?又或者說兇手就不能是送四方木盒之外的人呢?”

葉子落訝道:“你是說……兇手不止一個?”

陰十七指正道:“確切地說,不排除犯案的兇手還帶着一個幫兇,無論是兇手還是幫兇,應當有共同的目的,而這個共同的目的就是破案的關健,可惜我現在還摸不出其中的門道來,希望在寺廟的查探中,我能再得到一些線索,繼而將那門道找出來!”

葉子落問:“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確定蓮花客棧有兇手或幫兇的?”

陰十七笑道:“這很簡單。”

葉子落嘴角抽了抽,這哪裡簡單了?

要真簡單,他怎麼還沒想出來?

陰十七看葉子落還是沒能明白,只好挑明瞭說:

“林涯留下了五個字做爲線索給我們,可爲什麼他不直接寫在紙上做爲遺書讓查案的人發現,而是轉折地將五個字刻在很容易忽略過去的房門後面最底端?你想想看,他即是要留線索提示些什麼,那他爲什麼還要這樣麻煩?”

葉子落恍然:“對,爲什麼?要是你沒有重新模擬了林涯服毒後掙扎的過程,那根本就不會有人在那樣低的視角處發現客房門後最底端所刻下的五個字!”

陰十七說出最後答案:“因爲林涯在防備,他防備着蓮花客棧裡的某一個人!”

林涯是在蓮花客棧客房服的毒,在報案官差來之前,最先發現他的人必然是蓮花客棧裡的人。

所以他不放心,他將留下的線索刻在最顯眼卻也不顯眼的地方,只待真心想查清楚他死因的人去發現。

他頭看向的地方,手伸向的地方,不僅僅是想表達他的掙扎,更想讓人發現他特意刻在客房門後最底端的那五個字!

聽完陰十七的細緻分析後,葉子落有好一會兒沒能緩過神來。

待全然全過味來的時候,他只能目送着陰十七隱入拐角街道背影。

在這一刻,他只覺得陰十七的腦子裡有太多的轉轉彎彎,這樣的事情是好事,因爲有着一顆善良的心的陰十七,倘若沒幾分頭腦,那到了燕京無疑是隻有被人宰割的份。

雖然燕京裡有陰家與葉家護着,但陰家十代之前的陰櫻何嘗不是有陰葉兩家護着?

可到了最後,陰櫻終歸逃不下格外淒涼的下場。

三藏寺與慈恩都在揭北縣中,當得知這一情況時,陰十七無比慶幸。

倘若三藏寺在縣郊,那她必然也是非去不可的。

然時間緊迫,光靠她兩條腿走,也得費上不少時間,偏偏她又是一個會騎馬卻逢騎必摔的怪咖。

至於其他的大小寺廟,她並沒有寄託太大的希望,總覺得那些與《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半個字也掛不了的寺名,應當該排除在外的。

但葉子落所慮之事也不無道理,所以臨時她改了個主意,由兩個人同行改爲分頭行動。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人命關天的事情,她容不得有個萬一。

三藏寺與慈恩寺不同,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座。

光蜿蜒而上的石階便讓陰十七看得有點目暈,拾階而上,邊踏上石階邊數過了九十九階,她便不數了,目測至少還有一半石階得上,應該是一百九十九階吧。

佔地寬廣,連寺門都比之前在洪沙縣郊發生過命案的千光寺還要高,橫面也寬了不少。

沒有什麼心思研究三藏寺的宏偉壯觀,她直接進了寺內。

在寺內轉了一圈後,她發現三藏寺的香火還真不是一般的鼎盛,可環顧四周的石柱銅鼎,殿堂內的煙火飄渺,香客進進出出的人頭聳動,她突然就站在大雄寶殿外的天井院中,蹙緊眉茫然着。

失去了方向,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枯站了片刻,陰十七默默嘆了口氣,到底線索還是太少,還是她的腦子越來越不好用了?

怎麼查到了這裡反而失去了偵查的方向呢?

這可怎麼辦纔好?

再往林涯特意隱蔽留下來的五個字裡想,她還是沒能再挖掘出“唯談玄論道”這五個字的其他含義來。

大雄寶殿外的露天井院四周都有廊椅,陰十七站得久覺得腿麻,索性尋了一處廊椅坐了下來。

她該靜下心來,好好地再理一理頭緒。

廊椅很乾淨,淺黃色的衫木終年在香火的薰陶下,天然的杉木香氣沾染上了煙火氣,混合而成的味道意外地好聞。

陰十七面朝裡的坐着,剛開始是規規矩矩地坐好,後來便慢慢改了坐姿,由斯文的儀態變成了隨意的盤膝而坐。

高小原、徐果六年前失蹤,楊立聰一年前溺水而亡,今年姚君、逍遙子、林涯先後被逼服毒死亡,只餘下最後四人中的第四人紀光發。

可出自某種原因,紀光發並不怕死,更死咬着不肯說出內情。

即便姜大朋、姜生的以權威喝,還是以情誘引,紀光發就是堅絕不提去年八月初十的夜釣發生過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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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紀光發不說,從種種現象與線索來看,她大概也能拼湊個圖樣來,或者說假設。

假設去年八月初十的姚君四人,在暴風雨中夜釣,本來是真性情興致所至,可他們四人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那一夜裡,他們已然踏上了死亡之路。

他們看到了什麼,她想該是一場謀殺。

而與那一夜對得上的謀殺,大概就是去年同日遇害的楊立聰溺亡案。

那一日的揭北縣裡,她讓葉子落去向姜大朋那裡瞭解過,姜大朋特意抽空帶着葉子落回了趟揭北縣衙,在揭北縣衙的案件檔案舍裡,兩人翻看了去年八月初十那一日裡,揭北縣所發生過且有報案的大大小小的案件。

其中有偷盜、搶劫這樣的小案,也有死了人的命案。

而命案同日發生的,有兩件。

小案自是破了,兩件命案其中一件也破了。

破了的案件是揭北縣富庶商賈爲了爭奪財產而發生的命案,死者是一位富得流油的商戶當家,餘下沒破的那件命案便是楊立聰溺亡案。

商戶爭財案與水無關,死者是被刀刺死的。

楊立聰則恰恰與水有關,正是被水溺亡。

當時查楊立聰案件的捕快並沒有查到楊立聰被害的兇殺第一現場,楊立聰是被活活溺亡後,被移屍回入住的蓮花客棧客房。

當時捕快以楊立聰死亡時渾身溼透度,推斷出楊立聰被溺亡的地方應當是大容量的地方,卻怎麼也沒想到是哪一處。

畢竟揭北縣雖只是個小縣,但河啊湖的卻是不少,莫說縣內,縣外也有大大小小的河。

現今已然可以肯定,楊立聰被溺亡的地方就是五子湖。

楊立聰是在五子湖被兇手殺害,當時姚君四人意外地當了唯四的目擊者。

不管明的暗的,願意的被迫的,無可否認,兇手只認定了姚君四人是必須滅口的目擊者。

即便那一夜過後,姚君四人不約而同地訂做了長條木盒,將那一夜垂釣的魚杆封存起來,努力地想要忘記那一夜親眼目睹的那一場活生生的謀殺,並一字不外露,將那一夜的記憶禁錮。

可兇手還是沒打算放過他們,還是在一年後的八月初一開始讓他們四人一個接着一個地死掉。

那麼在八月份之前,兇手便已在謀劃,謀劃這一場連着隔三日便死一人的服毒謀殺。

還有鶴頂紅,到現在的來路還是一個謎。

陰十七想着有點頭疼,揉了兩下太陽穴後,禁不住哀嘆一聲,呢喃道:

“要是兇手不等個一年,我就不會住進蓮花客棧,更不會半夜聽到動靜卻不起身,再是因着林涯摻和進這個服毒死亡案子來……”

等等!

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好像有什麼划過去。

她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姚君、逍遙子、林涯、紀光發在去年八月初十夜釣的時候,用的是同樣的魚杆,這一點沒什麼奇怪的,因爲那樣的魚杆無論是富庶如林涯這樣的少爺,還是窮因如紀光發這樣的孤家寡人,都是買得起的。

所以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們四人皆是在同一家木工店裡訂做的長條木盒,且還是同樣的刻紋!

爲什麼?

姚君、逍遙子關係密切,本來就是好友知已,會結伴而行去訂做木盒,一模一樣不奇怪。

林涯恰巧與姚君、逍遙子在趙木工店裡相遇,最後會訂製出同樣的木盒也不奇怪。

那麼紀光發呢?

去年的八月初十那一夜過後,紀光發以低價盤出雜貨店,連訂製長條木盒裡裝的魚杆也沒有帶走,而是一直被封存於如今的五子雜貨店裡的小隔間中,可見紀光發是多麼不想再看到長條木盒裡的普通魚杆。

以紀光發沒什麼家底的情況來說,他要是不想再看到魚杆,把魚杆丟了就是,何必特意花錢去找了木工手藝最好的工木店去訂做?

更別說紀光發去訂製長條木盒的木工店恰恰就與其他三人去訂做的是同一家,爲什麼?

還有姚君、逍遙子、林涯三人也是一樣,既然要封存,要努力地忘記,爲什麼還要製做一個長條木盒將魚杆裝起來放在家中?

爲什麼不乾脆地將魚杆毀了或丟個遠遠的?

陰十七自廊椅裡站起身,她看向廊外天井中央的三足大銅香鼎。

之前她忽略了這個問題,一直忽略了,以致於她沒未想過要問一問如今唯一的尚存者紀光發。

問一問紀光發,他們四人同時到趙木工店裡訂製長條木盒,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後以生死相脅支使他們?

倘若不是,那他們又是爲什麼要做出那等不想再想起再看見,卻又不徹底讓魚杆消失的多餘行爲?

陰十七匆匆地走出廡廊,當走地天井正中的三足大銅香鼎時,她站住了往大雄寶殿看。

這三藏寺一定有什麼問題,她還沒能瞧出來。

林涯刻的那五個字一定有着隱得很深的提示,可到底是什麼呢?

還是說,終是她意會錯了?

倘若真是她意會錯了,那她無疑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更無疑是讓紀光發的性命多一分危險。

不管紀光發在不在意他自已的性命,她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走向死亡,總要拼盡了全力,努力去攙救才行。

即便最後紀光發還是免不了一死,她至少能落個心安。

但這個最壞的結果。

她做事總要在心裡默默先想着最壞的結果,正如當初那一個查黑幫夫人的委託,她也料想到了最壞的下場,不過是她被連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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