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熠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十分認同她的話,含笑道:“夫人言之有理。”
看着妖孽鳳眸中異樣迷人的笑意,寒菲櫻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蹙眉道:“你不會又在打我的主意吧?”
蕭天熠嘴角的笑意更濃,看向她的鳳眸充滿柔情蜜意,他低下頭,臉頰貼着寒菲櫻的臉頰,輕輕摩挲着,恰到好處的力度讓寒菲櫻心尖輕輕顫動,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只是揶揄道:“你又打算使美男計了?”
蕭天熠忍俊不禁,故作爲難道:“我倒是想去查,只是津南美人輩出,宮裡有好幾個妃嬪都是來自津南,你如此悍妒,連倚香居不讓我去,恐怕更不會讓我去津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無奈之下,只好動用夫人的月影樓了。”
寒菲櫻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無意中看見他眼中得逞的光芒,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有一種令人心悸的邪魅,看似慵懶閒適,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在不經意的時候透出他掩飾已久的霸氣,不容忽視,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別的不說,蕭天熠潔身自好,倒是讓寒菲櫻很佩服,心下嗔怒,嬌笑道:“蕭天熠,你每次都用這一招。”
“那也是因爲這招好用!”他眸中揚起淡淡的笑意,鳳眸流光溢彩,“我知道公子鳳在江湖上有些人脈,如果能抓住背後黑手,不但幫了父王,也是爲民除害,爲夫絕對不會虧待你。”
寒菲櫻脣角微微揚起,睫毛微微顫動,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張蠱惑衆生的臉,暈開甜美笑意,“怎麼感謝我?又是以身相許?”
他脣角勾起幾分笑意,把臉微微移開了些,魅惑人心的嗓音道:“以身相許是爲夫最高的賞賜了,不是每次都伺候得夫人樂在其中抱着爲夫不肯放嗎?”
看着那張絕美的臉龐,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一般,寒菲櫻一直懷疑自己是被他美色所迷,才失了分寸的,越想越鬱悶,心中薄怒已起,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冷笑道:“我看你好像也很享受嘛,憑什麼說都是在伺候我?本座又不是蕩婦,每次都是你先挑起來的。”
話一出口,寒菲櫻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她方纔說的是什麼話?
小女人又氣又羞又惱的模樣,可愛而嬌美,蕭天熠心神一蕩,不由自主地就朝着那紅豔豔的朱脣壓了上去……
“爺,王爺請你…”*的氣息驀然被人打斷,夜離宸急急忙忙地進來,正好撞到了書房的一幕,當場就呆在了那裡,像被雷劈了一樣。
夜離宸恨不得再一次剜掉自己的眼睛,他哪裡知道爺正在和世子妃親熱?世子妃正坐在爺的腿上,雙手抱着爺的頸脖,爺的雙手摟着世子妃的腰間,兩人正在*親吻,那畫面要多*有多*。
夜離宸臉色一紅,匆忙別過頭去,此地無銀三百兩道:“我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他只知道世子爺在書房裡,卻不知道世子妃也在,剛纔王爺命他過來傳世子過去,事情似乎很急,他想也沒想,就急匆匆過來找世子,哪裡知道會見到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幕?現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嘴巴。
寒菲櫻的臉立即紅到了修長的頸脖,雖然她和妖孽是夫妻,兩人光明正大,可這到底是隱秘的私事。
此刻面對英武冷硬的夜離宸驚愕的眼神,還是如同做壞事被人抓了現行一般,急忙從蕭天熠腿上跳下來,裝模作樣地去找書,以掩飾自己的難堪。
罪魁禍首蕭天熠倒是一臉的泰然自若,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一記冷光射向夜離宸,“下次進來之前先敲門。”
夜離宸有苦說不出,他當然知道規矩,只是因爲自從世子受傷之後,王爺都是來承光閣看世子,從來沒有召過世子前去,他闖進來急了些,再加上在他真沒想到世子居然和世子妃在書房裡親熱?忙低聲道:“是。”
到了現在,他始終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世子爺爲什麼放着那麼多出身高貴國色天香的大家閨秀不看,卻偏偏對出身商家的世子妃情有獨鍾?
要知道,他在世子爺身邊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世子爺和哪個女人親熱過?搞得他一度喜歡世子爺喜歡男人,可問題是,也沒見世子爺養個男*在身邊。
直到那個神鬼莫測的公子鳳出現之後,世子爺公然表現出了他的取向,可是現在又和世子妃*恩愛,夜離宸忽然想起,公子鳳似乎很久沒有出現了,世子倒是和世子妃的關係越來越濃甜了,世子妃已經住到世子房裡了。
現在世子的好事被他打斷,他也知道自己太過莽撞了,不敢擡頭看世子爺,忙轉移話題道:“爺,王爺讓你過去一趟。”
蕭天熠也並未怪罪阿宸,只淡淡道:“父王有沒有說什麼事?”
夜離宸徹底鬆了一口氣,聲音也微微提了起來,“應該是津南的那件案子吧,聽說案情緊急,王爺可能是想找你商議一下。”
“知道了!”蕭天熠始終心平氣和,笑容如春風化雨,卻讓夜離宸的心都提了起來。
果然,蕭天熠不緊不慢道:“阿宸,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娶個媳婦了?”
夜離宸看到世子爺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一溜煙不見人影了,倒是寒菲櫻看得目瞪口呆,她可從來沒見過這位冷血侍衛有這般可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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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一個衣裳凌亂的姑娘正在拼命狂奔,後面有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窮追不捨,一邊追,一邊高喊,“站住,給我站住。”
道路不平,荒無人煙,姑娘心下越發焦急,一不小心,摔了一個趔趄,腳踝處一陣鑽心的疼傳來,眼看着身後的人越來越近,她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就往前跑。
到了一片密密的樹林,已經到了冬天,樹林稀疏,但總好過一無遮攔的山路,右腳越來越疼了,不用看就知道腫了,她剛跑進樹林沒多久,身後追兵已至。
見姑娘已經成了籠中之物,四個大漢圍了過來,獰笑不已,“臭娘們,看你還能跑多久?”
看着他們眼中不懷好意的笑,姑娘驚恐萬分,拼命後退,“你們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等會你就求着大爺們不要離開的。”其中一個邪裡邪氣道。
姑娘眉目如畫,杏眼桃腮,又暗含一股英氣,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羣人渣,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四個壯漢哈哈大笑,還是那個邪裡邪氣的,“這小娘們真夠辣的,臉蛋身板都不錯,這樣的貨色不享用一番實在可惜,大哥,不如我們兄弟幾個先享用享用?”
“老四說得不錯,玩夠了再一刀結果了也不遲啊,你說是不是啊,老二?”另外一個馬上幫腔道。
老二也贊同地點點頭,齊齊看向大哥,“大哥,兄弟們說得對,這樣好的貨,不玩可惜啊。”
老大淫邪的目光看着已經退到一棵大樹底下的姑娘,這姑娘樣貌的確不錯,就是性子太過剛烈,不服從*。
在他們手上,不知道把多少楨潔烈女*成了人盡可夫的蕩婦,可是這丫頭,不但誓死不從,居然還乘人不備打暈看守逃跑了,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然消息傳到主子那裡,一定會把他們兄弟四個生吞活剝,主子一早就密令過,若有逃出去的,一律不留活口,殺一儆百。
“老大,這娘們還沒開過葷呢,死前我們幾兄弟讓她嚐嚐滋味,也不枉此生啊!”老四見老大還不表態,又提議道,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不滿道:“裡頭那麼多姑娘,也不讓我們碰,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逃跑的,還能憋着自己?”
老大怕夜長夢多,也確實色心大起,“好,大家動作都快點。”
姑娘原本也是練過武功的,但跑了半日,手腳發軟,提不起力氣,何況就算她全力之下,也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掙扎幾下,很快就被抓住了。
“大哥先上吧。”老四殷勤地笑着,等下就要把這漂亮的小娘們壓在身下,想想就心癢癢。
老大也不客氣,yin笑道:“小娘們夠辣,等會讓你見識見識爺的厲害。”
姑娘看這幾個人醜惡的嘴臉,咒罵道:“你們罪惡滔天,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四個男人哈哈大笑,“你說得對,爺乾的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行當,大爺什麼時候怕死過?”
幾個男人放蕩的笑聲,迴盪在山林裡,姑娘聽在心裡,驚恐萬分,忽強作鎮定道:“我是錦陽郡主,你們膽敢亂來,我父王定然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你要是郡主,老子就是皇帝!”老大毫不在意,反而嘲笑道:“郡主是吧?剛好,老子今天也想嚐嚐郡主是什麼滋味。”
他一示意,老二和老三一左一右分別按住了姑娘的手和腳,姑娘馬上就動彈不得,只剩下嘴巴能動,拼命咒罵,可是在幾個歹人看起來,更覺得這丫頭夠味夠辣,要是罵有用的話,還要暴力幹什麼?
老大伸出舌頭上下嘴脣一舔,伸手用力一拉,姑娘的外衣嗤啦一聲就被撕開了,露出裡面瑩白如玉的肌膚,還有桃紅色的肚兜。
姑娘絕望大叫,“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你越叫老子越帶勁!”老大獰笑道,他的目光如同餓狼一般,貪婪地看着眼前的美色,這樣上好的貨色,若是開苞,定然能賣個好價錢,不過主子有令,如果有試圖逃跑的,殺無赦,這樣好的美色,不享用享用,實在對不起自己。
姑娘被兩個男人壓住,卻不肯認命,還在拼命掙扎,老大yin笑一聲,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別急,大爺馬上就會好好疼愛你!”
“住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光天化日之下,幾個大男人這般不知廉恥,對一個弱女子施以暴行,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
四個狂徒一愣,齊刷刷看過去,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身背長劍,面目英俊,目光凜然,盛怒之色昭然若揭。
“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姑娘一見有人來了,顧不得多想,立即大聲叫到。
老大冷笑一聲,這種地方,還有人出來打抱不平?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也不打聽打聽,黑風寨四兄弟是什麼人?
那青年男子一見姑娘被兩個男人按住手腳,衣裳不整,目光一怒,“你們這些畜生,真是豬狗不如。”
老大看着眼前鮮嫩美人,早已經垂涎欲滴,蠢蠢欲動,若不是上頭吩咐過了,搶回來的少女都不能動,他早就按捺不住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隨意動的,還有人出來攪局?
他深陷的眼眶射出兩道利錐一樣的光芒,對老四說道:“你去把那個小子解決了,你排第二個。”
老四一聽大喜,按照兄弟排位,每次這種好事,他都是隻能最後一個,這一次,居然能捷足先登了,拾起明晃晃的長刀就朝青年男子撲過去,“小子,你也不看看四爺是誰,就敢出來英雄救美?”
老大知道老四的實力,那個小子不可能是對手,他放下心來,看着還不肯就範的姑娘,冷笑道:“大爺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剛烈的娘們,等下,大爺會送你們一起上路。”
姑娘還在怒罵不止,掙扎之下,一腳踢中了老大的要害部位,一陣噬骨的痛從嚇體傳來,他的臉一下子白了,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臭娘們,老子今天要玩廢了你。”
他還沒出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居然是老四打不過那橫空出現的小子,被一劍刺中胸口,老大臉色劇變,這小子有兩下子,不除掉他,一定會壞自己好事。
“老三,把這娘們捆起來,老二,我們一起上,速戰速決!”當務之急是除掉這礙手礙手的小子,這姑娘,晚一點享用不遲。
老三立即用繩子把姑娘綁在了樹上,防止她逃跑,若不是這不知死活的小子衝出來,他現在已經成就好事了。
老四受了一劍,失去了戰力,另外三個將青年男子圍在中間,他們眼眸發紅,像要吃人一般,“敢傷我兄弟,大爺要把你的心挖出來下酒。”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青年男子被三個人圍在中間,卻面無懼色,冷冷道。
但這三個人都不是普通的武夫,老二招式靈活,封住青年男子的去路,老三兩側夾擊,老大正面進攻,配合得密不透風,尤其是老大,一雙陰爪凌厲恐怖,招招致命。
姑娘看着這險象環生的殺戮,高聲急叫,“公子小心。”
這些人出招奇詭,狠辣凌厲,青年男子一人應付三個,另外兩人還好,但那個老大武功深不可識,招式毒辣,好幾次差點被他的爪子抓住,那爪子黑黝黝的,十有**蘸有劇毒。
青年男子見一時脫不了身,心下一動,賣了個破綻,假意要逃,三人立即去追,誰知,他驀地轉身,飛身至姑娘身邊,一劍砍斷繩索,“快跑!”
姑娘得到了自由,胡亂地理了理衣服,卻猶疑着不肯離去,“公子你…”
殺氣已至,青年男子大吼一聲,“還不快跑?”
姑娘一咬牙,轉身就往樹林深處跑去,老大見姑娘要跑,心下一驚,身形驟起,一雙利爪就朝着姑娘抓去。
可頸脖後一陣殺氣猛然襲來,老大一回首,一掌劈出,青年男子避之不及,右手臂被隨之而來的老二的鋼刀砍中,立即鮮血淋淋。
老大見狀冷笑道:“就你這兩下子也學人家出來打抱不平,不如跟在爺手下,等下嚐鮮有你一份子。”
青年大怒,一時之間周身被濃烈殺意籠罩,他的招式竟然比之前厲害許多,舞劍如雨,老三躲閃不及,一條臂膀已經被斬下,痛得大叫。
一連折了兩兄弟,老大眼睛血紅,“你這兔崽子,老子今天非要了剝了你的皮不可。”
青年男子幾個虛招,且戰且退,他已經明白,那個老大功力深厚,在這種地方,他恐怕討不了好去,老大老二爲了替兩個兄弟報仇,更是卯足了全力,一定要置青年男子於死地。
他本身也受了傷,拖得越久,越對他不利,奮力甩開幾步,手心忽然猛地往地上一甩,一股白煙騰起,什麼也看不見了。
等待再看清楚的時候,青年男子已經不見了,老大鷹眸滲出毒蛇一般的利箭,“告訴兄弟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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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子勉強甩開了後面的人,抱着右臂,往前奔去,那姑娘腳扭傷了,也沒跑多遠,一見他也受傷了,立即跑了過來,青年男子見她居然還沒走,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苛責她,煙霧彈只能困住歹人一時,很快就會追上來的,現在可不是說廢話的時候。
姑娘扶着他,兩人一路往前跑,很快就聽到了後面的追殺聲,“別讓他們跑了。”
青年男子和姑娘皆是面色一變,顧不得疼痛,不停地往前跑,看着他右手臂血流不止,姑娘忙撕下自己的衣服給他包紮傷口,憂心忡忡,“你沒事吧?”
“死不了,他們折了兩個,我還是賺了。”他滿不在乎道,姑娘無語,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說笑?
剛剛包紮好,就聽到遠處尖利的口哨聲,青年臉色一變,“他們追來了,快走!”
“可是你的傷…?”姑娘再也不想回到那個人間地獄去,可是對方人多勢衆,武藝高強,他們只有兩個人。
“你怎麼這麼囉嗦?”青年一怒,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跑,不用姑娘說,他也知道那些人是什麼東西。
他們在前面跑,後面的人窮追不捨,跑了大半個時辰,前面居然無路可走了,兩人都氣喘吁吁,後面的人也越來越近,形成合圍之勢,姑娘容色憂急,“怎麼辦?他們追來了。”
青年眉宇間有抹凝重之色,看着下面萬丈懸崖,心底一動,看向姑娘,“你怕不怕?”
姑娘想起被歹人抓走後的地獄生活,面色緊繃,堅定道:“不怕。”
後面又傳來放蕩的獰笑聲,“看你們往哪裡跑?把這個小子給我活剮了,這小娘們,賞給所有弟兄們,讓她活不到明天早上。”
青年忽然拉起姑娘的手,在姑娘的驚叫聲中,雙雙縱身一跳,讓後面追上來的人撲了個空,都怔愣當場。
那個小子死了就算了,可那個小娘們,細皮嫩肉水水潤潤的,還沒享用就摔成肉餅了,太掃興了,不過人都死了,應該可以回去交差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確認上面的人都走了,青年男子和姑娘才費力地從懸崖下面爬了上來。
剛纔萬分危急的時候,青年男子無意中發現峭壁上有一個不起眼的突起,可以站立在上面,假裝跳了崖,運氣好的話可以躲過一劫,但也是萬分險峻,一不小心,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但事態緊急,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賭一賭,所幸,那些歹人沒有發現這個地方,他把姑娘推到峭壁上,他的身體靠在外面,好在懸崖下面雲霧繚繞,天色也漸漸暗下來了,視線也不怎麼好,歹人一時沒有發現,但此地也不宜久留,他們回過神來就難說了。
爬上來之後,青年男子失血過多,頭腦一直緊繃着弦,面色極爲慘白,姑娘驚懼不已,“你還好吧?”剛纔在懸崖峭壁上,要不是他一直保護着自己,自己早就掉下去了,她感激涕零。
天色黑了,再行山路,已經很危險,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小山洞,青年男子有帶火摺子,姑娘去撿了一些柴火,燃起了火堆,勉強可以看得清山洞裡面的樣子。
姑娘看着靠在洞壁的青年男子,衣着質地上乘,應該也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但皮膚卻不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呈現淡黃色,但正是因爲這樣,他棱角卻更顯剛毅,目光朗朗,沒有半分陰柔之氣。
青年男子手臂上的血已經止住了,見姑娘正在打量他,隨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一愣,想了一會,還是如實道:“我叫芷凝。”
芷凝?青年男子勉強笑了一下,一笑就牽動了傷口,痛得眉頭皺了一下,“他們爲什麼要抓你?”
芷凝卻並沒有馬上回答,反而看着青年男子,“今日我蒙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謝,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他日必定有厚禮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