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是夏明宸對寒菲櫻出神入化的武功感興趣,同樣,寒菲櫻對他也很感興趣,因爲總有一種直覺,這個人身上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
當南宮琉璃派人來請自己過去的時候,寒菲櫻本能地覺得和夏明宸有關,所以很是爽快地答應了,看能不能乘機挖出一些線索?
國色天香的南宮琉璃已經在前方等待,經過昨天的事情,見到鍾靈毓秀巧笑倩兮的寒菲櫻的時候,南宮琉璃臉上飛快地掠過一道尷尬,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竭力表現得若無其事。
她眼底的那道不適已經被寒菲櫻看在眼裡,也故作不知,相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南宮琉璃也不會來找自己吧,淡笑道:“公主找我有什麼事嗎?”
寒菲櫻的坦率磊落讓南宮琉璃再一次看到了自己內心的陰暗角落,她已經明白,蕭天熠眼中只有這個明豔無端的女子,完全沒有自己的影子,有時候明知道希望不大,但也有一分不甘支撐着自己堅持下去,如今,連這份不甘都沒有了,或許也真的是時候面對現實了。
寒菲櫻見南宮琉璃神色變幻,知道她正在作激烈的思想鬥爭,也不催她,只是靜靜地等待。
過了須臾,南宮琉璃深吸一口氣,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子,眼前山花爛漫,奼紫嫣紅,美得豔烈,她想起那個賴在自己房中的無賴,就有些頭疼,用平靜的語氣道:“昨日在黑風林,夏國師被一頭熊擊中,可是行宮裡沒有太醫,聽聞世子妃會武功,有勞幫忙夏國師的傷勢如何?”
原來如此,寒菲櫻恍然大悟,會武功的人就算不懂醫術,但對人體穴位分佈,脈搏強弱多多少少是有了解的,夏明宸自己就會醫術,但南宮琉璃偏偏要請自己過去看,分明就是不相信夏明宸受傷了。
可昨天還對夏明宸怒氣衝衝的南宮琉璃,今天居然會關心他的傷勢,這樣的態度轉變,實在耐人尋味,莫非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寒菲櫻嫣然一笑,“好,我們走吧!”
一邊走,寒菲櫻一邊動用自己豐富的想象力胡思亂想,南宮琉璃的態度轉變是爲什麼?難道是對蕭天熠無望,驀然發現了夏明宸的好?
很快就到了一座瓊樓玉宇的寢殿,寒菲櫻心裡更是明白了幾分,這裡佈置得香霧繚繞,溫馨而不失清雅,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寢殿,而不是男人的,現在南宮琉璃帶着她往這裡走,看來昨晚夏明宸是住在南宮琉璃的寢殿了。
連寒菲櫻這種見多識廣心思淡定的人也有些吃驚,夏明宸的動作也太快了點吧,乘虛而入,趁熱打鐵?
很快,寒菲櫻就洞悉了夏明宸的意圖,肯定是裝病,裝可憐,他對南宮琉璃那麼好,那麼維護,南宮琉璃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至於會見死不救,所以他乘機賴在南宮琉璃的房裡,造成兩人已經是夫妻的既定事實。
寒菲櫻一直以爲妖孽是個夠腹黑的人了,現在才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爲了娶到琉璃公主,夏明宸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南宮琉璃似乎心事重重,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徑直到了內殿,寒菲櫻馬上就確定了這是南宮琉璃的寢宮,因爲屏風上還畫着一幅畫,筆鋒流暢,色調鮮明,下面還有南宮琉璃的題字,果然看見躺在牀上要死不活的夏明宸,昨日還風度翩翩,今日卻臉色蒼白,有氣無力。
“世子妃,麻煩你看看他到底傷得怎麼樣了?”南宮琉璃道。
夏明宸看到寒菲櫻進來,還很應景地裝作要爬起來,結果病懨懨的失敗了,馬上就重新跌落下去,虛弱道:“我昨天受了很重的傷,可琉璃她不相信我!”
寒菲櫻心中暗笑,裝作很關切地坐在他身邊,“剛好我也是習武之人,粗通些搭脈之道,不如讓我看看?”
說完,她的手就搭到了夏明宸的脈搏上,都是習武之人,大大咧咧,沒有什麼男女講究,幸好妖孽不在,這個時候要是在的話,肯定又要暴怒了。
南宮琉璃緊緊地盯着寒菲櫻,要是被夏明宸騙了,這一次是怎麼都不會輕易相信他了,他說得不錯,寒菲櫻和他不是一夥的,斷然沒有聽從他差遣的可能。
寒菲櫻搭上夏明宸的脈搏,心下有些奇怪,從脈相上來看,的確是病弱虛浮,但寒菲櫻卻絕對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情,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夏明宸通過內功改變了脈相。
她心中冷笑,那又怎麼樣?她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不趁這個時間從夏明宸口中掏出來些東西,更待何時?
夏明宸見寒菲櫻面色凝重,遲遲不開口,知道這可不是個簡單角色,裝作頭很疼道,“世子妃,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得不說,他的表情和眼神都特別到位,但寒菲櫻還是不相信他,對急切等待答案的南宮琉璃道:“我需要一會才能判斷他的傷勢,天氣炎熱,公主能不能幫我衝杯清涼茶過來?”
南宮琉璃因爲急於知道夏明宸到底有沒有在騙自己,也不在意寒菲櫻指使她去倒茶的事情,正要讓宮女去,夏明宸卻及時道:“世子妃來者是客,琉璃親自去倒,才顯得對客人的尊重!”
當着寒菲櫻的面,南宮琉璃也不想和夏明宸吵什麼,只得道:“世子妃稍等!”
乘着這個間隙,寒菲櫻忽然垂首,狡黠一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夏明宸,你騙得了南宮琉璃,騙不了我,她很明顯就是不相信你,管你脈搏是什麼樣的,我只要說你身強體壯,全是裝的,你說她會不會相信你?如果要我配合你,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可不是宅心仁厚的人,尤其是對夏明宸這樣神秘莫測的人來說,不乘機要挾一點好處,那就不是她了!
她雖然裝作表情凝重,但凝重中還有一絲輕笑,那抹輕笑剛好被裝病的夏明宸看在眼裡,早該知道的,這個女人可不是個善茬,不過寒菲櫻一定和他要找的人有關係,說不定琉璃很快就回來了,他有些焦急,用極低的聲音飛快道:“這也是對你有好處的事情,我要是追到了琉璃,你的威脅也就解除了!”
寒菲櫻冷笑,昨晚妖孽再一次和她嚴正聲明,他此生只有寒菲櫻一個女人,不會多看任何別的女人一眼。
妖孽咬牙切齒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寒菲櫻,你要是再敢這樣膽大妄爲,以身涉險,我就把你關起來,看你能去哪裡折騰?我蕭天熠要是想要女人的話,多少都可以,何必等到今天?”
妖孽說得有道理,倒是自己杞人憂天了,而且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對他的潔癖已經有了極爲深入的瞭解,承光閣伺候的下人,連個女人都沒有,僅有的幾名侍女,還是袁嬤嬤貼身相隨的,否則,以妖孽的性子,承光閣怕是一個女人都沒有。
經過昨天的事情,寒菲櫻對妖孽的信心又加深了一層,現在夏明宸想用南宮琉璃來要挾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輕笑道:“是嗎?”
看到寒菲櫻臉上毫不掩飾的乘人之危的笑,夏明宸暗暗叫苦,他不過是隨口一說,想證明他不是在裝病,哪裡知道,琉璃就當真了,現在真的把神請來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還沒下定決心,南宮琉璃馬上就回來了,你到底能不能贏得美人心,就看現在了!”寒菲櫻火上澆油道。
夏明宸痛定思痛,風流倜儻的他到頭來居然會被一個女人威脅?他在心底哀嚎,人只要有了弱點,就會輕易被別人拿捏住,而琉璃,就是無欲則剛的他的弱點。
寒菲櫻一直在笑,真是上天送來的機會,夏明宸知道不拿出點真材實料,恐怕糊弄不了這個女人,不過要他和盤托出,那也是不可能的。
誰也不會傻到將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尤其是對一個不瞭解的人,江湖險惡,這一基本原則,他不會不知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他決定半真半假,“我有個恩人,很想找到他,可沒有其他線索,只知道他會一套劍法,和你的凌霜傲雪很像,所以我纔想知道你的劍法是誰教的?”
夏明宸企圖矇混過關,哪裡知道,寒菲櫻要是有那麼容易被糊弄,那就是不是她月影樓公子鳳了?冷笑道:“你當我三歲孩子嗎?”
面對這個明察秋毫的女人,夏明宸無奈,低聲道:“你先幫我過關,然後我再找你!”
寒菲櫻纔不相信他的虛與委蛇,斷然拒絕,“不行,現在說!”
夏明宸欲哭無淚,頭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女人,難道要吐露出了他的秘密嗎?飛快地看了一眼外面,只好道:“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什麼程度?”寒菲櫻窮追不捨,現在要着急的人,絕不是她,而是夏明宸,她相信,只要夏明宸度過了這個關卡,肯定會翻臉不認人,再指望他說出什麼就很難了!
夏明宸正色道:“很重要,找到他,是我的使命!”
寒菲櫻狐疑地看着一直都嬉皮笑臉的夏明宸,心頭疑惑更深,還沒有說什麼,南宮琉璃就回來了,手中端着一杯涼茶,“世子妃請!”
寒菲櫻也知道不可能通過這件事扯出夏明宸的所有秘密,適可而止道:“多謝,夏國師的確傷得不輕,內臟移位,適合靜養!”
聽寒菲櫻這樣說,南宮琉璃心底變得十分複雜,說不清到底是高興還是氣憤,居然是真的?
寒菲櫻見狀衝夏明宸擠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對南宮琉璃道:“我先告辭了!”
南宮琉璃看着面色灰白氣若游絲的夏明宸,微微頷首,“本公主送你出去吧!”
寒菲櫻也沒有推辭,“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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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琉璃在回寢宮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個讓她頭暈目眩的傳言,一羣宮女正在議論紛紛,最勁爆的消息,居然是琉璃公主要下嫁夏國師。
南宮琉璃瞬時呆住,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再也忍耐不住了,怒道:“膽大的奴才,居然敢在此妖言惑衆?”
正聊得起勁的宮女們一聽公主動怒了,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倒在地,扣頭不止,“公主恕罪!”
南宮琉璃見她們剛纔個個滔滔不絕,怒氣更盛,“這話是誰說的?”
宮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有一個戰戰兢兢道:“是夏國師……說的……”
什麼?南宮琉璃一聽差點沒暈過去,咬牙道:“夏明宸!”
而且,她很快就發現,局勢已經不由她控制了,整座行宮上下都傳得沸沸揚揚,根本堵不住悠悠衆口,要是這樣的言論傳到父皇耳朵裡去,定然會讓她嫁給夏明宸,該死的夏明宸。
“夫人!”見琉璃怒氣衝衝地闖進來,夏明宸一臉的迷茫,關切道:“誰惹夫人生氣了?”
罪魁禍首卻還悠然地躺在自己的牀上,南宮琉璃只覺得氣血上涌,一把把他拉下來,“你給我下來!”
夏明宸知道外面的傳言起作用了,笑嘻嘻道:“原來夫人喜歡粗暴的!”
南宮琉璃狠狠一跺腳,咬牙切齒道:“夏明宸,你好卑鄙!”
卑鄙?夏明宸一臉無辜,還是那樣明澈的眼眸,“冤枉啊,我是世上最純潔的人了!”
不知道爲什麼,南宮琉璃一見到夏明宸就覺得特別氣憤,她公主的風儀都蕩然無存,可能是因爲這個人實在太可恨了。
夏明宸硬撐起“虛弱”的身子,給琉璃倒了一杯水,“夫人消消氣,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氣壞了妝容可就不漂亮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南宮琉璃氣不打一處來,“我警告你,不許再叫我夫人!”
夏明宸卻一點都不生氣,理所當然道:“都快要成親了,還不叫夫人,要叫什麼?”
那張鬢若刀裁眉目如畫的漂亮臉蛋,南宮琉璃忽然心跳加快,氣得呼吸都不平穩了,和這個陰險的男人在一起,遲早會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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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宮的第三天,蕭天熠剛一回房,就看到櫻櫻手中拿着一張紙,興奮道:“你終於回來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蕭天熠輕笑一聲,“你懷孕了?”
寒菲櫻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懷孕了昨晚還做得那麼激烈?該死的妖孽,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正色道:“當然沒有!”
“那算什麼好消息?”妖孽勾脣一笑,氣死人不償命。
寒菲櫻無語,難道她現在生命中僅有的一件事就是趕緊懷孕生子嗎?何況這種事情,急得來嗎?
算了,不和妖孽計較了,她臉上浮現一絲驕傲的笑,“我查到了夏明宸的來歷!”
妖孽顯然並不是很感興趣,隨意道:“說來聽聽!”
寒菲櫻坐在他腿上,“這個人你說不定很感興趣!”
蕭天熠臉上的調笑漸漸消失,“怎麼說?”
寒菲櫻道:“我懷疑他來自神秘的雪族!”
“雪族?”蕭天熠果然神色一凜,他可以對夏明宸這個吊兒郎當的國師不感興趣,但身爲一個南征百戰的戰神將軍,不可能對雪族不感興趣。
見自己果然挑起了妖孽的興趣,寒菲櫻極其有成就感,“首先,夏明宸的來歷成疑,我得到的情報是說他來自一個沒落貴族之家,身世也掩飾得很巧妙,但是瞞不過本座精心培養的探子,我懷疑夏明宸只是他的化名!”
窗外的六月雪快開了,但是也不及此刻櫻櫻的光彩照人,奪目嬌顏,蕭天熠見櫻櫻說得十分興奮,愛憐地梳理着她的秀髮,示意她說下去。
寒菲櫻說到興奮處,忘了妖孽的忌諱,興致勃勃道:“石中天說過,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人的醫術可以和他並肩的話,只有一種人,就是雪族的人!”
石中天?蕭天熠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似笑非笑道:“你和石中天背後還有多少接觸?”
寒菲櫻忽然想起妖孽最不喜歡的人就是石中天,人家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可現在不但沒有半點感激之情,還一副仇人相見的狠厲,真是過河拆橋的典型人物,可憐的石中天是躺着也挨槍的人啊,明明自己和石中天認識的時候,蕭天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沒有道理,現在,寒菲櫻也學聰明瞭,在一個心胸特別狹隘的男人面前,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聳聳肩,“已經有半年沒見了!”
蕭天熠眼中的寒冰漸漸融化,“然後呢?”
寒菲櫻道:“夏明宸會調製追蹤的奇藥-千里香,據我所知,千里香在江湖上已經絕跡了,能調製出來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你明明百毒不侵,卻無法抗拒他調製的春藥,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他對藥性的瞭解,已經超出一般大夫或者太醫的境界,也只有石中天遙遙可以比擬了!”
“僅憑這一點,還是不能斷定他是雪族的人!”蕭天熠冷靜地分析。
寒菲櫻道:“當然不僅僅如此,我把過他的脈搏,他甚至會用內功來改變脈象,這一點,在江湖上都極少有人做到,以夏明宸的年齡和修爲,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他修煉的是特定的內功!”
蕭天熠不語,眼眸劃過一道亮光,雪族的人嗎?“假設他真是雪族的人,那目的到底何在?”
寒菲櫻早有準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在找人!”
蕭天熠是何等精明的人?一語中的,“找一個會凌霜傲雪劍法的人?”
寒菲櫻點點頭,“不錯,他今天甚至編造了一些理由想套我的話,我猜測他一定很希望查到有關這個人的線索!”
蕭天熠鳳眸幽寒,“也就是說你師傅和雪族的人有關係?”
寒菲櫻明白像妖孽這麼精明的人,早就知道自己的底細了,搖搖頭道:“不像,雖然凌霜傲雪是師傅傳授給我的,但師傅是鬼谷傳人,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和雪族有什麼關係!”
蕭天熠相信櫻櫻的直覺,分析道:“會不會你師傅認識雪族的人?這凌霜傲雪和懾心曲都是雪族的人教給他的?”
寒菲櫻陷入沉思,師傅的過去她一無所知,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還記得聞越嗎?”
蕭天熠橫了櫻櫻一眼,自己神思敏捷,過目不忘,怎麼會忘了當初八皇子府中,蕭鶴修的那個超級智囊?
寒菲櫻突發奇想,“聞越是雪族的人,夏明宸很有可能也是雪族的人,你說夏明宸要找的人會不會就是聞越?”
蕭天熠鳳眸一凜,蕩過一絲寒光,“聞越不是死了嗎?”
寒菲櫻道:“我們對雪族的瞭解太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什麼能瞞天過海連我都分辨不出來的奇詭之術,未必沒有蹊蹺,我當時就覺得聞越的死有問題,一個心機那麼深沉的人,不可能是一個弱者,怎麼會輕易選擇自盡這樣的路呢?”
蕭天熠眸光漸漸變得深沉起來,櫻櫻的直覺一向都很準,忽然一字一頓道:“他還活着!”
寒菲櫻點點頭,“雪族神秘莫測,多年從來不與外界任何國家來往,至於內部到底是什麼樣的,沒人知曉,如果聞越是雪族的叛逃者的話,夏明宸肯定就是來找他的!”
過了半晌,蕭天熠忽然意味深長道:“不一定只是找聞越的,也許雪族根本不止一個叛逃者呢!”
寒菲櫻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是啊,夏明宸現在是赤炎王朝的國師,但我總感覺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爲了獲得赤炎君王的喜愛,以達到爭權奪利的目的,或許,他留在赤炎,只是藉助國師的權力,更好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現在可以找到你師傅嗎?”
寒菲櫻搖搖頭,“除非他找我,我不可能找到他,月影樓最初是他老人家建立起來的,如果他不想讓人知道行蹤,誰都找不到他,何況,就算找到了,若他不肯說,也無濟於事!”
蕭天熠的鳳眸變得漸漸幽深起來,夏明宸,聞越,櫻櫻的師傅,這些人之間到底有着怎樣撲朔迷離的關係?看似毫無關係,卻分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在連着,那這條線到底是什麼?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