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承已經起牀了,整個臥室裡只剩下了林靡一個人,坐在牀上擁着被子,昨天晚上激情中被褪下的睡衣已經疊好,整整齊齊的擺在一旁,林靡忍不住笑了一下,艱難的將衣服穿上。
下了牀走出臥室,林靡看到客廳裡,樑伯承坐在沙發上,抱着涼涼一下一下的將她舉高又放下來,林靡力氣小,這種動作做不來,小小的人兒生下來兩年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現在被樑伯承一拋一拋的,高興的咯咯笑個不停。
想到昨天晚上已經跟樑伯承冰釋前嫌,林靡笑嘻嘻的上前想要參與進來,然而樑伯承側過身避開她的擁抱,看着林靡說,“不用了,我在家的時候,孩子我來看着就行。保姆主要還是打掃收拾房間。”
林靡呆滯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樑伯承,消化完他話裡的意思,林靡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明明,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樑伯承挑了挑眉,說,“什麼說什麼,你只是一個保姆,涼涼是我的孩子,你想怎麼樣?”
林靡看着樑伯承,嚥了咽口水,呆愣愣的開口,“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都答應了我……”
樑伯承一臉無辜的看着林靡,疑惑的說,“答應什麼?我什麼也沒答應啊。”
氣的林靡差點跳起來撓花她一張俊臉。
仔細想想,好像他確實沒有答應過自己什麼,昨天晚上她掙扎着留出來一點清醒說出那句話之後,樑伯承除了吻了吻她,確實一句話都沒說。
這個混賬!
林靡氣的牙根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咬死這個可惡的男人,可是樑伯承一臉認真,似乎真的對林靡說的事一無所知。
林靡看着樑伯承,沒好氣的說,“如你所說,我只是一個保姆,那你不原諒我,昨天晚上幹嘛要那樣對我?難不成,樑先生還有這種特殊癖好,對一個保姆……噫……”
樑伯承看着面前小女人理直氣壯的質問,好像昨天晚上……享受的不是她一樣。
有些好笑,但是樑伯承繃住了,扯了扯嘴角高冷的說,“沒錯,你是保姆,你這兩年不在國內,可能不知道,現在國內的保姆都流行全套服務,嗯,就是……你懂的。”
林靡瞠目結舌的看着樑伯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個不要臉的!
窩在樑伯承懷裡的小小涼涼似乎感覺到不對勁,睜着大眼睛眨了半天,衝着林靡伸出手,嬌聲嬌氣的說,“媽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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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靡剛伸出雙手就覺得胳膊一陣痠痛,樑伯承的目光在林靡身上沉了沉,隨即恢復正常,低下頭親了親小天使的額頭,聲音輕柔的說,“閨女乖,媽媽太累了,爸爸抱不好嗎?”
涼涼小臉上一副嚴肅,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好。”
林靡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錯過了抱閨女的機會,看着樑伯承咬牙切齒,差點沒忍住磨刀霍霍向混球。
天知道,樑伯承冤死了,他只是看着林靡身體狀況有點糟,想起自己昨天確實是要的過分了一點,不捨得她更勞累才這麼說的。
時間就這麼簡單而輕鬆的一點一點過去,樑伯承已經三天沒去公司,兩個人相愛相殺雖然不是很和諧,但是在林靡和樑伯承心中,其實對這樣的相處都很珍惜,不管怎樣,總算是能朝夕相處不再分開了。對林靡來說,重回親密,只是時間的事。
三天後,雲城郊區的一個地下室門口,林錦年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口,用力的拍了拍門,“媽,快給我開門!我來了!”
徐豔芳正在昏暗潮溼的房間裡做午飯,因爲昨天夜裡下了雨,柴火都溼透了,現在爐子怎麼點也點不着,房間裡起了一陣一陣的濃煙,薰的她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掉。
聽到林錦年的敲門聲,徐豔芳連忙站起來,顧不得已經快要點着的柴火,匆忙擦了擦臉上的淚,臉上掛上喜悅的笑容,大步朝門口走去,打開門,看到兒子熟悉的臉,徐豔芳笑的很燦爛。
“錦年來了,來來來,快進來坐下,媽正在做飯,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林錦年看到房間裡的濃煙,心裡並不願意走進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站在門口,看着徐豔芳說,“媽,我時間緊,不進去了。我跟你說的錢,你要到了嗎?”
林錦年臉上的表情很急切,又有點可怕,看着徐豔芳,彷彿一隻吸血的螞蝗。
徐豔芳頓了一下,連忙點頭說,“媽要到了,要到了,給,”她從破舊的衣服裡掏出來一張支票遞給林錦年,說,“孩子,媽只要到了這二十萬,你先花着,剩下的媽會再想辦法的,你別急。”
林錦年眼睛亮了一下,將支票接過去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隨即有些不悅的說,“媽,我跟你說了,我欠下了六十萬,追債的那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人,他們要不到錢會把我殺了的,二十萬根本不夠啊,還有四十萬,怎麼辦?”
徐豔芳沉默了一下,林錦年有些不耐煩起來,“媽,我可是你親兒子啊,你對我還不捨得?我答應你,只要我度過了這次的危險,我一定回來跟你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媽,你再幫幫我,還差四十萬就夠了!”
徐豔芳看着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心裡疼得跟什麼似的,這麼多年,自己何曾讓他吃到過半點苦頭,現在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這麼下去。
徐豔芳想起那個男人的話,看着林錦年堅定的點了點頭,說,“好,媽答應我,一定會把那四十萬給你湊齊!”
林錦年說了聲,“謝謝媽。”就走了,留下徐豔芳站在門口,她以爲,錦年至少會抱一下自己這個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