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腳就走。
“九珍!”
曹文海想追上去,可想到如今這院子裡還有一座大佛,便止住了腳步。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向曹老夫人。
“娘。”
曹老夫人對兒媳婦的忤逆是氣得不輕。
“你娶的好夫人!”
“娘,你們怎麼沒給千喬安排席位?”
曹老夫人有些心虛,狠狠剮了那罪魁禍首一眼。
曹錦芝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兩步,“是阿姐說沈千喬失寵了,我才……”
曹錦榮沒有想到妹妹這個時候會將自己推出去頂罪,不由得氣得臉色漲紅。
“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好了。”
曹文海有些頭痛,揉了揉眉心:“都別站在這裡,去前面,前面還有客人在。”
“皇上真的不見我們?”
曹老夫人還是不死心。
“就是啊,爹,東山馬上要考舉人了,如果能見得皇上一眼,留個印象也是好的……”
“都離開這裡,聽到沒有!”
曹文海臉色鐵青,語氣加重。
他看着這層層把守的禁衛軍,想到今兒還是兒子的週歲,這麼一弄,外面的客人也不知道怎麼想他們。
“皇上能來已經是給曹家顏面了,娘,你難道要將康兒的週歲搞砸了才罷休嗎?”
“娘怎麼會這麼做?康兒可是我的寶貝金孫!”
“現在皇上來了,外面誰不知道?皇上出去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
曹老夫人聽到這話,想想也確實是這個事。
她遲疑了一會,還是領着人走了。
曹文海雙手作揖:“讓餘大人見笑了。”
餘一峰輕輕點頭。
“曹老爺也不容易。”
月上梢頭,四周寂靜無聲。
回來後,沈千喬將孩子小心的放在牀上。
安嬤嬤留在了曹家,明早纔回來。
沈千喬看向那杵在屋裡的男人,“你不回宮嗎?”
夏侯景望了她一眼:“你覺得朕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她怎麼知道……
“讓人備熱水。”
“……”
“你打算留下來?”
沈千喬雖然也猜到了這個可能,只是有些不自在,畢竟孤男寡女,他們雖然有約定,可該說的已經說了,現在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還是讓人提了熱水進來。
她起身去將他過去穿過的衣服找了出來。
他先進去沐浴。
沈千喬坐在牀頭,看着孩子,又偶爾擡頭看向淨房那邊。
想了想,她還是出去吩咐丫頭收拾了隔壁的屋子。
等進來之時,男人正好披散着頭髮,只着了單衣,從裡面走出來。
沈千喬看了他一眼,面熱心跳,很快挪開視線。
“隔壁已經收拾好了,你可以……”
夏侯景徑直來到牀前坐下,眯起眼睛,狹長深邃的眼眸盯了她一會,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這個意思很明顯!
沈千喬心跳加快,望着那從薄衣中露出來的身體線條,臉色滾燙。
她連忙別開了眼睛,“夏侯景,我們約定好了,除非你想起來,否則我們不能……”
“你難道不想朕趕緊想起來嗎?”
夏侯景若有深意,薄脣勾起:“多親密親密也許很快就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