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不知羞,都還沒有定親,就想夫君了!”
陳九珍嗔怪了一聲,將她的臉貼着自己的臉,“姨母會給你挑門好親事,一定不讓我的千喬受委屈。”
“嗯,好,”沈千喬低低的出聲,眼眶有些紅。
“珍姨,我今天跟你一起睡吧。”
陳九珍知道這丫頭是捨不得自己,她又何嘗捨得?
她拍了拍沈千喬的手:“好。”
傍晚,餘暉散盡。
兩人早早的用過晚膳,便沐浴上了牀。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只感覺沒睡多久,就被人給叫了起來。
好在雨聲停了,外面也都幹了,空氣中瀰漫着溼氣,有些微涼。
“千喬,你別站在外面,快進來給姨母看看!”
沈千喬聽到聲音,連忙轉身走進屋子裡。
陳家人如今只剩下陳九珍一個,還有就是這個外甥女。
陳九珍上面沒有長輩,便讓安嬤嬤過來替她梳妝了。
她這邊沒有宴請,所有的賓客都是隨了曹家那邊。
所以等到吉時到了,迎親的花轎將人接走了。
這座宅子就有些空蕩蕩了。
沈千喬坐在珍姨的屋子裡,看着鏡臺上那些胭脂水粉,還有大紅的喜字鳳燭,隱隱心裡有些失落孤獨。
“小姐,”喜竹匆匆的進來。
沈千喬擡手拭了拭眼睛,扭過頭看着她。
喜竹說道:“小姐,世子過來了。”
沈千喬目光一動,有些意外,她站起身隨了喜竹回了屋。
纔剛剛跨過門檻,她就看到了他坐在她的案桌前,在翻着什麼。
沈千喬心裡咯噔一下,疾步上去,從他手裡將東西奪了過去。
夏侯青也不生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什麼時候信佛了?”
沈千喬不理會她,將桌上的東西收起,擱在書架上。
“你來做什麼?”
她這話語氣有些衝,明顯的是不喜他來的。
夏侯青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心裡雖有不快,可看到她眼眶裡的溼潤,還是強行給壓了下去,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你一個人,本尊有些不放心!”
沈千喬心裡咯噔一下,擡起眸子看着他,只見他黑眸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顯然是認真的。
可這不像他會說出的話!
沈千喬緊緊抿着脣:“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不是派人監視着我嗎?我去哪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會一字不漏的告訴你。”
“你真聽不明白?”
夏侯青眉頭皺了下,突然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本尊是擔心你姨母嫁人了,你一個人孤單,所以特地抽出時間來陪你,你都不感動一下嗎?”
沈千喬早就猜到了,可真正聽到,心裡卻覺得諷刺,她對上他深邃如墨的眸子。
“這可有些不符合國師的作風!”
“呵,”夏侯青就知道這丫頭嘴裡說不出好話,他直接按着她的腦袋,壓了上去。
口齒交融,輾轉纏綿……
“砰!”
突然的巨響讓沈千喬身子一僵,立刻伸手去推。
夏侯青見差不多了,便放開了她,只見這丫頭臉色紅潤,眼裡蒙上了一層水光,明明是在瞪他,可偏偏沒有那個氣勢,他的手往下很自然的扶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