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沈千喬在喜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方旭一路跟着,一直將她送到曹府門口,他才調轉馬頭,消失在黑夜中。
沈千喬回到屋裡,喜竹打來了熱水。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下去歇着吧。”
她推開了喜竹,揉了揉眉心,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這酒剛開始喝只覺得滿口的酒香,越喝越饞,現在回來後,反而酒勁上來了,身上還有些熱。
沈千喬靠着浴桶,直到桶裡的水涼了,她才頭疼的站起身,隨便擦了下身子。
她走出來的時候,眼前都是虛晃的,顧不得去吹燈,便一頭栽到了牀上。
男人坐在屋子裡,滿腔的怒氣,當看到她走出來之時,也是愣了下。
她下身穿了件薄褲,上身僅穿上了一件鴉青色的兜兒,披着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根本沒有發現這屋子裡還有一個人。
此時她背對着他,那後背光溜溜的,仿如是荔枝剝了殼露出了那雪白的嫩肉。
她身子不停的蠕動,直到拉過被子將身子包裹住才安靜下來。
屋子裡也跟着沉寂了下來。
夏侯景看着她這醉酒的樣子,想到剛剛她大晚上的和男人去青樓,心裡就憋了一口氣,臉色黑沉沉的。
果然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到處勾三搭四!
他站起身來到牀前,看着她閉上眼睛,睡得安穩,心裡越發的不痛快。
“沈千喬。”
他沉着聲音喊了一聲。
可半響她都沒有迴應。
喝醉了!
夏侯景坐了下來,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俯身湊了過去。
只見她呼吸平穩,眼睫毛長長的,許是剛沐浴完,她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氣。
他擡手拉了下被子,露出她那張白嫩的臉蛋。
“沈千喬,我知道你是裝睡的!”
他低聲說了句,眼睛一直盯着她,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不妥。
只是好一會,她都沒有反應。
真的睡着了……
他滿腔的慍怒,可此時面對這樣一個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只感覺是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他伸手將她扳了過來,兩人面對面。
她依舊沒有醒。
夏侯景的手碰到了她溼溼的頭髮,皺了下眉頭。
她身下大塊都是溼的。
他站起身,熟門熟路的去拿了巾布,給她一點點擦拭。
還在她身下墊上了一塊乾的綢布。
等到做完這一切後,他心裡又有些不舒坦。
男人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緊閉的眼睛,往下是她嫣紅的脣瓣,細白的脖頸,再往下就是那雪白的肩頭……
他想到剛剛她那光溜溜的後背,還有身前那飽滿,好像比三年前大了許多。
這人不沾女色還好,沾了後就戒不掉了。
夏侯景呼吸有些灼重,下身繃的難受,他盯着她一會,鬼使神差的再次俯身過去含住了她的嘴,先是輕輕的,有些做賊心虛,生怕弄醒了她。
可後來想到她的沒心沒肺,他心裡又涌出了怒火,更加用力的去親她,去親她的脖子和耳朵。
“千喬,你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眼裡帶着痛苦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