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能傷害鬼魂本來就是陰靈女的作用,能做出這樣的動作,應該是憑藉的陰靈女本身的記憶吧?”
我覺得劉義成說的很有道理,接着問他:“那照你看來,我是不是慢慢的要恢復成陰靈女那樣的身手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你的能力越來越強了。我第一次見你動手的時候,是我被鬼上身引了不少鬼來,那時候你的反應慢多了。不過……那時候的鬼魂還比起劉志來。差多了。”劉義成微微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陣說:“我覺得再過一段時間,你的能力會更強了,我倒是非常期待什麼是真正的陰靈女。”
劉義成一翻話說得我自己也期待起來,六鬼之所以要殺我都是懼怕我的能力,如果我的能力完全覺醒了,那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好了,你不是要去看楊一嗎?還不去?”
我點點頭,接着走了出去。出門之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發現劉義成已經坐在了牀上,看着窗口開始發呆。我提醒道:“桌上有粥,你快吃了吧。昨晚一晚上沒有吃東西,好多個小時呢。需要墊一下肚子呀,不然胃會受不了。”
劉義成說:“好。”
我一看看着他把袋子打開,把粥拿出來一口一口往嘴裡咽,才走了出去,順手替他帶上門。
劉義成一直是一個理智的人,就算是再難過,該吃的還是一定會吃。他現在的時間就已經是偷來的了,如果不是越獄又遇上楊一,現在說不定早就被處決了。既然活着,那就得好好活着。活着就得愛惜身體。哪怕在乎的人全部都見不到了,他也要好好的活。
我出了門,便直奔1081而去。與昨天晚上來看的不同,這時候窗簾已經拉開了,我可以從外面看得到楊一的模樣。他帶着癢氣罩,無數議器纏身。手上的吊瓶滴得很慢——現在也還沒有醒。
我站在窗外看着他,他沒什麼表情,就像是睡着了一樣。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胸膛起伏慢,呼吸像是非常微弱。但我聽了醫生說,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所以也不太擔心。只不過,臉色真的很不好。
黑眼圈在眼臉下拉出一大塊陰影,臉色非常蒼白。
正看着,身邊來了一個醫生和護士。穿着非常厚的妨塵服,應該是隔菌用的,他們推開進去,又往鞋上帶了鞋套,才靠近楊一。
輸血。
他們拿了血袋,給楊一的另外一隻手上靜脈輸血。楊一換的是病房裡的衣服,他本身的衣服上全部都是血,應該是被收起來了。
等那個醫生忙完,我連忙追上去問:“他的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啊?”
醫生看了我一眼,聲音從厚厚的口罩裡傳了出來:“看情況,彆着急,都會好的。如果今天情況穩定,明天就可以轉出重症房了。不用太擔心。”
我點點頭,大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們不看着,怎麼知道他的藥水打完了呢?”
“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醫生似乎笑了一笑。
雖然醫生已經叫我放心了,但我還是站在門口不想走。想等着他醒過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小呆究竟是怎麼受那麼重的傷最後死的?楊一傷成了這樣,林軒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站在窗口,臉貼着玻璃,幾乎想要扒開那玻璃往裡面看了。
“你很擔心他?”
看得入迷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生。因他冰涼的氣息貼着我的耳朵,所以嚇了我一大跳,猛地轉過身來。
但是什麼也沒能瞧見。
寵承戈?
還是幻覺?
因爲沒有見到人,所以我又將臉貼上了窗護。
“你那擔心他做什麼?這種禍害會遺千年,沒那麼容易死。”
這一回不是幻覺了,也沒有嚇到我。我翻了一個白眼,問道:“你確定他不會死?就算不死看他這樣子也夠難受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那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就算是靈魂已經清醒了。身體基能沒能恢復過來,也同樣醒了過來。”寵承戈的聲音貼得很近,但我卻看不見他,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我還在想自己昨天的行爲是能力進步的表現。可現在難道是不進倒退了?
“你人呢?我怎麼看不見你?”
寵承戈說:“不是你看不見我,這是大中午,我身體是透明的。不然陽光曬……”
“你還怕太陽?”
“哪個陰間的人都不喜歡陽間的太陽,我倒不是怕,但曬得怪疼的。”
我感覺自己的衣服下襬被拉起,有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劃了進去。頓時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醫生走廊上人來人往的,寵承戈是想幹嘛?
“你放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拖了出來,因爲帶了些怒氣。所以下手很重,我甚至聽見了“滋”的皮肉被燙到的聲音。寵承戈“嘶”地吸了一口涼氣,問我:“你怎麼回事?”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原來我的手也不是任何時候都對鬼魂造成傷害。而是靠我自己的意念控制的!想到這一點。我忽然高興了,威脅道:“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對我不客氣?”寵承戈冷笑了一聲說,“爲了楊一?”
“在我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咱們得保持純潔的關係……”
我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覺到下頜一疼,隱隱看見寵承戈的兩個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冷冷地問:“你從前都不說這樣的話,是因爲楊一吧?”
“你不要開口楊一,閉口楊一,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我懷疑的是你……”
我想起在地鐵上被劉志嚇得暈死過去後,寵承戈和當初小沫的一小部份對話,那個時候小沫就好像很不喜歡他,連話也不跟他多說。
所以說我們倆個是夫妻有可能,但感情好不好,那就另當別論了。小沫的態度對我的影響很大。因爲她就是我的真相。
“你懷疑我什麼?”
我想要把下頜從寵承戈的手裡解放出來,但他卻緊緊地捏住不鬆手,最後我只好用我的手心去抓他的手臂,但抓了半天沒能抓着。
他是透明的。
他能夠讓我看見只想顯現的部分肢體。
我沒辦法了。惡狠狠地瞪着前方。連他的臉都看不到。
“我當然是懷疑你對我說過的話,你快放開我!”我用力掙扎了幾下無果後,便放棄了努力。
忽然脣上一涼,只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了上來,靈舌鑽了進來。我想要用牙齒咬他,但因爲下巴被捏住,連嘴都合不上。只能任由他嚐遍了嘴裡每個角落。接着連身體也貼了上來。
我心裡縱使有濤天的怒意,在這時候也發作不了。
如果有人忽然從走廊處走過來。我要怎麼解釋?
我乾脆閉上了眼睛。
屏蔽自己的感觀。
我的不迴應激怒了寵承戈,他在我的脣上用力咬了一口。忽然其來的劇烈疼痛使我瑟縮了一下,趁着寵承戈嘴脣退出來的空檔,冷冷地說:“你放開我。”
寵承戈不得已放開了我。輕聲嘆道:“我知道你爲什麼會怪我。”
我心裡一陣隱隱地痛,在我覺得最危險的時候,要聯繫他,但他卻沒有出現。。或許是不知道我有危險,可是一個想男人在想摸你想吻你的時候出現。危險的時候就不見蹤影,這是什麼節奏?
這根本就是渣男!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剛纔被寵承戈身體蹭起來的衣服扯下來,忍住眼中的淚水。故作面無表情的瞪着楊一的病房。
“對不起……”腰上一涼,寵承戈抱上了我的腰,將下巴放在我的頭頂,嘆了一口氣說。“不是我不想陪着你……”
我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忙……”
寵承戈聽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果然還是因爲這個……”
我吸了吸?子,沒回應。
“忙還只是其次的。如果我能夠參與這件事,就算再忙我也會參加。但是……我不能夠。我給你的項鍊楊一拿走了沒有還給你吧?”
提到項鍊,我就更生氣了:“你那是什麼破玩意兒?既然是可以救命的東西,那怎麼那麼容易被人拿走?”
“在他那裡也沒有關係,起的作用是一樣的。他不會扔的,那可是寶貝。”
天色陰了下來,我從玻璃上看到了寵承戈的影子。他鬆開手,踱步站在我的身邊。我忍不住轉過頭向他看過去。
因爲並排站着,所以我的目光下看到的是一個側臉。而楊一躺在並牀上,我在窗邊看到的也是一個側臉。
他倆都有同樣的高?樑,從側面看更加明顯。
寵承戈說:“這件事情過後,咱們有的是時間。小沫,我會等你凱旋迴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寵承戈的身影又慢慢不見了。
“喂!喂……”我叫了兩聲,餘光忽然看到牀上的楊一似乎動了一下。我連忙轉過身,緊緊地盯着他。
他的手指又動了一下,眉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