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卻只是笑笑:“也還好吧,不算受罪,你們這麼做可比我直接去偷要聰明。這樣一來。等於是得到了警局裡的幫忙。懂得利用了。”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
既然肖警官讓我們等,那我們現在也暫時也只能等待。發生過這麼多事,我已經習慣了心急如焚的心情。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你急死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所以我決定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把自己的身體時差調一調。無論事情怎麼發展,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得注意一下。
剛躺上牀眼睛都還沒有閉上,就響了。我睏意來襲,連來電顯示也沒有看便接了起來:“喂?”
“喂。我謝然。”
我一聽謝然的名字,心情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眼睛瞬間就睜開了,問:“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的情況怎麼樣了?之前打電話也一直沒有打通。”
我鬆了一口氣,他一打電話,我還以爲又來了一個可以拍到靈魂偏離身體的人,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聽到不是,我便說:“我沒什麼事。就在拘留所呆了一夜,不過我們說服了肖警官相信我們的話。他會給我們幫忙的,你不用擔心我。”
“沒什麼大事就好……”
“具體的事等見面再說吧,我一晚上沒有睡。先睡一覺。要不然你晚飯的時候過來,我們一起吃飯,順便再談。”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也不願意和他細談,只想掛了電話好好睡覺。
謝然“嗯”了一聲說:“那晚點見。”
我掛了電話,將鈴聲調成了靜音,丟到了牀頭櫃上,接着閉上眼睛。
經過這麼一吵,我也沒有那麼容易睡着了。腦海裡就不斷出現叔叔和爸爸在病房裡的場景。一會兒又出現白展翅的模樣。幾個畫面來回交替,揮都揮不去,想得我頭都疼了。
我翻了一個身,趴在了牀上。
翻來覆去最後怎麼睡着的也不知道了,我一睡覺,就夢見了寵承戈。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夢見他了。
這是一個真正的夢,夢中的寵承戈只給了我一個模糊的背影,他一直側身坐在一坐懸崖當中。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和表情,但我知道,那就是他。
“……”我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來。夢中的我究竟在哪裡也不知道,我像是一個旁觀者,又像是僅僅做了一個夢而已。
這個畫面只持續了一會兒,我便墜入了沉沉的黑暗的睡夢中。
再次醒過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這一覺我睡得很好,雖然全身還是有些痠痛,但腦子最起碼不是亂糟糟的了。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名字。
魏書文。
這個名字一出現,就自動地出現了他的背景身世。他像是住在一個病房裡。從背影來看,正站在窗前,拿着杯子在喝茶。身邊沒有人,房門和窗護都鎖得緊緊的,窗外一片黑暗。
我的預感來了!
這樣的預感在腦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現,扯得我的腦仁一陣陣疼。等到它消失後,我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才終於緩過神來。
接着便是迅速地起牀洗漱,然後出門。楊一和劉義成林軒全部不在房間裡,我給他們打了電話,問到了吃飯的地址,bai度地圖上搜索並不遠。便步行過去。
已經是11月底了,廣成的夜風也已經稍稍轉涼,吹在身上非常舒服。我慢悠悠地往前走,任夜風吹在臉上,使自己的思緒更加清楚一些。
廣成縣這時候正是高峰期的時候,大街上的人比白天還要多。一些上班的人這時候也有空出來逛了,人多車多。但這裡有一點好,那就是不塞車。雖然車比大白天的時候多,但比起廣州深圳來,還是要好太多了。我穿過兩天馬路,找到了楊一吃飯的地方。
吃過晩飯,才把拿出來,看到了一個肖警官的未接電話,然後是一條未讀短信。
短信內容如下:“我是肖哲,根據調查,警局的電腦確實被黑攻擊過,抹去了一部分檔案的記載。現在正在全力修復中。”
我把短信給楊一看,問他:“這是不是說明,鬼影又是個黑客?”
“他不會請人啊?”劉義成反問。我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此時都坐在椅子上等我吃完。
謝然說:“應該可以根據黑空攻擊的地址來找到位置,說不定就會找到你們說的鬼影了。”
鬼影的事我並不想跟謝然說太多,因爲在我的心裡,他和楊一劉義成還是有着比較大的區別。我心裡對他總有些懷疑。
從前幾次的經驗來說,我已經怕了相信的人最後只是利用我。心傷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了防備,知道了要保護自己。
楊一應該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並沒有接謝然的話。反而是謝然自己一個勁的熱心分析:“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我的拍的那些照片裡的人呢?”
我笑了笑,沒應道。
劉義成說:“你拍照片的人都死了,所以可以排除在外。這樣吧,你給我拍一個。看看是什麼情況。”
謝然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在此之前,他多次要求給我們拍照,都被我們直接拒絕了。“我給你拍?”
劉義成想了想說:“給林軒拍吧?”
林軒擺手說:“爲什麼要給我拍,我的身份太尷尬了,不方便隨意拍照。更何況謝然拍人物照還得做畫展,那豈不是有更多人來看?這樣不好,我爸會生氣的。”
見劉義成的目光又落向了楊一,楊一便說:“我沒有什麼好拍的。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明白劉義成的意思,只好說:“那就拍我吧,什麼大不了的事。我用這單子把臉擋一擋,不讓人看出來是我就可以了。再說了,照片要不要展出,謝然得經過本人的同意吧?之前那些人因爲直接給死了,所以纔沒得問,對不對謝然?”
謝然點點頭,“我保證,拍出來只看一看。”
我聳聳肩:“那拍吧。”
謝然把胸前的照相機拿出來,調好了焦距,我便站起來,來菜單擋了一部份的臉,只聽他拿着相機對我:“咔嚓”一聲,給照下來了。
“照片給我看看。”我急着說。
謝然笑道:“哪裡那麼快啊?拍出來立刻有照片的那種是快洗,照片質量都不好。要想有好的照片。還是得在小黑屋裡洗。你等着吧,明天我把照片給。”
我聽了忙說:“我是真的很想看到照片,你抓緊時間。”
謝然一直想拍,這回才終於拍到。想了想忙說道:“那我現在就回去弄,等明天或者今天晚上就給你們弄出來。我也挺好奇的。”
說着他就起身去買單走人。
我看到他走了,才問楊一:“你也覺得他可疑吧?”
“可疑倒不至於,我只是覺得沒那麼可信而已。不要所有事都跟他說就可以了。”楊一說。
我點點頭,又聽劉義成問:“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說?”
“哇,”我吃驚道:“你這是跟楊一學過了算命還是怎麼樣?連這也算得出來?”
劉義成笑出聲來:“哈哈,我只是跟你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所以對你比較熟悉而已。從你進門的時候,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有話要說了。不信你問你的心上人,不然問林軒也行,看看他們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我看了一眼林軒,林軒笑着點點頭:“一臉‘我有話要說’的表情。”
“真的那麼明顯嗎?”我不可思議地摸着自己的臉,難道我一點點心情都寫在了臉上,以致於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因爲他們跟你熟了所以才瞭解,其他人當然是看不出來的。你不用擔心謝然。”楊一淡淡地說。
我哼了一聲,我纔不是擔心謝然,就算是他知道也無所謂啊。我一點點都不會感覺到尷尬。原本我跟他就不熟,憑什麼要求我什麼事都要告訴他?
我清了清嗓子,輕聲說:“我找到預感了,下一個人的名字叫魏文書。看他所在的場景,應該就是在精神病院裡。如果按照楊一的說法,我昨天才出現的預感,說明在昨天之前我遇到的人裡面,就有一個人是鬼影。”
楊一一聽,立刻坐直了身體問我:“是什麼樣的場景,死亡場景嗎?看到鬼影的臉了嗎?”
“跟掏空不一樣,我看到的不是死亡場景,而只是一個非常平常的畫面。給出的信息也只要那個人的名字是魏文書,上海人,在上海長大。家境一般。死亡畫面沒有顯現出來。”我說。
林軒問:“那死亡日期呢?”
我搖搖頭說:“暫時也沒有,我覺得……應該會有進一步詳細的東西出現。以前死亡日期都會有,這次我想也許是提前把人物給出來了,其他的因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