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可是這是什麼花?阿黎看着盒子裡的西玉銀蓮,心中疑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
阿黎偏着頭,仔細想了想。噢!她恍然大悟。自己身上有個印記,和這朵花一模一樣啊!阿黎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脖頸處印記所在的地方,又看向盒子裡的西玉銀蓮,更加斷定這東西不會有毒。
不僅沒有毒,或許還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纖纖玉指伸向盒中,在觸碰到西玉銀蓮後,阿黎卻又一次猶豫了。
雖然,自己覺得這玩意兒不會害了自己,可是……這是那個人拿來的啊……哥哥說了,他是仇人……
即便自己不認爲他與自己有仇,也不覺得他會殺了自己……但自己畢竟答應過哥哥啊……自己曾說過,不過和那個人接觸的……
今天他的突然出現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與他見面便不是她的過錯。可是如果自己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了他,吃下這東西,那自己將哥哥置於何地呢?
不,她不能失信於哥哥。她不能懷疑哥哥,不能不聽哥哥的話。
“啪!”阿黎將手中的盒子蓋上,放置在榻裡面,用被子蓋住。
秘沙國皇宮裡。蘇青翊消失的時間太長,讓原本以爲他不會在今天晚宴上有動作的穆則帕爾不得不懷疑他已經溜出宮去接近阿黎了。
皇宮裡守衛森嚴,那是對一般人而言。蘇青翊的本事,他根本無法估量,想來避過衆人耳目藉機出宮也不是難事。
如此一來,穆則帕爾心中越來越不安。
終是不放心,他命人在宮裡搜尋蘇青翊的蹤跡。其實他想着,多半也是找不到的。就算是蘇青翊不離宮,也不會留下痕跡讓他的人找到。
事情總是出乎意料,他的人還真的找到了蘇青翊。宮中巡查的侍衛來報,說發現祁國的端王爺在御花園一處假山後的大石頭上睡着了。
衆人都是一愣。
穆則帕爾最先反應過來,飲一杯酒,淺笑說:“早年聽聞祁國端王俊美無雙卻冷漠異常,今日看來卻覺得王爺格外隨性灑脫,應是個性情中人才對。如此,可見傳聞不可盡信啊。”
“是啊,是啊。”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大家都跟着附和起來。
坐在上位的尼加提不由將手中的酒杯捏緊,臉上卻是一鬆,笑得歡暢,點頭對穆則帕爾的話表示贊同。
穆則帕爾保持着淺笑的姿態,看上去溫和有禮風度翩翩,可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的笑意,根本未達眼底。
躺在假山後的石頭上睡着了?呵。穆則帕爾在心裡冷笑。若是今晚侍衛沒有找到蘇青翊,他倒是會懷疑一番,他到底是否去找過阿黎。現在麼……在祁國百姓心裡幾近神人的端王,被侍衛如此輕鬆的發現在御花園的假山後,那他就一定是故意要讓人知道他沒有離開過皇宮。
欲蓋彌彰。在輕歌曼舞中,穆則帕爾幾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
宮宴結束後,穆則帕爾一刻也未停留,直奔國師府中阿黎的房間。
“哥哥?”看見穆則帕爾黑着臉衝進自己房間,阿黎有些心虛的不敢看他。
穆則帕爾盯着阿黎一動不動,過了好久,才問:“今天,還好嗎?”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阿黎的異樣。若是無事,她一定會開心的看着自己,而不是低着頭不敢與自己直視。阿黎的表現,讓穆則帕爾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我很好……”阿黎咬脣,想起榻上放着的那個東西,心中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哥哥之前發生的事情。
“真的?”穆則帕爾皺眉,不相信的反問。
阿黎糾結的扯着自己的衣裳,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就不說話。
穆則帕爾在她身旁坐下,長長嘆了一口氣,似是有無限哀愁。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兩人各懷心思,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僵持着。
阿黎一面在心裡不停的說服自己,既然相信哥哥,就應該告訴他所有事情。可是另一方面,她的直覺卻在告訴她,哥哥有事瞞着自己,沒有和她坦誠相對。因爲那點直覺,阿黎心裡彆扭着,遲疑着。
而穆則帕爾也在糾結。他知道蘇青翊見過阿黎了,可是阿黎卻不願意告訴他,這讓他覺得不安而且恐慌。她是不相信自己了嗎?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她,會不會再次喜歡上他蘇青翊?他不確定,他無從確認。誰讓他自己就不夠光明磊落呢。
從前雖然他壞,他殘暴,可是他從不屑隱瞞自己的野心與殘忍。唯獨對她,自己竟然時時覺得心有愧疚。自己一直都在欺騙她,可是卻要求她無條件的信任自己。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這根本就是個不平等條約。
現在的她,對這個不平等條約甘之如飴,是因爲她不知道真相。如果她想起了一切,必定會恨死了自己吧?不,不,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決不能讓她恢復記憶!
在穆則帕爾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時,阿黎已經做出了選擇。
失去記憶的她,顯然還是最在乎穆則帕爾。她從榻上拿出那個白玉花雕盒子,放在穆則帕爾手裡。
“哥哥。”阿黎垂眸說:“對不起,若扎剛纔……沒有說實話。今天晚上的時候,那個白衣公子來過……”
“這個,是他給你的?”穆則帕爾看着手裡的白玉盒,問阿黎。
阿黎點點頭,接着說:“他說,這個盒子裡的東西,能讓我恢復記憶。”
阿黎的話讓穆則帕爾的手無意識的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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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穆則帕爾苦笑,自己剛纔還想着讓阿黎失憶一輩子,現在就出現了一個能讓她恢復記憶的東西。蘇青翊
,你果然是神通廣大。
見穆則帕爾不說話,手還顫抖着,阿黎以爲他是被自己氣的,忙道歉解釋說:“哥哥,對不起,我放走了他。若扎沒有聽你的話,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只是不要再生氣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瞞着你了。”
“爲什麼?”穆則帕爾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阿黎疑惑的說:“嗯?”她想了想,以爲穆則帕爾是在問她爲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坦白的和他說明一切,正要解釋,卻又聽到了穆則帕爾的問話。
“爲什麼不把這個東西吃了,而要交給我?”
原來哥哥是在問這個。
阿黎露出一個清澈乾淨的笑容,說:“因爲你是哥哥啊。”不待穆則帕爾做出反應,阿黎又說:“我相信哥哥。我相信哥哥不會騙我,即使騙我,也是爲了保護我。”
穆則帕爾看向阿黎漆黑純淨的眸子,心中一痛。
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西玉銀蓮,穆則帕爾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蘇青翊竟然找到了西玉銀蓮!看來,他對若扎,的確是用情至深。西玉銀蓮豈是那麼容易拿到的?想來,他也必定是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西玉銀蓮,何止能讓若扎恢復記憶,更能解除她身上的忘塵蠱,永遠不再承受蠱毒發作的痛苦。
可是,他卻不能讓他的若扎想起以前的事情。
對不起,我的若扎,我對不起你的信任。我不僅騙了你,而且騙你也不是爲了保護你。我是爲了,把你囚禁在我身邊,滿足我的一己私慾。爲了我自私的願望,我不惜,讓你繼續忍受蠱毒的侵蝕。
對不起,對不起。
穆則帕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阿黎的房間回到書房裡的。小時候,他只是個遭人遺棄的小乞丐,爲了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忍受了多少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煎熬,他沒有一天敢踏踏實實睡覺。他向來自律,不允許自己有一點點放縱一點點掉以輕心,可是現在,他卻好想徹底放縱自己一回。
他喝了很多很多酒,想要麻痹自己。他以爲,醉了就不會糾結,醉了就不會愧疚,醉了就不會再去想自己不應該想的事情。
當初那個將男女情愛視作天底下最最可笑最最廉價的自己哪裡去了?紅顏禍水,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嗎?不對,自己應該只能算是個梟雄嗎?呵,灌一口酒,穆則帕爾紅着眼睛胡思亂想。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明明已經醉了,那個小丫頭的身影還是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趕都趕不走?爲什麼自己明明已經醉了,還是會因爲她而發愁鬱悶?
將手中的酒罈子扔在一邊,穆則帕爾閉上眼罵道:“都特麼是騙人的,是哪個腦子被驢踢了的說酒能消愁的?騙子!”
醉的暈暈乎乎的穆則帕爾,腦子還是在想阿黎。
她那麼信任自己,自己真的要永遠瞞着她,眼看着她一輩子都承受蠱毒發作時扒皮裂骨的痛嗎?
可是不這樣做,自己就會永遠失去她了……他毫不懷疑,一旦她恢復了記憶,就會立刻回到蘇青翊身邊。不僅如此,她還會痛恨自己,厭惡自己。她再也不會叫自己哥哥,不會對自己笑,給自己做糕點……她只會厭惡自己……和其他人一樣厭惡自己,甚至,比任何人,都厭惡自己。
啊!!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徹底留在自己身邊?!到底要怎樣,他才能不用日日擔心夜夜憂慮?若扎,我該怎麼辦?我也不想騙你,我也不想讓看到你被蠱毒折磨……你告訴我,我到底,到底該怎麼辦……
烈酒灼燒着他的心,讓他忍不住皺眉。在眉頭快要擰着一個解不開的疙瘩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穆則帕爾狠狠地一掌拍在自己頭上,想要將那個念頭拍散。可是某些執念一旦起了,就很難消除。
或許真的是酒壯人膽,穆則帕爾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向阿黎的房間。
他的理智也試圖阻止他,可是他卻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他現在腦子一片糊塗,只想用盡一切手段,讓他的若扎永遠只屬於他。
將阿黎院子裡的丫鬟小廝盡數趕走,穆則帕爾輕輕推開阿黎房間的門。
已經是深夜,阿黎睡得很熟。月光傾瀉在她臉上,給她精緻的臉龐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銀霧,讓她更添一種朦朧的美。
穆則帕爾坐在阿黎牀邊,看着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撫摸她乾淨白皙的臉。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脣,她的下巴……穆則帕爾看着阿黎的眼神,越發迷離。
因爲常年練武,穆則帕爾的指腹有一層厚厚的繭子。他的手指撫過阿黎臉上的時候,阿黎漸漸被他粗粒的指腹弄醒。
阿黎揉揉眼睛,看見是穆則帕爾,迷迷糊糊的喚他:“哥哥?”聲音中略帶沙啞,聽在穆則帕爾耳中,讓他愈加心癢難耐。
本就失去了理智的他,此刻再也不想將它找回來。反正他已經是惡魔了,就讓他徹底剁落下去吧。就算是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他也認了,但是隻要他活着,他就無法對她放手。
“若扎。”穆則帕爾笑着,笑得有些詭異。
阿黎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聽到哥哥叫她,就“嗯”了一聲。
“若扎喜歡哥哥嗎?”穆則帕爾突然這麼問。
阿黎打着呵欠,睡眼朦朧的樣子煞是可愛:“當然啊……”
話還沒有說完,穆則帕爾就俯下身子來貼上了她的脣,堵住了她嘴。他緊緊的抱着她不鬆手,狠狠的吻下去,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了間隙。
阿黎驀地睜大眼睛,驚恐的看着穆則帕爾。這下子,她是徹底清醒了。可是,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哥哥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阿黎捶打着穆則帕爾,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拼命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穆則帕爾卻不管她的反抗,越來越用力的將她嵌入自己懷裡。如果說一開始是他醉糊塗了纔會有了那樣的想法,那麼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他可悲的發現,根本就不是喝醉了的原因,而是他,本來就想這麼做。
在吻上她的脣的那一刻,他便再不想放手。現在,他只想就這樣,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他吻着她,只有她和他。
在他吻上她的時候,阿黎才發現他一身的酒氣。情急之下,阿黎只好狠心咬破了他的嘴脣。穆則帕爾吃痛的輕抽一口氣,這讓阿黎有了喘息的機會。
“哥哥,你喝醉了!”阿黎用盡全力想要推開穆則帕爾。
穆則帕爾卻邪邪一笑,說:“我沒醉!你不是喜歡我嗎?那我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
阿黎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哥哥!你瘋了嗎?”
“對,我就是瘋了!”穆則帕爾眼裡閃爍着不可磨滅的瘋狂,他再次將阿黎勒在懷中,吻上她。
阿黎艱難的支吾出一句話來:“你……瘋了……我們是……兄妹……”
穆則帕爾不顧一切的說:“以前是,以後不是了!”
他閉上眼,不肯放過阿黎,那個吻已經由剛開始的輕柔溫和變得狠戾粗暴。穆則帕爾的手撩開阿黎的睡衣,接觸到阿黎光滑白皙的脊背。
掙扎的阿黎身子一僵,更加拼命的捶打着穆則帕爾。她是真的害怕了,這樣瘋狂的哥哥,她從未見過。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下意識的拼命拼命去掙扎。
可惜阿黎雖然練過一點武功,對穆則帕爾來說只是三腳貓而已。她的反抗不但無法傷害到他,反而刺激的他更加瘋狂。
阿黎絕望而恐懼的淚水順頰而下,流到嘴邊的時候,也掉進了穆則帕爾口中。冰涼的、鹹鹹的感覺讓穆則帕爾眼中有了一絲清明,但也緊緊只是一瞬間,他便又將所有的理智都拋在了腦後。
不要這樣啊!不可以這樣!阿黎心裡無助的呼喊着,可是,沒人能聽得見。
穆則帕爾像是殺紅了眼的殺手一樣,完全停不下來。她的芬芳,她的香甜,像是罌粟一樣讓他着迷,沉輪,讓他甘願就此舵落。
“嘶——”穆則帕爾沒了耐心,幾下就把阿黎的睡衣撕成了碎片扔在地上。
阿黎哭泣着,顫抖着,她白皙的雙臂捂着身子,盡着最後一點可能想要護住自己的貞潔。
“哥哥……”她悲傷的看着他,想要喚醒他的意識。
可是當看到阿黎雪白的身子時,穆則帕爾只覺得所有的血都在那一刻衝上了腦門兒,每個細胞都在叫囂。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見,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佔有她!征服她!
“救……命……”在穆則帕爾又一次貼上她的身子的時候,阿黎不抱希望的呼救。
這個院子裡的人,全都是穆則帕爾手下的,沒有他的命令,現在誰敢進來。可是,或許是來老天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喚,一聲悶響後,穆則帕爾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阿黎愣愣的轉頭看去,是蘇青翊,那位白衣公子。想到此刻自己的狀況,阿黎驚呼的去扯旁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蘇青翊此刻是怒火中燒。他本想偷偷來看看阿黎到底有沒有吃下西玉銀蓮,誰知卻看到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混蛋,王八蛋!蘇青翊咬牙切齒的看着穆則帕爾,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穆則帕爾一模後腦勺,滿手的血。他挑釁的朝蘇青翊邪魅一笑,讓蘇青翊心裡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燒。
眼看蘇青翊的劍就要刺到穆則帕爾身上,阿黎驚恐的瞪大眼睛大喊一聲。穆則帕爾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他身子一側便躲過了蘇青翊的長劍。
蘇青翊這一劍是衝着穆則帕爾的命來的,用了十分的力氣,隨後劍直直插在了牆上,根本拔不出來。
穆則帕爾在躲過蘇青翊的劍後,反手給了蘇青翊一掌,逃出房間。
蘇青翊赤手空拳追上去,與穆則帕爾在院子裡、房頂上糾纏在一起。
阿黎見兩人打起來,不由滿心焦急。雖然哥哥剛纔還想對自己做那種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擔心他。
而那位白衣公子,莫名其妙的,阿黎也不想看到他受傷。
阿黎匆匆的將穿好衣服,跑到門外去。
月光下,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阿黎有心去阻止他們,可是她輕功雖好,武功卻實在差勁。
蘇青翊沒了武器,可穆則帕爾也一樣沒有武器。加之晚上穆則帕爾喝了不少酒,又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蘇青翊的劍鞘打傷了頭,不多久,便開始隱隱處於下風。
如今的蘇青翊,被穆則帕爾所做的事情衝昏了頭腦。他顧不上想殺了穆則帕爾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殺了這個王八蛋,爲阿黎報仇!
期間,穆則帕爾已經受了蘇青翊兩掌,眼看最後一掌落在穆則帕爾身上,他就要熬不住倒下了,阿黎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
哪知穆則帕爾也是有準備的,他本就打算在蘇青翊出掌的時候,拼盡全力也給他一掌,大不了兩人就同歸於盡。
結果阿黎的出現讓情況發生的大逆轉。
蘇青翊沒有受傷,穆則帕爾也沒有,因爲他們的打出了掌力已經全部同時落在了阿黎身上。
“噗。”受了兩掌的阿黎,在倒下去的同時,沒忍住喉嚨裡的腥甜,吐出的鮮血,星星點點染在了一黑一白兩身錦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