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有時會逗我兩句,我咯咯的笑,這甜美摻雜了點故意,或許就顯得特別些。
有點好像大學校園的情侶似的呢,如果周圍能長點櫻花樹,不是那一大堆呼嘯的惡鬼飛來飛去才比較好
掩脣偷笑了一下,之後感覺越來越冷,於是我再向他懷裡窩緊了一點兒。
過了不一會兒。我感覺都快要凍僵了,才感覺他拍了拍我的屁股。
老婆。
嗯?我擡頭看他,發現他口中都噴出白霧了,天吶這也太冷了。
前面太多的囚犯,你不去看了吧。
不行。我使勁兒的掛在他脖子上:我要陪你一起去的!要
他最開始還是不願,但到了最後也是無奈的同意了,只是讓我到地方自己下來走。
想想也是,這一個大雄性,出來辦事懷裡還要抱個跟屁蟲,在外人眼裡看來其實也的確是有點兒奇怪。
最後在我冷的都不想動了的時候,我被放下來,一步一步的跟着他走。
我有點不敢往兩邊看,傳說中的地獄酷刑應該是真的,距離的遠了點有點黑濛濛的,但是我相信我眯緊眼使勁兒瞧的話,還是能看到很多可怕的東西的!
最終。他站在一個屋子前面,屋子裡面有很多哀嚎聲,這回我聽話了,他不讓我進我就不進。
然後可憐巴巴的眨着眼睛換了稱呼:主人你得快點兒回來
嗯。忘川應了一聲。就拉開門進了屋。
這一瞬間我就聽到好多哭喊聲,真是十八層地獄名不虛傳,誰在這受苦呢?
腦補了一下,我要是當初嫁給了幽洛是不是每天都要看這種東西?命不好的話,順便就加入陣營,每天也要被這樣折磨的嗚嗚鬼叫?
捂着臉,說實話有點害怕,心裡爲幽洛可惜了一下,他欺負了忘川這麼久,忘川一直在有理智的情況下步步謙讓,就是因爲有一個我。
但是幽洛可能萬萬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忘川手裡,還是把我忘了的,年少輕狂毫無顧忌的忘川。
就這麼等了一會兒,忘川便回來了,沒拿東西。那我推測不是他收起來了就是其實是來問話的,或者看看拷問戰果。
那裡面的都是誰啊?很重要的俘虜?
正走着,便聽見不少伊伊嗚嗚的聲音,我心中驚了一下,四處瞧着。
你也聽見了?他笑着低頭,在我脣上啄了一下,順便掖了掖我的披風:冥界有一隻蠱母一樣的東西,每隔幾天就叫一叫,你要去看看嗎?
蠱母?我疑惑了一下,點頭,之後又問他:蠱母是什麼?
你瞧了或許就知道了,和蟻后差不多。
話說着。他已經開始轉彎帶我去看看。
我咬着脣,雖然說真的對那個蠱母沒興趣,但是還是順從他的話,畢竟他想讓我看看,那我就跟他看看。
走着走着,聲音越來越近,我開始頭皮發緊,之後猛然反應過來,蠱母是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但蟻后是負責產蛋的!一生都只吃飯和生育後代!
我當時就停下來,沒等說話就聽到了呼嘯的鞭子聲和女性慘烈的叫聲,而後立即拉緊他的手。
主人我不看了!!轉身就要跑。
嗯?他一把將我拉住,看起來有點壞:小喵喵嚇成這樣,是怎麼了?
我不看,你快帶我走!
不看麼?似乎發現我害怕,他還是本性難移的拉着我,腹黑的不讓跑:來都來了,還是瞧瞧吧?
不不不!!我被拽的兔子一樣的跳,最後掙脫不開了,就哇的一聲哭開:主人你帶我走!我不看那個!女人生孩子沒有什麼好看的!我不看!讓我走!
說話間我眼圈兒都紅了,前兩天我剛經歷了一次產痛,雖然只一般痛,但也能切身感受,且不敢想像放大百倍。且還要用鞭子刺激是怎樣的慘烈!
好好,不看。疼寵的颳了下我臉頰上的淚痕,忘川帶我轉身:那接下來你再看看,還是回去?
都是鬼有什麼好看我嘟着嘴,聽着後面的叫嚷,努力轉移神智。
不過你怎麼知道那是在生孩子?
他眯着眼睛,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我嘟着脣,翻白眼兒。
你都說了是蟻后,都是女人,我也生過孩子,一聽就聽出來了
是麼。他微笑。
我又翻了個白眼。還是麼,就是你乾的好事還不知道,要不是你給她吃了那個東西哪會這樣,現在還當個新鮮來看了
不過話到嘴邊。我也沒敢說出來,只是跟着他走,卻突然聽到了一聲哭嚎一樣的喊聲,讓我頭皮都跟着緊起來!
芊芊——!!
聽到這個聲音,我一捂臉,糟,被看見了。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來人是誰,卻聽到已經轉頭看了的忘川又是眯了下眼睛。
叫你呢?
叫我呢
你不是告訴我你叫喵喵麼。
這懷疑一樣的句子。讓我立刻惱火的戳了下他胸口。
都說了你起的名字,原來不叫喵喵。
說着,我嘆了口氣,回頭,看到那個一臉興奮的看着我的女人。
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就是問問你好不好。雲鳳露出一臉討好的笑意,看着我,微笑。
我看着她略有點尷尬討好的笑意,這會兒懂了。並且心裡樂呵了一下。
原來是瞧見我男人現在做了冥主,且不是幽王分管而是一人獨大,這會兒是來諂媚的。
我看着她的臉,有尷尬是對的。在她眼裡,現在忘川領着我來,那或許我就是冥主夫人之類的身份,而她不久之前才鄙視過我一次。怎能不尷尬?
呵呵終於有種窩頭翻身的感覺,當初看不起我,如今是要怎麼?
我涼涼的笑了一聲,這可真是有趣的事情都一窩蜂的趕來了。
不過。應該搭話,她知道的多,字裡行間都能讓老傢伙聽出以前的事,不管怎樣都該聊聊。
芊芊,日子過得還好嗎?
你說呢?我微笑着看她,扯了扯自己披風的帶子:冥界陰寒,倒是有些不爽,不過沒關係。該適應。
是是是,該適應。她點頭,感覺好像沒什麼好說的話。
怎麼,不去照顧你女兒麼?
她雲鳳尷尬了一下:她已經習慣了。倒是不用擔心。現在媽媽比較擔心你。
呵呵。我又是冷笑,而後看到那邊忘川奇怪的表情質疑,溫柔的笑開了:那你可還記得,上次我臨走時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
記得
重複出來。幾乎命令一樣的詢問,讓忘川也好奇的想要探究一下。
你說你不是白芊芊,而是忘川的白喵喵從此以後,只管你自己和主人
我看着雲鳳重複,和那邊忘川饒有趣味的笑,也是微笑起來。
不,我說的是從此以後,白芊芊死了,我是屬於忘川的白喵喵,白家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會管好我自己和賜予我生命的主人。
是是,是這話。
那我說的這麼清楚,難道你還不懂?
可是
沒有任何可是,我們都沒有想到會有今日這樣的相見,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現在這樣,不怎麼好吧?
芊芊媽媽知道
不你不用知道。我搖頭,抓住忘川的手:你只需要知道,我那話是認真的,從今以後無論死活貴賤我都只是忘川的白喵喵,與你無關,所以請你放下那顆趨炎附勢的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