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毒嫡世子妃
太子府裡的婚禮照常舉行。而外太子府外卻同樣熱鬧非凡,因爲今日也是花燈節。外面車水馬龍,人山人海把道路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小販的喲喝聲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不顯得煩躁反而多了一份和樂融融。
戰凌雙一身妖嬈的紅衣,旁邊站立着一身白衣,與紅衣形成鮮明對比的雲錦。自從戰雲冰離開戰府後,戰凌雙沒跨進戰府多刻,雲錦便狗腿地跑來邀請戰凌雙今晚一同觀賞花燈。戰凌雙自從身份擺明了後,找事的人便少了許多,找事的人少下去了,自然樂趣也少了許多。而這次雲錦相邀,豈有不參加的道理?
戰凌雙性子又是喜靜的,反而一些繁鬧的地方令人糟心。可今日是花燈節,怎會如此平淡,所以戰凌雙一路上都是秀眉緊鎖,面上淡淡的不悅。而身旁的人都識趣的知道戰凌雙的身份,都紛紛自覺地讓來一條寬闊的道路讓戰凌雙行走。
“戰凌雙,怎麼今日你看上去沒那麼高興啊,是不是因爲戰雲冰嫁給了太子,你心中對太子還是念念不忘啊?”
雲錦就是好動,叫戰凌雙出來遊玩就圖個熱鬧,可沒想到戰凌雙卻如此不給面子,一路上擺了個冷臉,一點情趣都沒有。只好他自己開口,很是輕佻欠揍的問道。
“想死直說,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戰凌雙一聽,眸中閃過一絲好笑,她留戀赫連逸軒,這或許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就算世界發生火山與冰山相撞,都沒有比她愛上赫連逸軒還要好笑了。
雲錦聽聞,摸了摸鼻子,撇撇嘴道:“你好歹也是個神聖的守護者,怎麼說話起來這麼猥瑣的。”
戰凌雙冷瞥了一眼雲錦,不予理會,跟雲錦浪費口舌,簡直是找氣受。最終倆人保持沉默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陰涼的岸邊,這邊的喧鬧比大街上的好了許多。又見不遠處還有一個涼亭,裡面空蕩蕩並無他人,最主要的是大理石桌上擺着一副棋盤。這倒是引起了戰凌雙的興致,招呼着雲錦,便往那走去。
可不料倆人剛走到涼亭外邊,便有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面色清秀,見到戰凌雙倆人,吃了一驚。
“二位,可有何事?”清秀男子疑惑的問道。眼中帶上了點點警惕。卻又見戰凌雙那雙獨特的金眸,不由得一驚,接着便是釋然,說不準是暫時性的。現在的一些人都喜歡把瞳孔換成其他的顏色,追求潮流。
清秀男子沒有認出戰凌雙是守護者倒也是正常。他也不似一些追求功名利祿的讀書人,平常就只喜愛鑽研棋藝,甚至追求到了一種愛不釋手,癡迷的程度。一年半個月,膳食都是他的小廝送進房的,其餘時間都在房內度過,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面的傳聞,更加不瞭解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便是京華國的守護者了。
戰凌雙抿抿脣,側頭看了一眼擺着棋盤的涼亭,隨後問道:“方纔我們見涼亭無人,裡面還擺了一副棋盤,便想過來下盤去驅散無趣,卻不曉這個涼亭已經有主了,這就告退。”
雲錦原本想強勢地佔下這塊底盤的,可不料戰凌雙比他還先的發話了,便也沒多說什麼,只好跟隨戰凌雙一同轉身離開。
“兩位且慢!”卻不料身後傳來那清秀男子的聲音。
戰凌雙與雲錦回頭,見那清秀男子快步跑了上來,面色沒有了之前那麼警惕了,反而多了一絲和善,朝戰凌雙倆人拱了拱手,語氣溫潤的說道:“在下呂寞,亦是一個愛棋之人,若是兩位不嫌棄,來對弈一局如何?”
“在下戰凌雙。愛棋倒是稱不上,對弈一局自然高興。”戰凌雙也是禮貌地回禮,眉眼間盡是溫和的笑意。火紅的衣襬在夜晚顯得如此妖豔,緩步隨呂寞一同走進涼亭。
“戰凌雙竟然會文縐縐的說話,真是一大奇聞。”在身後的雲錦摸摸鼻子,聽完呂寞與戰凌雙的對話,突然抖了抖身子,好似在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樣。最終翻了翻白眼,也快步走進了涼亭。
雲錦自小就放蕩不羈,雖說對已棋有一點小小的瞭解,但是也不算很精通,但戰凌雙卻不同,作爲神盜組織裡的人,這些古人用來提升氣質的東西,成了他們必學的主要課程。
呂寞和戰凌雙倆人相視一笑後,便緩緩落座,卻不料,一股濃厚的胭脂香鑽入鼻尖,味道很是刺鼻。戰凌雙緩緩擡眼,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呂寞,再轉向雲錦,他亦是一副淡若的神情,這倒是讓戰凌雙疑惑不已。
爲什麼這股濃烈的香味只有她聞得到?
“呂兄,之前你是不是和一個女子在涼亭裡待了一小會兒?”
戰凌雙擡了擡手,將桌上一個小桶裡,執起一顆白色溫潤的棋子,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此話一出,呂寞神情有了一絲變化,有些驚愣的看着戰凌雙,眼中明顯的尷尬和閃躲,這一情況,讓戰凌雙心中有了答案。
而云錦卻是咽咽口水,看了看呂寞的神情,雖然呂寞並無說出承認的話語,但自然心中明白了幾分,隨後瞪大着一雙鳳眸說道。
“我靠,戰凌雙你之前是算命的吧,居然這麼準?你也給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女不?”
說着時,眸中還一閃一閃的,閃爍着希冀。
戰凌雙扯扯嘴角,扶額哀嘆,她怎麼就遇到這個奇葩呢。也不顧呂寞在場了,直接給雲錦甩去一個衛生眼。
“我掐指一算,你到死也不會得到你的真命天女的。”
雖然戰凌雙此次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可是在遙遠的後來,這一句話卻讓她後悔不已,同時也苦了雲錦一生。
“啊呀呀,戰凌雙你怎麼這麼粗俗,小爺我這麼風流倜儻,怎麼會得不到呢,小爺要女人,一抓一大把,分分鐘給你造個小云錦出來。”
雲錦自戀的一甩額前的劉海,面容很是驕傲,彎着脣角說道。
“這人腦子有病,呂兄勿理會。”
戰凌雙心中已經很無奈了,無力望天,不理會一旁自戀快要飛了的雲錦,朝呂寞笑笑說道。
“你!哼!你就是嫉妒小爺的美貌!”雲錦齜牙咧嘴的說道。
“哈哈哈,戰小姐與這位公子倒是幽默的很,像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呂寞倒是沒有那麼拘束,見戰凌雙如此,便也是溫和笑笑不在意,反而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就憑他?”
“就憑她?”
戰凌雙與雲錦同時出聲,神情很是凶神惡煞的,讓呂寞陡然收住了笑意,笑容頓時僵在了脣邊,神情尷尬的很,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不過若是有心人仔細一看,卻能發覺雲錦的雙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儘管雲錦已經很是極力在掩飾了,可無論如何也遮不去那股閃躲。而呂寞和戰凌雙都無暇顧及雲錦的不對勁。
“咳咳,是在下唐突了,誤以爲你們是情侶了。我們繼續下棋,下棋……”呂寞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戰凌雙乾笑幾聲,與此同時,突然感覺全身一冷,戰凌雙還奇怪的很,擡眸朝一旁望去,卻微微一驚,在她左手的斜對方,那裡也有一個涼亭,只不過比這個涼亭寬大的許多,裡面的佈施倒是也好看許多。
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面坐着一個男子,一身惹眼的墨色長袍,長長的袖擺在大理石桌上輕輕拂過,一雙深邃幽暗的眸子緊盯她。
是長孝連城。
戰凌雙連忙低下頭,不看涼亭中的長孝連城。心中暗罵,不是說長孝連城並不喜這種繁鬧的集會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戰小姐?”呂寞見戰凌雙突然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出聲喚道。
“啊?”戰凌雙猛然間擡頭,啊了一聲,一雙動人的金眸妖嬈不已。呂寞一愣,繼而輕咳一聲,“戰小姐,我們可還對弈?”
“當然。”戰凌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蔥白如玉的手指輕執凝白的棋子,朗聲道。呂寞也連忙執起他的黑子,與戰凌雙下了棋來。
雲錦不懂棋,只好坐在一旁,時而看看戰凌雙與呂寞的棋盤,時而看看外面的夜景。但也比較無聊了一些。
夜晚的涼風徐徐的吹着,冷的雲錦抖着身子。而戰凌雙和呂寞卻下的不亦樂乎,津津樂道。呂寞愈下愈興奮,沒想到眼前的佳人竟如此了不得,竟然能與他這個棋癡對上那麼幾個回合,還依舊不落後。而戰凌雙心中卻也是讚歎着呂寞,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棋藝。但是較她而言,卻比較空靈無感。
棋盤上,橫豎黑白棋子相連。白子卻似一排排散發着殺氣的士兵。黑子卻似散發着睿智的能者。兩者碰撞,巨浪翻滾,金戈鐵馬。簡簡單單的棋盤在這一刻卻成了廝殺的戰場,黑雲滾滾的天空下,一羣士兵在廝殺着,血肉橫飛。兩方的陣地氣勢如虹。
白子一方卻殺氣濃烈,冷血無情,招招致害。而黑子卻是睿智,必要時,卻能躲過白子的突襲。
就這樣經過了許久,倆人之間的對弈越來越激烈,各不讓對方。
過了許久。
“破。”戰凌雙櫻脣中吐出一字,隨着這字落下,整盤棋盤的勝敗瞬間了明,白子直穿黑子的心臟。呂寞輸了。
------題外話------
最近天氣冷,大家注意保暖(*^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