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事不少, 從打掃、抹地、置桌、上果、送餐,她都要參與,她到這來是爲什麼?爲了帥哥的代價也太高了。蔡玉甚至想到自己輕易答應跟一個古代權貴結婚, 這樣的念頭她怎麼敢, 蔡玉趁此冷靜自己的心情。
第一個節目是長袖舞, 古典的樂聲響起, 蔡玉被要求傳菜, 蔡玉越加不能理解。
聲樂優美,好在氣勢夠大,衆人看得津津有味。
蔡玉一直在做着工作的同時, 不免被節目吸引:美女夠漂亮,眼神很勾魂, 爲什麼吳少將軍等人不喜歡?蔡玉的問題, 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他人誰知道她想什麼。
吳少將軍看她動作悠柔地放下菜盤,倒上飲料, 偶爾受客人白眼,也不計較,雖然後來賓客看她不似一般侍女,她也沒有解釋,笑笑地進行下一趟服侍。爲什麼她不看他, 吳少將軍有點心裡不開心。
還未走到男賓區的時候, 幾雙眼睛就看見不同衣服的侍女:原來她是蔡玉姑娘, 衆人心中都如此想着。
秦風知道吳少將軍眼光未怎麼離開她身邊, 忍不住心中冷哼, 卻用喝酒隱藏,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有多少次把視線投在她身上。
祝大節十分懊惱自己先前爲什麼對她那麼嚴厲, 她受他冷諷了那麼多次,要怎樣她纔會注意到他?祝大節十分矛盾,害怕那女子離開,又害怕她到來,矛盾的促使下,他又把心思放回事業上來,祝華林敬吳少將軍,祝大節也同他一起。
吳少將軍示意督場的管事朝蔡玉揚了下下巴:這種程度還不行。
管事立即不着痕跡地轉向蔡玉:“快點!還有那邊呢?以爲就這麼點事嗎?”管事不顧忌蔡玉忙了半個下午,直讓她去場地另一邊男賓處,男賓坐在吳少將軍左邊。
蔡玉從女賓後面繞到男賓那邊,倒酒——
這時又換了另一場華麗的舞蹈:這次的舞蹈較奔放,蔡玉卻眼睛注視着桌上的情況。
這時吳少將軍的心開始糾結了,但爲了維持自己的面子,吳少將軍仍不放棄對蔡玉的掌控。
祝華林一個未注意,把酒杯拋了出去:“嘿——,嘿——。”祝華林不好意思卻又拉不下臉承認,便忙說:“粗手了,粗手了。”
秦風對他笑笑:他未發現我出賣消息給吳少將軍。
祝華林只知道秦風商人做得成功,卻不知他的後臺乃樑清,他的錢來源是樑清那個渾人。秦風又想起那個渾人,然後也沒有好臉色給撿酒杯的人。
蔡玉被管事叫:“等我撿嗎?”
“不敢。”這點眼力都沒有?蔡玉十分委屈,衆人獨飲她獨忙,蔡玉撿起酒杯,放在小侍女手中,待取來新杯子給他滿上。
“怎麼?恩人變下人了。”祝華林本來想輕薄蔡玉,但她是吳少將軍的恩人,這份情義,吳少將軍必不會樂意見他這樣做。遂祝華林只是用眼睛不帶感情地掃了她幾眼,還色迷迷地笑了笑。然後迴歸節目,看向吳少將軍閃過嫉恨之光?
吳少將軍對蔡玉能忍耐的功夫,逐漸佩服。吩咐吳乙讓蔡玉去休息。
“不要欺負她。”吳少將軍脣角帶笑——這次出行,任務完成。吳少將軍心情舒暢地看節目。
“是。”吳乙複雜地出了宴會。
“少將軍讓你等下去侍候他,你先回去。”吳乙走到蔡玉身邊,當作很恭謹地彎腰,給蔡玉說,也全了吳少將軍的吩咐——吳少將軍果然有看了這邊一眼。吳乙發現這個問題,沒有爲自己的聰明讚歎,而是很不高興地背對舞臺,同旁邊的蔡玉說:“走吧,一會兒將軍還要傳你。”
蔡玉有點不滿,但未表示什麼,聽話地走回休息處,就是吳戀她的房間對面。吳戀跟吳少將軍是同住一個院,但吳戀這邊卻是兩個房門,吳戀左,蔡玉住右。其它小院也是一個房,房間裡兩邊是居室。
蔡玉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她回到住處的時候,她那兩個侍女也神奇般的回來了。還帶了宴會上的酒與飲食。
蔡玉見她們不說話,她也沒心情說,只顧吃起來。蔡玉覺得她們是奴婢,問什麼可能都問不出來,還不如問吳少將軍或吳甲、吳乙,起碼他們沒什麼顧忌,更會放開講。
“小姐吃完了休息吧。”兩侍女到外面去守着。
“你們晚上住哪兒?”住別的地方怎麼找她們?跟自己住好彆扭啊,蔡玉想。
“回女使,奴婢們住外間,晚上會鋪牀鋪。”
原來如此,蔡玉扔掉吃完的碟碗,無視她們站在外間時候。
“我吃完了,這些東西什麼時候取走。”
“奴婢馬上清理。”
蔡玉見她們真誠地侍候她,便也不那麼害怕,遂放下心來。
吳少將軍沒有妾侍的問題,似乎以前就聽姚謙說過。蔡玉覺得他條件那麼好,怎麼會沒有喜歡的人:“吳少將軍沒有喜歡的人嗎?”蔡玉問了之後,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兩個侍女看蔡玉那麼希翼地看着她們,忙低下頭去。她們有膽子也不敢提吳少將軍的事,不過女使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吳少將軍是否位高權重的問題,她等她們往返送餐具的時間也不少,難道女使很想知道?二人對看,又瞄向蔡玉。
蔡玉點了點頭:“說一下又有什麼關係。”蔡玉假裝很隨和。
兩人低頭,有點愧疚:“奴婢們不清楚吳少將軍是否喜歡誰,但吳少將軍從來不帶女人出席任何宴會與聚議。”
蔡玉不相信,二人實再沒有辦法:這不是她們捏造的了。
“蔡姑娘。”
外面有女人叫她。
“稟女使,是紫霞莊的婢女。”兩侍女忙告訴蔡玉外面的狀況。
屁股都還未把牀坐暖:“什麼事?”何事她可說不出來。
“劉管事有事找小姐。”
這麼晚了還有事找她,蔡玉感覺這稚嫩的嗓音很可恨。
侍女們很識相地不吱聲。
“有什麼事?”蔡玉看着小侍女。
“請小姐跟奴婢來。”蔡玉雖然很奇怪,但還是跟她去了,這個姑娘這麼單薄,她應該吃不掉她,吧?
蔡玉見到小劉管事便更安心了,總歸是熟人:“管事,您找我還有何事。”
管事這次倒沒有爲難她,只是遞上一疊衣物:“主浴房那邊主子在沐浴,別的地方沒人手過去送衣服,你去吧。”
雖然她知道浴房在哪兒,也不帶這樣折騰人,難道吳少將軍有什麼陰謀,送還是不送?
小劉管事把衣服往蔡玉手中一放:“蔡姑娘,吳乙侍衛讓你送下衣服很委屈您嗎?主子的衣服是什麼髒物品嗎?”小劉管事很沒道理的那種委曲狀說。蔡玉愣住了:這人真適合去做促銷,三全都能給他賣出去。
劉管事看着她穿過世女們的院落,再過去便是溫泉邊,那裡現在已無人,好在侍從有站崗,吳少將軍院落四人,其它院落四人,然後浴房這邊走道有一排目測N人。因爲這條道把居室跟浴室分開了,而浴室在露天場,院牆把溫泉池、水全圈進吳少將軍的行舍。
蔡玉端着衣物,從劉管事叫她過去的舞臺邊一直走南邊路,繞小姐們的閨房外牆過去浴房通道。吳少將軍,秦風、祝華林、祝大節、毛巨爲、楚君雲,並列兩個院。吳少將軍這邊捎帶吳戀、蔡玉。他們旁邊靠山的那一邊也有兩院——兩個廂房、四個房間的院。小姐們住了那兩個院,與吳少將軍與秦風的院成田字格局。舞臺居山下中間,舞臺兩邊是各個院落,與有溫泉的這邊相比,舞臺那一邊也佈滿廂房,分別也是些貴客。那些下人則有房在廚房旁邊,整個格局獨對一片湖,出口在廚房、馬房那邊。
蔡玉見沒人阻攔,且浴房站了很多侍衛,燈點得夠亮便沒多害怕。
剛想放下衣服,怎麼自己竟然進來了此處浴房,蔡玉聽見響聲忙要退開,卻被一雙手拉住。
蔡玉要叫出聲,男人捂住他的嘴。
“你怎麼來了?”原來是她,她不是休息去了,難道覬覦本將軍的身體。吳少將軍皺了下眉,這樣是好還是壞?不過被他抱住的女體很顫抖,這倒是有點意思。
吳少將軍捏住了她的下巴,送到她嘴邊,把她的嘴巴含住:“怎樣?夫人覺得爲夫的身材怎樣?”
蔡玉起先有點臉熱,隨後被吻呆了,現在經他這麼一問,蔡玉頓時玩笑的心態起來了,看了看他的身體:“草民分辨不出來。”
吳少將軍把她打橫抱起:太意外了,這女子竟然這麼有吸引力。
蔡玉失聲捂嘴,緊張道:“少將軍息怒。”
蔡玉的話被吻封緘。
圈上他的脖子回吻,吳少將軍身體漸熱。
“本將軍沐浴完了。”
吳少將軍由蔡玉服侍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