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將軍牽着她的手走回房。
路上的侍衛心想:這女子剛纔也是這般放進去的, 吳乙果然沒有欺騙他們,此女子可以服侍少將軍。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吳乙一個大陰謀,他的想法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 若是吳少將軍今夜得到了蔡姑娘, 那麼不久的將來, 他也可以預測她的結局,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二人之間那似有似無的緣分, 怎能因他一個計謀了結。
衆人回到蓉城總部,各自回了家等待職位考校。
祝華林等,打着觀賞城主府的旗號, 硬是不走,吳少將軍覺得多幾個能幹的人在身邊也不是壞事, 便讓他們呆在吳城主府。
吳將軍是龍頭老大, 底下申請的事他全權做主, 上報朝廷的事只有官員考覈與派任。一些日常民政、收入等直接報上。開支過大的項目以及小項目報備、大項目審批,都是朝廷的事。
目前吳將軍的事不多, 只是憂心兒子明知可以當皇帝,還背後給他來一道。不過此舉正好可以讓他調查自己被綁,梅家與樑家的動向,不失爲緩解了一下形勢做貢獻,但不是長久之計。吳振剛享受妻子的服侍:
“非兒, 挑的那個女人怎樣?”吳振剛轉頭看左側執杯的公主妻子。
人都說在家從父, 出嫁從夫, 夫死從子。這二人都在, 她能掌控到幾時, 遞過茶杯:“夫君,你看——。”
妻子早年做的那些任性事, 他也沒有阻攔,是時候讓非兒自己做主:“就讓非兒自己考覈那女子。”
公主雖不甘地露出歉疚狀,但仍無法再下決心強硬按自己的喜歡做事,突然想起女兒回來了,便同吳城主告退:“本宮去看女兒了,這事再說。”不等吳振剛搭理她,便像十七、八歲的少女般,灰溜溜地逃出們去,雖然不失公主風範,但那背影實在欠穩重。吳振剛笑了笑:妻子這把年紀了還——,戀兒也要選夫了!
戀兒的夫婿到底是誰?景天公主葉盟邊走路邊搖頭,正好在走廊中,後面一堆僕婦低着頭,緊跟着。絲毫沒有任何建言,以爲會踩上她的拖地裙襬,卻是未曾。
公主繼續一個人思考,邊走邊搖頭,深思中——昂首闊步。
“既然你說時局未穩,不宜稱帝,那爲父便聽你的,且莫拖太長時間,恐生變數。”對於兒子說的現狀,確實等實力上升了再去吞那個本該是他們卻礙於還有一個強硬靠山的逃妃遺腹子。真正的遺腹子已被他抓住,偷聽到這件事的非兒玩伴,又自願當皇帝冒充,非兒也好休整出手。
“千萬別因情誤事。”吳振剛十分疼愛地說道。
吳少將軍抱了下拳。
吳振剛伸出去的手,未能留住兒子的步伐:“把這些給少將軍,仔細了。”這些人是其他城土上比較看好吳家的人,他們已向他表示會支持他。
兒子是自己的寶貝,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吳振剛找好的人員叫自己得力的幫手送到兒子的辦事處。
“尊令。”屬下取過加密的文件,轉身出去。
吳振剛看了會天,又繼續他的日常政務審閱,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這位古代城主與他那案桌,以及周圍無人坐的太師椅,還有很多空的地方,都空曠出一種莊嚴肅穆。
隔壁一間辦公室是吳少將軍的,他領的少將軍一職,只比他父親少了決斷權,但像他們這種父子傳承的,父親又溺愛他的,繼任模式也只差一個城主儀式。
對於父親做的事,跟他相得益彰:父親纔是站在他的身後的人,母親!想到母親,吳少將軍除了恨還有愛,只是特別無奈。
現在政局穩定,要處理的事不多,但總有一那麼兩個人,或一兩件事令你煩心,吳少將軍也沒辦法。
吳少將軍一出現在縣內,縣令頓時便像泄了氣的皮球那樣,頓時硬撐的身體出現小了一兩個尺碼的體積也很正常。
縣令一看少將軍:這麼俊美的男人,這要怎麼長啊,怪得個個女人看見少將軍都走不開腳步,他帶來的女人很祥和,不是世家女子?不是的話那氣度在,是的話那衣着過於簡單了點,還有這樣的女子?“少將軍上坐。”來的兩位少將軍都不好惹啊。
“這次的事,你怎如此大意?”說話的是溫木,同樣俊美的外表平分秋色。
當兩人初見時:“是你?”
“恩。”
這是二人當時的表現。
梅溫接下來說:“少將軍,小弟不是故意欺騙您,實乃身處困難的境地,不得不按當時的情況處理。”
“有何難。”吳少將軍不說原諒也不說不理。
本將軍看你是來探我虛實吧,吳少將軍白色的衣服襯得他風度翩翩。
梅溫少將軍一襲紅色衣服,仍舊笑嘻嘻:“當時趕去參加姚城主壽宴時,由於少不更事。”臉色一轉也十分氣憤。接着說:“被人販子賣到了姚府,小弟那個時候出面澄清,不是自毀聲譽嗎。現在實乃看吳兄你乃不是記仇的人,便實話相告了。”
梅溫好整以暇,蔡玉實在不敢苟同,她沒有證據證明他有其他目的,也不能亂說。
吳少將軍打量了他幾眼:“梅少將軍如此敬重本少將軍,本少將軍豈會計較你所犯的‘小小’錯誤,當時你也是不慎而落入爲難的情況嘛。”吳少將軍沒有得理不饒人。
轉而兩人談起正事。
似乎沒人打算跟她講講情況,蔡玉見縣令下級要來安排她的休容處時,蔡玉擡手製止了他的話,在旁邊坐着聽他們講話。
梅溫本就思念這個人,吳少將軍也分心觀察了她一下,所以二人眼中的關心,兩人都未看見對方。蔡玉頑皮地笑了一下,吳少將軍搖了搖頭,但轉身與梅溫看沙盤。
縣令恭敬地解釋着:“嫵城的待考學子是從這裡經過我們蓉城的,然後突然隱藏在道路兩邊的不明人士又劫了他們的錢財,還劫走了嫵城的幾個學子,及一些路過的富商。幸虧有學子逃出來通報下官,下官覺得事態嚴重,便稟告了少將軍您。”
至此,他的責任就是失察,不至於往丟官的地方去。蔡玉覺得他挺會避重就輕。
吳非果然沒有重罰他:“即有預謀,實難阻擋。”示意他把餘下的話說完。
縣令說了匪徒的地點,然後兩個行動力迅猛的人便都不落人後地參與捕捉。
當衆人直奔出事山地的時候,蔡玉自是乘了一匹馬自己騎。吳少將軍雖驚奇,但未阻止,況且蔡玉提出讓幾個侍衛陪她隨後來。他便留人守候。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蔡玉沒趕上,卻讓他們在路上救了一個女人。落難的小姐哭哭啼啼,弱柳扶風的身姿,淚眼婆娑的風情,好個小家碧玉。只是令人不免奇怪。
吳少將軍覺得:什麼弱女子沒見過,他要的不是風一吹就倒的女人,她們太嬌弱了,嬌弱到沒有原則。母親叫她們走,她們便走,母親叫她們拿錢走人,她們就走人。甚至連小孩都保不住的更多。吳少將軍不免回想了自己母親做過的事。
但他不是個殘暴的人,善弱的女子本就更可憐,何須與她們計較。
而梅溫看這女人,流淚的同時不時盯着他們看,偶爾看到他在看她,也害羞低頭。這女人不是姑姑弄來的,他便不需要維護,她是來對付吳少將軍的,他不是早就參與整個計劃嗎?梅溫閃過絲好戲上場了的感覺。——蔡玉等着落入本少將軍的懷裡吧,想着她那偏善的性格,梅溫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奚落。
官員救下女子,女子直撲將軍:“公子!救救奴家......。”女子自持“身份”,雖然滿身落魄,但也不似賴人的宵小。但若說她沒有目的嘛,似乎很在意吳少將軍撇不撇下她。
吳少將軍也不計較,帶上她,讓她帶路去逃出來的方向。女子介紹了她的家事,以及跟僕從逃出來的經過。
吳少將軍看着那個僕從,確實從剛纔一副“護主”樣,但明眼人瞧着不是很忠懇的那種。這裡面有古怪嗎?是他多心吧。
“民女之前曾看到劫匪裡竟有一名女子,他們叫她‘小丫’。”女子很認真地和他說着。
吳少將軍太過詫異了,急忙轉身:“此話當真?沒有誤聽?”吳少將軍看向梅溫,梅溫用疑問的眼神看向他:“小丫不是蔡姑娘的婢女嗎?留在燕城沒問題嗎?”當初不是被送回蔡玉燕城的府上嗎?他忘了,這不是正好提醒他。
吳少將軍也沒法回答,不過似乎眼前的女子來意不明,吳少將軍突然覺得自己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