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這些疑問,我看向文哥,他彷彿忘記了還有我這個人存在,全部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深淵中。這個地方沒有風,深淵上面的一層灰霧流動的非常緩慢,以至於會被誤解成靜止不動的。
看起來我猜測的沒錯,深坑裡果然是有東西的。這就和盜墓一樣,行家只要看看,就知道古墓有沒有被人光顧過,文哥那種表情分明表示,這片深淵的價值仍在,也就是東西仍在。我跟着又懷疑起來,鄺高手來過這裡,我爸可能也來過,他們沒理由找不到這片深淵,但他們爲什麼不動深淵裡的東西?這說不過去。
反之,他們不僅沒打深淵的主意,反而想用炸『藥』把深坑完全掩蓋起來,是爲了什麼?
我左思右想,我能猜到的估計只有一個可能了,這片深淵裡可能存在的東西,我爸跟鄺高手搞不定,但他們也不想讓別人弄走,所以就打算掩蓋着,等到有足夠能力解決的時候再過來。不過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他們走了之後就再沒有來過。
你看得出它有多深嗎?
我正在想着,文哥在旁邊突然問我,我下意識的搖搖頭,這種地方誰能一眼就看出深度?
它深不見底。文哥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深淵,不知道爲什麼,從他看到這片深淵開始,就好像興奮的有點過頭了,神叨叨的,彷彿神經不正常一樣。
這片深淵下面有什麼東西?我想着他正興奮的時候,控制情緒的力度估計有所減弱,所以很適時的就突然問他。
不知道。文哥搖搖頭,我心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睡覺都睜一隻眼睛的,幾乎無懈可擊。
那你在這兒一直盯着看?[首發 解密天機檔案第一百一十四 深淵
如果想知道那個終極秘密,就要從這樣的地方找。文哥變化的真叫個快,一眨眼的功夫似乎又恢復了正常,他朝後退了一步,道:小雨告訴過一些關於這方面的事,我們這麼捨本拼命,就是爲了這個。
你想幹什麼?我看着文哥,突然覺得他好像對這片深淵有極其濃厚的興趣,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我馬上就心生恐懼,下這個深坑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如果不是爲了換取那個所謂的秘密,打死我都不下來。至於深坑下的那片深淵,對我來說絕對是禁區,那片濃重的灰霧之下,鬼才知道隱藏着什麼,給座金山我都不會下。
這個終極秘密,是由兩部分組成的,我們是自己人,我不瞞你。文哥伸出兩根手指頭:一,密碼,二,黑洞,缺一不可。
這個問題我聽陳雨透『露』過一些,只有解讀了什麼密碼,才能打開黑洞,窺視終極秘密,這是大的要素,至於其它細節方面,我不清楚。
你的意思,這片深淵,就是黑洞?就是隱藏秘密的地方?我覺得這也太玄了吧,誤打誤撞找到這裡,難道真撞對了?
我不知道。文哥繼續搖頭:沒人能確定的。
那你興奮個『毛』線,退一萬步講,就算這裡是黑洞,請問你有密碼嗎?我很樂意在任何可能的情況下兜頭澆文哥一盆冷水。
一切東西都是要找的,如果不找,那麼你什麼都得不到……
文哥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就頓住了,他一下子把頭轉向了深淵那邊。與此同時,我好像聽到了一陣非常奇怪的聲音,但這種聲音飄渺到了幾乎無法捕捉的地步,如果不是文哥突然轉過頭側耳傾聽的話,我估計會認爲那只是耳膜裡面的幻聽。
很飄渺的聲音,彷彿從無盡的地底穿過了那片濃重的灰霧,飄『蕩』在坑底。我也側着耳朵,想把這種聲音分辨一下,但不管我怎麼努力,都分不清那是什麼,總之是一種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聲音。
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文哥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
聽到了。我被文哥的舉動嚇了一跳:那是什麼聲音?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但它來自地底,我要去看看,看看下面會有什麼。文哥就像一個對某種東西完全着魔的人,爲了這個東西,他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他根本不管深淵下面會否有危險,執意的想要下去。
那種聲音持續了可能兩分鐘,之後就無聲無息了。我一直在回味,在反覆的琢磨,究竟是什麼聲音?可能在這種地質結構不穩定的地方,地層深處會有小規模的運動,但不會是剛纔那種聲音。我把所有能產生聲波的因素都過濾了一遍,拋開自然原因,只有一個解釋,深淵下面確實有東西。[首發 解密天機檔案第一百一十四 深淵
但儘管是這樣,我依然缺乏勇氣,我不管文哥到底着魔沒着魔,直接就跟他說,我不會下這片深淵。
就算你想下,我也不會讓你跟着,你得活着。文哥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我一個人下。
文哥的勇氣讓我暗中佩服,其實,自從我攪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以後,遇見的那個都是人物,無論金瓶梅,趙英俊,鄺高手,爛臉乾屍,包括我爸在內,他們都有過人的地方。
文哥嘗試着用對講機跟上面聯繫,雖然深坑很深,好在中間沒有障礙物,他說了一些物品,讓上面派人送下來。
你真準備一個人下去?
機會不是時時都有的,如果把握不住,說不定失去了就不會再來,那樣的話,人會後悔一輩子。
文哥堅持要一個人下去,我想了想,或許他並非是在逞強,這種人是絕不會意氣用事的。他不想讓人跟着,估計是不想讓別的人目睹到深淵下的東西,對於任何人來說,這片沒有被勘察和探索過的深淵下的一切,都是隱秘。
上面的動作很快,收到文哥的指令後立即派人下來了。文哥考慮的比較周到,所以準備的物品也很多,除了繩子和氧氣瓶以外,其餘的一個大揹包幾乎裝不下。那些夥計裡面有比較專業的人,丟下隨身帶下來的東西之後,就在深淵旁忙了一會兒,主要是檢測下面的空氣質量,還有就是那片厚厚的灰霧是否有毒。
文哥,沒問題的。一個夥計道:這片霧形成的很奇怪,但不含有害物質。我覺得下面是有地熱資源,還有水。
我下去看看,估計時間會比較長,留兩三個人等着就夠了,注意對講機,如果我下去繩子不夠的話,你們想辦法。文哥指指我,對那些人道:其餘的,護送他上去。你們小心一點,不能出現任何閃失。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誰都不許下來。
文哥的威信比陳雨還要高,夥計們會無條件的服從他的指令。交代完了之後,文哥就讓人放繩子,他背了幾乎有他體重一半的裝備,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抓住了繩子。臨下去之前,他竟然還對我咧嘴笑了笑。
只要進入那片深淵,就會淹沒在不知道多厚的灰『色』的霧裡,所以文哥剛一下去,上面的人就完全看不見他了。停了二十分鐘左右,被指令護送我上去的人就和我商量,是不是該動身了。
等一下吧,反正上面的人也在等,沒有別的事情,等等。我坐下來就抽菸,其實倒不是我真喜歡這個地方,我只是想等着,看能不能等到文哥上來,他上來的話,我至少能從當時他的狀況來簡單的分析分析,深淵下面是什麼。
那些夥計也不好反駁我,都坐下來陪我等着,一閒下來,我就開始想這樣那樣的事情。兩三個守候文哥的夥計計算着時間,他們幾乎把所有的繩子都帶下來了,六七百米。最開始的時候,對講機還有信號,文哥每隔一段時間會簡單的說上一句話,但約莫着他下到二百米左右時,夥計說,對講機收不到文哥的消息了,這些人都焦急起來,不過文哥留有話,他們不敢擅自下去。
我還不死心,依然在等,旁邊的夥計不斷的勸說,等了大概五個小時,我也坐不住了,只能打消了最初的念頭,跟夥計們一起上去。順着繩子下來的時候還好說點,但上去的話就要了老命了,沒有任何輔助『性』的提吊工具,全靠自己的力量朝上爬。上面的夥計就教我怎麼樣合理的運用自己的體力,來走更遠的路。
我已經累的快沒知覺了,問上面的夥計還有多遠,他說最多還有四五十米,我精神頓時一振,這時候,夥計身上的對講機發出了急促的呼叫。
速回!速回!出事了!
不光是我,其他人也都累的夠嗆,但一聽到呼叫,立即就加快了速度。給文哥送東西的人不少,留在上面的力量相對比較薄弱。不過對講機裡沒說出了什麼事,只是聽着口氣很焦急。
我也被迫調動身體裡僅存的那點體力,爬的很快,等我們從水幕穿過去,回到了河道岸邊的時候,都是一驚。
這他孃的是要搞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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