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萬輕回去之後,虞淺允已經控制住了智虛的病情,從他嘴中證實了,確實是有人用藥控制他,讓他接近武南,想借用武南的財勢做什麼事。至於幕後操縱者是誰,卻只得到一些很潦草的線索,但是這個很潦草的線索已經讓解夏與英洛非常震驚與頭痛。因爲,據智虛所言,與他聯繫的那人的功夫底子竟然非常類似於信山派的功夫!
信山?!林良誡?!解夏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但是又馬上給否決了,一定不是他,他沒有必要這麼費勁搞自己的哥哥,而且默然前兩天還在神殿見過他,想要做什麼手腳,完全沒必要等到現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林良誡雖然藝出信山,其實平生從未上過信山。以他這麼驕傲的個性,就算要做控制人的事,也絕不會自己親自動手的。那麼,不是他,自己對信山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呢。
當時問過英洛與萬輕,誰料到兩個老江湖也一致搖頭,稱世人對信山均不瞭解,甚至連信山在哪兒都不知道。只是從林良誡的功夫知道一些信山的只鱗片爪。信山的人不可能給別人當手下,那麼,如果真如智虛所言,他的聯繫人是個信山門徒,那麼,整件事就是信山在後面搞鬼了,林默然也是他們抓去了。但是,到底爲什麼呢?!解夏想破頭也想不清楚。說起來,林默然跟信山還是頗有淵源的,信山應該不會怎麼爲難他纔是。想到這裡,解夏才安心不少。
據說,信山這次要派人來這次的武林大會。解夏就不得不來了。
武林大會,比解夏想像的更像運動會。一樣是秋高氣爽的天氣,一樣是朝氣蓬勃的選手,一樣是莫名其妙不得其旨的發言與笑臉。唯一不同的是,都穿着古裝,而且女性居多。
曉藥山莊,名字不起眼,規模卻是不小。京東郊的土地泰半屬於他們,而他們的主體建築羣建在從外面全然看不到的一個山谷裡,天然險要,易守難攻。招待羣雌的就是曉藥山莊的主體建築羣中的中央大廳――聚英堂。
解夏帶着英洛,易容之後,混跡在人羣中。解夏自己雖然會易容,但對於易容遠沒有萬輕那麼深知其味。比如現在的解夏,面色臘黃,身形看上去有些浮腫,一看就是個中年女子,其實眉目並沒有改變多少,可就是讓人認不出來。而英洛,只是換下了華麗的衣服,低調勁裝,加粗了眉毛,就算是解夏也得想半天,才能把眼前人與英洛聯繫在一起。這一切只怪從前英洛給人的印象全在於那些耀眼的衣服,張揚的表情,真正的面目,反而讓人忽略了。此時,解夏只能點頭,稱萬輕的好心思,對人性實在太瞭解了。
兩天只睡了兩個時辰,再加上擔心林默然,解夏其實不用易容也萎靡得厲害,不過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完全是精神上的疲憊。過眼四周,不意外的,與自己同行的全是些武林中的小蝦米,真正的重量級人物不會與他們一樣集體入廳,就象走紅地毯,越走到後面的越是大牌一樣。
“在下神機門李玉,不知大姐何派?”
解夏與英洛被安排到角落坐下,剛想鬆口氣,身邊一個與自己看上去一個寒酸檔次的女子已向自己一抱拳,客氣問道。
神機門?!一聽就象是做機關的。本行啊~~解夏來了點勁頭,微微一笑,回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崑崙派吳立,這位是我的師妹吳銘。”說罷,指了指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英洛。
崑崙兩字一出口,李玉一臉疑惑,愣了一下,纔有些心虛地說了兩句久仰。看得解夏呵呵直笑,直把李玉看得有些尷尬,才道:“在下小門小派,地處西北邊陲。這是第一次來到中原,李小姐不知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李小姐不必掛懷。”
“哦?!”李玉一聽來了精神,湊過來好奇道:“曉藥山莊如此有名嗎?連西北都聽說過?!”
解夏並不喜歡曉茶,一則是這個女人有種莫名的倨傲態度,二則,要不是這個女人害自己遇到清源,自己現在八成還陪着林默然過着安穩日子呢。解夏想着就有些恨恨,自己的默然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受苦呢,自己卻被迫來這麼無聊的武林大會探聽消息。
“不是,西北民風淳樸,自成一體,對中原的消息並不瞭解。此次是家師命在下前來見見世面。”解夏搖搖頭,淡然道。
“那,二位這一路可真是辛苦了。不知這次曉藥山莊的喜事,二位從西北帶了什麼禮物來?!”李玉顯然對於解夏這種外來人非常感興趣,以前也一直聽說西北多珍寶,只是地偏道難,中原很少有人去的。
喜事?!解夏一愣,連忙轉頭看了一眼英洛。英洛無奈,小聲道:“人人都說,曉家的大當家曉茶小姐今日要宣佈訂親的消息。”說罷看着一臉驚訝的解夏,抿了抿嘴道:“不過,也是這兩天突然發佈出來的消息,而你太忙,沒聽說也屬自然。”
“訂親?!跟誰訂親?!”解夏完全被炸飛了,不經大腦地就衝口問出:“那梅篤良怎麼辦?!”
“吳小姐纔來中原不久,竟然也如此消息靈通?!”李玉一下眼睛就亮了,沒等英洛回答,先行搶答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哈哈哈哈。”
解夏一頭黑線,看着這位古代八卦女,靜等她發表完意見。果然,李玉湊過來,用做賊的聲音道:“我也是聽說的啊,說出來二位可不要外傳。”
解夏木然點頭,就見李玉笑眯了眼,道:“聽說是曉茶小姐不小心把男方肚子弄大了,對方又不是小人物,這纔不得不訂親的。梅篤良小姐爲此還跟曉茶小姐翻臉了呢~天天呆在客棧與別人卿卿我我,據說,好多人都看到了!”
“大肚子?!”解夏只聽到這一個詞,疲憊的身體突然僵直起來,連忙問道:“那你知道對方到底姓甚名誰,哪家的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