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夜景很美。李衛東站在窗前,看着腳下這座燈火璀璨的城市,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陸家在這裡名氣也許不是最大,如果論實力的話絕對是榜上有名,而現在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陸家的半個主人。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將夜色妝點的絢麗中又帶着一些迷離,李衛東忽然就想起以前從中海被迫轉學去寧港的那段時間,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寂寞的時候便常常獨自爬到天台去喝酒,那個時候覺得城市的燈火是那樣的冰冷而遙遠。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自暴自棄,反正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什麼希望,索性混下去算了。可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人生真的就像一場戲一樣,才三年的時間便在他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從前那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二流子學生,居然陰差陽錯成了陸家的姑爺……
閉上眼睛,感應着身上的一件件裝備,幽靈繫帶,幽冥徽章,幽冥之靴,麻痹戒指,當然還有那個帶給他無數驚喜的儲物戒指。自從擁有了這些裝備,他的生活一下子就變得如此豐富多彩。如今這每一件裝備都好像已經與他的身體融爲一體,再也拆解不開,變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神奇的混世網遊,神奇的儲物戒指,成就了一段傳奇人生。可是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李衛東搖了搖頭,忽然想起晚上在山頂跟夏若芸說的那番話,夢想能擁有一座小島,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其實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完全是有感而發,一半開玩笑一半認真,現在想想,如果真的能夠過上那樣的生活,又該是何等的逍遙自在?
比如夏繼嶺,陸伯涵,這些人無一不是富甲一方,錢堆到數不過來,可是下場卻又如何?夏繼嶺慘遭暗算,死的不明不白,陸家更是滿門良賤被殺了個乾乾淨淨,徹底斷了香火。更可嘆還有歐陽烈火和楚天舒那些人,煞費苦心想要謀奪財產權位,卻反倒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陸家掌門人這把交椅,不是那麼好坐的啊!”李衛東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既不想成爲下一個歐陽烈火,也不想做下一個陸伯涵。就算是不思進取也好,小富即安也罷,他只想要屬於自己的那份平靜生活,只可惜對於他來說這似乎也是一種奢侈。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這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這麼晚還來敲門,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一想到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蛋,李衛東小心肝兒就禁不住砰砰的跳了幾下。
打開門,正是大小姐夏若芸,說:“這麼晚了,還沒睡?”
李衛東嘿嘿一笑,說:“想睡可是不敢啊,這門鎖不大保險,萬一進來女流氓怎麼辦?”
一般按照這個悍妞的脾氣,李衛東這麼調戲她的話要麼就是一腳踢過來,要麼就是說一句狗嘴吐不出象牙啊什麼的,可是今天她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有些羞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進了房間。這種一反常態的溫柔讓李衛東十分的不習慣,不禁撓了撓頭,說:“你該不會是真的對我有什麼企圖吧?雖說咱倆現在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還是注意下影響比較好。那個……如果你要是真想進一下義務什麼的,我倒也不是很反對。”
夏若芸低低的淬了一下,卻並沒有還口。不知怎麼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起來,李衛東有些尷尬的點了根菸,說:“大小姐,要不你還是說點什麼吧。這孤男寡女大半夜的,你又長的那麼漂亮,很容易讓我把持不住的知道不。”
夏若芸撲哧一笑,說:“東子,你現在好歹也是陸家的半個主人了,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油嘴滑舌的毛病?”
李衛東很是無辜的說:“有嗎?不可能吧,我是多麼正經一人,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再說我算什麼主人啊,走個過場而已,陸家這麼大一筆遺產,真要分給我一半你會不心疼?”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夏若芸卻是擡起頭看着李衛東的眼睛,鄭重的說:“不心疼,我也沒當這是走過場。雖說我們定親是假的,可是外公的遺囑交代的很清楚,遺產屬於我們兩個人,更別說你幫我、幫陸家那麼大的忙,拿回屬於你的一半,這很公平。”
李衛東連忙擺擺手,說:“還有一年的期限,再說我就是個甩手掌櫃的,這些事現在來說不重要。大小姐,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爭取這一年的期限,對不對?”
夏若芸點點頭說:“當然知道。這一年之內我執掌陸家,想爲我父親報仇,這就是最好的機會。東子,還記得來香港之前你對我說的話嗎?你說這次是九死一生,其實我也很清楚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如果沒有你,別說是繼承權,我還有沒有命活着離開香港都不知道。所以這一次,真的要謝謝你,東子。”
李衛東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就是爲了說謝謝這兩個字啊?問題是光這麼說會顯得很沒有誠意啊,如果你真的想謝我的話,咳咳,那個,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
“什麼條件?”夏若芸本能的就有點緊張,連忙抓住裙襬想下拽了拽,說:“答應你可以,不過不能過分。”
李衛東馬上說:“當然不過分,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麼!我是想說,看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以後咱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把面具摘掉好不好?”
“啊!”看着他兩眼冒光的樣子,夏若芸不禁臉頰一陣發燒,猶豫了半天才說:“有什麼好看的啊,你又不是沒看過……”
其實李衛東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也是壯着膽子說的,就怕惹惱了這悍妞,保不齊又要發飆。可是沒想到這位大小姐竟然難得的害羞起來,而且也沒有一口回絕的意思,不禁一下子激動起來,振振有詞的說:“看過是看過,但是你這張面具實在太影響心情了啊!你本來就長的漂亮,看着也養眼啊,一養眼我心情就好對不對?再說了,咱們是朋友,應該坦誠相對,你說你總是戴着個面具,這能叫坦誠麼?”
一不留神說話聲音就大了點,夏若芸嚇了一跳,連忙說:“大半夜的你嚷什麼,怕別人都聽不見啊?”白了他一眼,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又說:“東子,如果……如果你喜歡看,我答應你。我……只是怕有天你會後悔的。”
“後悔?爲什麼?”李衛東一拍胸脯,說:“我什麼時候做過後悔的事?只要你捨得,讓我看多久我都願意,怎麼可能後悔。”
夏若芸輕輕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側過身取下臉上的面具。房間裡這時開的是夜燈,光線朦朦朧朧的,可是當她一轉過頭來的時候,仍然讓李衛東覺得呼吸一緊。彎彎的柳葉眉,一雙潭水般清澈的眼睛,雪白細膩的肌膚像象牙瓷一樣,細潤的小嘴微張,嘴角翹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在燈光下散發着無法抗拒的誘惑。
李衛東視線一落到她的臉上,便再也無法挪開,火辣辣的目光讓夏若芸臉上飛快的騰起兩朵紅雲,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剛想扭過臉去,李衛東卻搶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想親親你!”
夏若芸本能的就想拒絕,可是突然想起好像還欠了這傢伙兩個吻,而且答應了他什麼時候親都可以的。一時連耳朵脖子都發起燒來,低低的說:“給你親可以,不過不準……不準把舌頭伸到我嘴巴里。”
李衛東這時卻根本什麼都沒聽見,眼前這個悍妞發飆的時候都美的一塌糊塗,更別說此刻難得的溫柔起來,一低頭的嬌羞真是美到不可方物。只覺血一陣一陣的往上涌,耳朵也是嗡嗡的想,哪裡還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一把捧住夏若芸的臉,急急的向着那張吐氣如蘭的小嘴親了過去。
雙脣相接,就好像有某種電流傳了過來,大概有那麼一兩秒鐘李衛東的大腦處於當機狀態,那是一種眩暈的令人窒息的幸福,也是說不出的快感。夏若芸的嘴脣冰冰涼涼的,十分柔軟,而且散發着一種淡淡的甜香氣,而李衛東的感官又不是一般的發達,這脣與脣摩擦的感覺讓他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是下意識的伸出舌頭想撬開那兩片柔嫩,去探尋芬芳的源泉。
夏若芸哪裡經受過這樣的開墾,本來就緊張的不行,在他舌頭觸到嘴脣的一剎那,更是渾身每一處神經都繃緊了,不由自主就開始微微發抖,想推開眼前這隻牲口卻又使不出半點力氣,只是本能的緊閉着嘴巴,但是他的攻勢卻越來越猛烈。鍥而不捨的架勢似乎鐵板都能給撬出個洞來。李衛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男人特有的氣息洶涌而來,夏若芸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腿陣陣發軟,緊閉着的嘴脣再也抵擋不住他的侵略,眼看就要失守的關鍵時刻,也不知道哪來的機靈,含糊的叫出一聲:“外公!”
“啊?”李衛東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去,身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這才意識到上了當。靠,話說這一招是哥們的看家本領,什麼時候被這丫頭給偷學去了,不甘心的回過頭想再次攻城略地,夏若芸卻咯咯一笑,飛快的逃開了。
“好啊,你騙我,這下親了也不算!”眼看就要得手了,結果功虧一簣,李衛東鬱悶不已。
夏若芸下頜一揚,說:“憑什麼?誰叫你自己笨蛋的,又那麼流氓,說了不準伸舌頭你還……你還……下流。答應你的三下,現在已經親了兩下,最後一下要不要一次結清啊?”
李衛東舔了舔嘴巴,死不要臉的說:“不行。就剩一下了,當然不能一次用完,要不然這樣吧,我今天先親一半好不好?剩下一半明天再親。”
“呸!臭流氓,少耍滑頭,你當是吃飯呢吃一半留一半?”夏若芸紅着臉瞪了他一眼,掏出張機票放在茶几上,一邊拿起面具說:“我去睡覺。這是明天的機票給你定好了,本來想好好陪你一晚說說話的,可是你這麼不老實,哼,鬼才理你。”
PS:這章有點潦草哈,過渡章節,主要是今天陪兒子了,六一節麼,晚上回來纔開始碼字,大大們勿怪。
還有今天其實一直都沒敢看書評,怕捱罵,結果偶編輯把書評發過來鳥。。。看了,很感動,也很汗顏。沒別的,大家的鼓勵偶深深謝過,可憐偶是一老爺們米辦法以身相許,唯有努力碼字回報大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