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是誰?”
大頭不解的問道。
拜託,我哪裡知道,不過看這架勢也不難猜。
“你們爲什麼在這裡?”
杜龍方的臉se瞬間變得很難看,上下牙槽磕出充滿憤怒的音節,像是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其他技術軍官也是滿面怒容。
“還用問,當然是來搶你們生意的。”
小女孩笑了起來,純真中帶着一絲絲黑線般的邪惡,很難想象這兩種極端的表現竟然會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出現。
“難道是……”
大頭不笨,也有點感覺了。
“啊,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林氏財團。”
我瞄了一眼貨櫃上那個不起眼的黃金牛首標記,斜了一下嘴角。
在四大家族中,林氏應該算是最低調的一支,主要的業務範圍僅限於亞太地區,主要業務也就是很傳統的各種武器和配件,據說這幫傢伙開發的戰艦xing能非同小可,品質上也只有可以羅德底斯家可以媲美,共和**最新的四艘近海戰鬥艦就是他們下屬的“金牛座”工業羣的傑作,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一直遲遲未進行機甲開發,外界批評是家主觀念過於陳舊,並預言林氏將是四大家族中第一個倒臺的。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歷經一個世紀林氏似乎越活越滋潤,反而是首開機甲研發先河的克拉索家族陷入了漫長而且持續的衰弱。
但是我知道這些只是表象而已,就在初次接受伏爾加公司委託時,我還接到了林氏企圖購買【加蘭德】xing能參數的要求,很顯然並不是林氏忽視機甲技術的開發,而是他們一直都在積蓄力量,等待一個機會。
“這裡不需要你們,滾出去!”
杜龍方用發抖的聲音吼道。
小女孩在笑,笑得像是又是純潔又是邪惡。
“這可不是由你決定的哦,杜爺爺,和你硬是削尖了腦袋硬擠進來不同,我們可是有軍方的正式邀請函,實在是盛情難卻,想不來都不行哦。”
她真的掏出一張jing致的信函在手上晃了晃,技術軍官們看着那東西都是氣憤不已,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當時我們腦海裡都不約而同的跳出一個念頭——真是欠教育的熊孩子。
“哦,這麼說起來這邊的諸位就是教導團的人?”
小女孩示意了一下,那個管家模樣的老頭走上前遞上了文件,對於這傢伙的帶刺態度,鐵牛也心懷不滿,鬼畫符似的塗了兩筆了事。杜龍方用充滿怒意的眼神看完了這一切,然後他把視線轉移向我這邊,我被看得心裡發虛,趕緊把頭扭開了。
那些保鏢似的傢伙馬上利落地卸下一個貨櫃交給我們,可是另一個稍小一些的貨櫃卻被他們運上了一架運輸機。
“喂,那個不給我們嗎?”
“哦,不好意思,那個是另一個客戶的貨物。”
小女孩淡淡地回答道。
“也是新機甲嗎?”
“或許是,也可能是無人機,大炮,導彈,反正誰也說不準哦。”
口風還真是夠緊。
我繼續堅持不懈的追問。
“拜託,小姐,你是老闆。”
“呵呵,我這麼丁點兒大的小孩怎麼可能會是呢,大哥哥你頭殼沒壞掉嗎?”
回答還是一點沒營養。
真是越裝越上癮了,我感覺特別無聊,就撇開他準備去打理新到手的那臺機甲,但是就在這時,情況出現了新的變化。
機組工作人員幫忙把貨櫃頂蓋打開,把機體擡起來一點,然後藉着探測器覈對貨物上的激光編碼,這算是非常例行的工作,但是出於對裡面貨物的好奇,我在臨走前扭頭瞄了貨櫃一眼,但是隻是這一眼,我的視線就再也拉不開了。
雖然只是露出一部分,但是這玩意兒……我見過!
“呼”
我猛地伸手抓向那個死小孩,但是被她敏捷的向後一跳避開了。我迅速一步上前,搶佔進攻位置,同時拉開拳頭,用十成力道一記直拳打向她的臉,要是擊中我有足夠的把握連她的面頰骨一起打個稀巴爛。
這時,還在十幾步外的一條個保鏢突然飛一樣滑過來,牢牢擋在了我的出拳軌道上。
找死!
“砰”
我像是一拳打在石牆上一樣,反而被一下彈出去數步,而對方卻紋絲不動,臉上掛着一絲譏笑。
“陳老爹!”
正在整理貨櫃的弟兄們和技術軍官,看到突然爆發的衝突都大驚失se,我卻沒空管這事了。
整個右臂被反震回來的力量頂得不輕,像是廢了一樣痛,是硬氣功嗎?媽的,在這個時代怎麼還會有人練這種玩意兒?
“吶,突然間幹什麼啊,大哥哥。”
小女孩充滿邪氣的笑起來。
“切,怪不得覺得這調調有點耳熟吶,原來是你這死小鬼,”我咬牙切齒地盯着她,“當時可把我打得好慘啊混蛋!”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兩臺在維堡森林裡,幾乎要把我做掉的新型機甲,可是回去以後我查遍了資料庫,甚至拜託了伊蒂絲的關係,但是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我最後幾乎都要失望地放棄了。可是今天這玩意兒卻突然在我面前出現了,原來它不是克拉索家或者柴拉維爾家的機型,而是林氏開發的機體。
這樣一來,襲擊者的面目也昭然若揭。
“你在說什麼啊,大哥哥,要拉關係也不用那麼蹩腳的藉口。”
小女孩依然在笑,笑得很邪惡,很得意。
我再也忍不住了,再次一踢地面攻了上去,我發誓一定要把這死小孩打到叫爹!
保鏢冷笑着一撞拳頭,擺出一個長拳的架勢迎上來,但是我沒有和他拼拳頭的打算,因爲相比這個,我更擅長踢技!
“砰”
我一腳像長槍一樣擊發出去,一下踹在保鏢的腹部,他的護身勁只扛了不到一秒鐘就像麪粉團一樣被踢散了,然後遭到同樣待遇的就是他的腹肌和內臟。那傢伙狂吐着鮮血,一頭撞在牆上不會動了。
其他保鏢一看勢頭不對,馬上呼啦呼啦的一起衝上來,其中小女孩身後的兩個傢伙動作最快一下子撲上來,一個一拳砸向我的太陽穴,一個一爪扣向我的脖子,出手夠狠也夠快,看樣子他們用這手結果了不少人。
“呼”
我一步躍起,一腳像鐮刀一樣橫掃,先是踢斷了其中一個人的拳頭,然後踢碎了他的面頰骨,繼續勢不可擋的殺下去,把另一個保鏢的鼻樑和爪子統統踢斷。
那兩個傢伙被掃飛到一邊,捂着受傷的位置慘叫。
突然,身後傳來一整亂糟糟的悶響,只見教導團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衝了上來,頂住了從後面撲上來的保鏢,這些傢伙身手都不賴,但是教導團的人一個個也是被野豬的拳頭和莫斯科街頭流氓的酒瓶調教出來的打架好手,雙方馬上毆成了一團。
教導團的行動原則就是,管他起因經過結果,誰打我們的人就先滅了他!
“咔”
來不及多做感想,我一步跨上去,把那死小鬼拉到我的拳頭攻擊範圍內,然後對着她可愛的面孔一下猛地打上去!
但是很奇怪,小女孩沒有躲,更沒有害怕,她的嘴角依然掛着那個邪邪的微笑。
突然,我的拳頭被人扣住了。
那是一隻乾枯的如同死人的手,但是力道卻出奇的大,幾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掉!
我驚訝地別過頭,正好看到出手者的樣子——竟然是那個不起眼的管家老頭
“唔啊!”
我痛得無法忍受,大吼一身用盡全力把扣着我的手腕的管家老頭扯過來,然後像剛纔踢那個保鏢一樣,用最大的力道,一下猛地踹向他的下腹!
“咚”
腳底結結實實的着肉,但是卻一點力道也發揮不出來,簡直像是一腳踹進了棉花堆裡,管家老頭自然是紋絲不動,只是用他漆黑的眸子冷淡地對着我。
我打了那麼多年架還從沒有見過這種怪事,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攻防關係稍縱即逝,就在這一瞬間,管家老頭出手了。
很簡單,收腹,然後挺胸。
像是一輛卡車撞上了我的腳底,在這種可怕的力量下,我連一秒鐘也扛不住,就被頂飛了出去,落在地上一連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滾了十幾圈才停下來。
“陳老爹!”
“陳少尉!”
一羣人大驚,趕緊撇下保鏢跑過來扶我。
“靠,我的腿!”
我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小腿,那裡痛得像是折斷了一樣,我不敢想象,一個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頭竟然有這種內力。
“這招是………內家功夫。”
我一邊吸着涼氣,一邊咬着牙道。
當年在鄉下練武時,我從爺爺嘴裡聽說過這種魔術般的傳奇武學,據說功力深厚者甚至可以無視肌肉和神經衰弱的限制,憑藉着多年積累的雄厚的“氣”爲戰力,輕易打垮對手,但是最大的麻煩就是修煉很慢也很繁瑣,jing通的人已經不多。這事我一直當個傳奇故事聽,但是沒想到還真的遇上了這類傳說級的高手。
管家老頭沒有說話,只是像端完一杯咖啡一樣沉默的退到少女身後。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隨便你猜,好了大哥哥,我們要裝貨了,麻煩你一邊涼快去。”
這時,一大票荷槍實彈的jing衛人員衝進了現場,把我們都控制了起來,領頭的還是那個上校,一看到打鬥雙方的身份,他的臉se登時變了。
“他媽的,你們機甲兵都想找死啊,趕在老子的地盤上找事!誰再亂來,小心老子把你們抓到禁閉室裡去!”
威脅完,他又馬上換上一副恭謹,甚至有些惶恐的表情向林氏的人致意。
“對不起,林詩月小姐,讓你受驚了。”
等等,林詩月?難道是那個林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