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吉真的怒了。書??哈哈??小?說網(w??w??w??&)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能把他氣成這樣,又讓他毫無辦法的目前也唯有摩脫一人了。
乃吉從前只知道摩脫很難纏,卻從未想過這傢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居然要除了自己那份之外,所有的漢人財物。
都給了他,其他部族怎麼辦?好容易把他勸服了,這傢伙也不知是不是貓‘尿’喝多了,居然把兩個部族的頭人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好吧!這我也忍了,可眼看所有事情都商量妥、就要出兵了,這傢伙卻突然說什麼也不幹了,也不同別人打招呼,天剛‘蒙’‘蒙’亮,就罵罵咧咧地帶走了,也不知是誰惹了他。
乃吉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最後只能發泄在身邊兩個倒黴的‘女’奴身上,掄刀二話不說就剁了兩個‘女’人,反正城中有的是漢家‘女’子,這兩個其他部族獻上來的‘女’人也該讓位了。
數萬人‘亂’哄哄地吃了早飯,剛剛集合起來準備上路,卻見一個族人連滾帶爬地從遠處跑來。
“大...大王,大、大事不好了,漢、漢人軍隊來了”
聽了族人的話,乃吉嚇了一跳,漢人軍隊不是躲在城中嗎?怎麼跑這來了?
不過乃吉隨即就鎮定下來,劉鍾早告訴他了,漢人只有八千軍隊,而自己可是有五萬大軍呢!就是用人堆、也堆死他們了。
告訴手下人不要慌,以各部族爲組織,前去迎戰漢人軍隊。
正準備命人擡着自己過去,心中忽地一動,摩脫是不是知道什麼了,要不他怎麼跑的比兔子還快?不行,我不能太靠前,萬一真有什麼意外,也能及時撤退。
打定主意,乃吉命人擡着他跟在其他部族後面,緩緩向林外的開闊地行去。
路強原本就沒打算以城池爲‘誘’餌、‘誘’乃吉攻城,因爲蠻人擅長山地行走,夜間即便能打敗乃吉,也不見得會對他造成什麼太大傷害。
所以在消滅劉鍾及其部下後,路強親率八千‘精’銳出城迎戰乃吉,留下三千士兵守城。
這八千軍隊以三千王凱最初的荊州軍爲核心,另外五千也是在潯陽和廣州與路強一同戰鬥過的軍隊,所以不論實力還是忠誠度上,都絕對沒有問題。
晨風習習,八千荊州‘精’銳在黑豹戰旗的引領下,分成三個方隊停駐在朱提郡外,唯一一塊平原上。
八千大軍沒有一點嘈雜之聲,沉默的令人恐懼。
路強銀盔鐵甲,跨下赤兔馬,手持霸王弓,神‘色’冷峻地站在隊伍最前面。
整支軍隊就如同戰旗上的黑豹一般,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撲出撕碎敵人。
當一窩蜂般、手拿五‘花’八‘門’武器的蠻兵從林中鑽出來的時候,看道肅穆以待的大軍,頓時就蔫了下來。
很多部族頭人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同人家比起來,自己這也叫軍隊嗎?叫‘花’子還差不多。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腳步都慢了下去,甚至已經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乃吉見此情景,顧不上害怕,高喊道:“都看到了,漢人就那麼點軍隊,咱們一人一泡‘尿’也淹死他們了,都不要‘亂’,準備開戰,打敗了漢人軍隊,城裡有數不盡的金銀美‘女’在等着你們...”
儘管乃吉喊的聲嘶力竭,開出的條件也夠‘誘’人,不過在見識了荊州軍的威勢之後,蠻兵的士氣已經不剩多少了。
路強眯着眼睛看着遠處還在鼓士氣的乃吉,儘管從前沒見過,不過從別人的口中已經知道,他就是這次事件的元兇,再加之他屠殺漢家‘女’子的惡習,要是讓他在自己手下跑了,自己可沒臉見人了。
微一招手,只見從隊伍中壓出一大串人來,這些都是昨晚跟着劉鍾鬧事的,劉鍾則被五‘花’大綁推在最前面。
不過劉鐘的待遇顯然同其他人不一樣,這時又見士兵從隊伍中又牽出五頭牛來,然後將劉鐘的四肢腦袋分別綁在五頭牛身上。
這一下所有蠻人都知道漢軍要幹什麼了。
殘酷的刑罰很多人都只是聽說,卻從未親眼見過,而以路強的‘性’格,本來也不會對犯人用這種極刑,只是誰讓他當漢‘奸’的?而且還送了不少漢家‘女’子給蠻人,不對他用這種刑罰,如何對得起那些漢家姐妹的在天之靈?
劉鐘的嘴被堵着,不過意識倒還清晰,眼見自己將要受到的刑罰,不由嚇得屎‘尿’齊流。
至於他此刻是不是後悔,已經沒人知道了。負責行刑的王凱一聲令下,士兵上前點燃了牛的尾巴,隨即就見受到驚嚇的老牛奮力向五個方向猛地掙去。
沒什麼懸念,劉鍾就是鐵打的,在五頭牛的拉扯下,也瞬間變成了五塊臭‘肉’,隨着老牛的奔跑,而不知所蹤。
在行刑的時候,所有蠻兵幾乎都是在屏息觀看着,從前他們做夢也沒想過,綿羊一般的漢人,也有如此狠辣的手段。而那些劉鐘的手下,在劊子手的刀還沒有砍下的時候,就已經有被嚇暈過去的了。
路強早見慣了生死,騎在馬上仍舊一動不動,此時他的眼中只有乃吉一個人。
隨着王凱再次下令,劉鐘的手下也被砍下了腦袋。而這時,路強也終於開口了。
策馬在隊伍前面緩緩而過,邊走邊高聲道:“在你們身後是供養你們的父老鄉親,是我們漢家的兄弟姐妹,而在你們前面的是要屠害他們、將她們變成玩物、甚至是食物的敵人,你們怎麼辦?”
路強的聲音不是很大,但用內息傳出,同樣清晰地送入每個士兵的耳中。
隨着路強的話音,八千士兵幾乎一口同聲地喊道:“殺!..”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從八千人口中喊出,卻是驚天動地,宿鳥驚飛。
被荊州軍的氣勢所迫,蠻軍不由自主地集體退了一步。
路強待士兵們喊過之後,猛地一撥馬頭,雙‘腿’微微用力。赤兔馬知道主人的用意,仰首一聲長嘶,隨即就如一支離弦之箭般衝向慌‘亂’的蠻軍。
以赤兔馬的速度,別說荊州士兵沒來得及跟上,蠻兵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眼見高高躍在半空的赤兔馬,很多蠻人竟忘了躲閃逃跑,只是呆呆地看着如天神下凡一般的路強。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莫不是神仙?”
路強早在赤兔馬縱躍而起的‘侍’候,鐵箭已經搭在弦上,藉着赤兔馬的一躍之勢,霸王弓的悶響之中,鐵箭帶着死神的微笑、閃電般‘射’向還呆坐在椅子上的乃吉...
沒有人能看清這支箭是怎麼‘射’過來的,當然,死人除外。
乃吉處在他自認爲安全的地方,卻做夢也沒想過世上有赤兔這樣的神駒,更沒想過有人能‘射’出如弩箭一般遠的距離。
等他想明白的時候,鐵箭已經摜頭而入,直接就將他從椅子上‘射’翻在地。
在鐵箭‘射’出的同時,路強已經在得勝上摘下方天戟,隨即大戟揮動,身前頓時就倒下一片蠻兵。
“譁...”
早在路強如天神般落在蠻軍中的時候,蠻兵就‘亂’了起來,接着乃吉被‘射’死,蠻兵更沒了約束,不待頭人下令,就開始四散而逃起來。
而在他們身後,八千荊州鐵軍已經兜着他們屁股殺了上來...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役,從開始的心理戰,到後來路強那驚天一箭,無不令蠻人膽戰心驚。
一通好殺,只殺的蠻兵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八千大軍一直追殺出二十餘里,蠻兵死傷無數,很多見機不好的,乾脆鑽入叢林,不知所蹤,更多來不及逃走的則直接跪倒投降。
至此以後,寧州、蜀地的蠻人談荊州兵‘色’變,路強的名字更是能起到止小兒夜哭的地步。
戰後統計,這一戰竟然抓了兩萬多俘虜,殺了四五千,其餘都逃走了。
路強知道,這些蠻人不象北方的少數民族,沒那麼多民族意識和歸屬感,無需過分屠殺。
所以在打掃戰場之後,先將俘虜分散關押,然後分批送往桂陽郡開礦,這些蠻人常年住在條件艱苦的深山老林,更適合去開採礦山。
路強沒有跟着追殺,不過還沒等他回城,摩脫就親自來見他的了。
其實摩脫一直都沒有走遠,在見識了路強的神威,以及荊州大軍那無堅不摧的氣勢之後,他立刻就收起狂傲之心,暗自慶幸沒有跟着乃吉造反。
眼見荊州軍去追殺乃吉的殘部了,摩脫再不猶豫,命人將自己捆綁起來,步行來向路強請罪。
離着很遠,摩脫就跪倒在地,恭聲道:“山野蠻人不識天威,罪該萬死,還乞大人看在小人不通中原禮數的份上,原諒小人”
這傢伙有點意思,單看他能攔住乃吉一天這件事上,就足以說明這是個聰明人,再說路強此來,就是爲了寧州和蜀中的長治久安。
微微一笑,跳下馬,親手將摩脫扶了起來,一邊解開他的綁繩,一邊道:“本官與摩脫頭人也算是神‘交’已久了,今日終得相見,也算是了了本官一樁心事”
摩脫髮自內心的汗顏道:“小人之罪,百死莫贖,大人不計小人之過,小人從此以後,願爲大人效犬馬之勞”
這傢伙的漢語說的不錯,知道的成語也不少,看來是沒少受漢文化的影響。
路強向摩脫做了個手勢,然後當先向一旁走去。
“摩脫頭人,給你的那樣東西,你可以先留着,待日後再用,本官倒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只是譙縱在蜀中作‘亂’,本官還需要你來幫助解決他”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全力幫助官軍消滅‘亂’賊”
路強點點頭,道:“本官知道,百姓苦,你們山中的部族過的更加艱苦,所以本官打算日後給你們多分一些土地,改善一下部民的生活,同時再派一些夫子教授部族中的孩子,讓他們將來也有機會成爲朝廷官員”
不可否認摩脫也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但在見識了漢人的威力之後,他那點野心早不知飛到那去了。
他十分清楚,一旦部民有地可種,部族孩子有書可讀,勢必會被漸漸漢化,但首先他對漢文化就不牴觸,再有,路強也說了那份詔書仍然有用,也就是說,即便帶着部族下山,他仍是蠻王。
當下心悅誠服地道:“大人之恩,堪比日月,小人帶所有部民感謝大人的天恩”
路強也不知道摩脫能聽進去幾層,但只要他能幫自己平了譙縱,給他個蠻王又能怎麼樣?而一旦山中蠻人下山,學着漢人的樣子織衣耕田,時間長了,摩脫就是有什麼歪心,怕也不會有人跟從了。
二人正談話中,一騎快馬從遠處絕塵而來,看來路,卻是荊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