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自然是不肯從了白景飛的,這三更半夜的,要拉着自己去書房?想必總不可能是在一起談論一些學術上的問題,更不可能只是讓自己磨墨那麼簡單吧!
“王爺,這天都已經黑了,奴婢忙活了一天更是身心疲憊,想回去好好休息,再加上奴婢心事重重,唉!”蕭雪尋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知御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
蟲聲悽悽,風聲凌凌,卻顯得格外寂靜。
白景飛笑着說道:“尋兒,以後不要再叫我王爺了,你只需叫我白景飛就是!”說罷,白景飛便抓住了蕭雪尋的手,“就陪我一小會,也用不了太久,別忘了,你可是我花重金買來的,你必須聽我的!”
蕭雪尋手掙扎着想要抽開,“王爺,可是我!”
“沒什麼好可是的!”白景飛的笑臉頓時消散了,像是一顆石子落在湖面,由平靜變爲一層層漣漪,但是在白景飛的臉上,卻變成了一條條褶子擰巴在一起,異常恐怖。
說着白景飛便拉着蕭雪尋往書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別說是做我的丫鬟,就算是做我的女人,也由不得你!”
蕭雪尋壓抑着步子,心想着,司空御痕,你到底在哪裡!
書房裡,一盞蠟燭照得房間通明,和白景飛散發的寒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雪尋在這兒已經坐了許久了,可是白景飛卻一直寫着字,沒有說話,只是讓蕭雪尋磨墨。
硯臺裡的墨水如同秋水般難以望穿,但和白景飛深邃的瞳孔比起來,卻是可望不可及的。
今夜是蕭雪尋第二次見到白景飛生氣,第一次是自己聽從了下人的話,做了雜事。她不懂,爲什麼同樣都只是下人,卻要對自己這般。蕭雪尋想要開口詢問,可是卻又立刻啞然。
因爲蕭雪尋知道,這個能花五百兩黃金買下一個女子的人,不是個孩子脾氣的人,就是個陰謀家!
又是片刻許久,似乎都快要等到墨汁磨得快乾了,白景飛才放下筆,說道:“蕭雪尋,你可明白我現在的心思?”
蕭雪尋搖搖頭。
“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要對你?”
蕭雪尋再次搖搖頭。
白景飛嘆了口氣,說道:“自打在青樓,我便對你一見鍾情,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於是我便將你買下,你可知道,哪怕是五百兩,就算是一千兩,一萬兩,我還是會那般做。”
蕭雪尋疑惑道:“難道王爺只是看中我的美色?可爲什麼有隻是把我當做一個丫鬟呢!”
白景飛笑了,笑得很大聲:“你要知道我可是王爺,王爺自然會有王爺的臉面。要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堂堂白景飛,竟然納了一個青樓女子做妾,豈不是讓人笑話!”
蕭雪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背對着白景飛,說道:“一騎紅塵妃子笑。想當初周幽王爲了搏沒人一笑,招來萬千軍馬,而你白景飛不僅沒有搏得我一笑之說,反而讓我受苦做一奴婢,看來你也許是一位好王爺,卻成不了我的王爺罷了。”
蕭雪尋轉過身,接着說道:“我不求周幽王爲得紅顏剎時歡,只求朝朝暮暮君思念,我已有等的人,而那個人不是你,你也不必再強求!”
蕭雪尋話說得很決絕,因爲她知道,要是不果斷拒絕,還依着白景飛的脾氣,豈不是得成了他的女人了?她相信白景飛會來找她,就在今晚。
白景飛怒了,這次是真的怒了。只見他猛得一拍書桌,頓時傳來“啪啪”聲響,直接將桌子拍出來道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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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你說出這些話的後果麼?”白景飛收斂了,緩了一口氣說道:“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生氣的女人,但你可知道,我生你的氣不是因爲我脾氣大,而是因爲我真的在乎你!”
蕭雪尋說道:“也許你是在乎我,可也只是我的外表罷了,但好在我的容顏沒有傾城到讓你放棄做王爺的地步,這是我現在唯一慶幸的事,要不然,我也不會安然無恙的直到現在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是誰,膽敢在外面偷聽!”白景飛話語剛落,轉身便來到了門邊。
蕭雪尋比白景飛更激動,心想難不成是御痕來就自己了?
下一刻,那個人影便被白景飛給抓住了,沒想到竟然讓蕭雪尋大失所望,門外的人不是司空御魂,竟然是霓彩顏。
書房內的唯一一盞燭燈滅了,一切都被黑暗籠罩着,窗外的樹僵硬在月光裡,身後是冰冷的燭燈,身前是冰冷的白景飛,都散發着寒氣,壓的自己透不過氣來。
直接白景飛把霓彩顏推到在地,怒道:“滾!”
蕭雪尋看着霓彩顏被打到在地倒有些同情了,雖說霓彩顏平時總是針對自己,讓自己苦不堪言,可卻在關鍵時候無形的救了自己。
要知道,要是霓彩顏沒有突然出現的話,那麼自己就逃不過今晚了,可現在霓彩顏已經知道自己在白景飛的書房中,白景飛就不敢再對自己下手。
一旦白景飛對自己下手,這件事恐怕別人都要知道了,白景飛一個陰謀家,他不容許別人知道他愛上青樓女子的是,更別說是和青樓女子發生關係了。
要是事情傳出去,別人會看低白景飛的人品,不願意與他交際,就會使得白景飛在官場中失意。
白景飛的確是一個擁有遠見的人。但是結果還是出乎了蕭雪尋的意料。
之間白景飛在蕭雪尋的身上按了幾處穴位,蕭雪尋便不能發聲了。
白景飛平靜地說道:“沒想到治好了你的聲疾,你確實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話,還是讓你閉嘴的比較好,也免得你以後亂說些什麼。”
白景飛頓了頓,失聲到:“居然忘了,直接就放走了霓彩顏,真是個天大的差錯。算了,天色已經這麼晚了,明天再收拾她吧,把霓彩顏的嘴巴給封了,免得她到處亂說。”
蕭雪尋喊了喊嗓子,根本發不出聲響,盡是寫沙啞的聲音。
蕭雪尋沒想到,讓自己能開口的人是他,現在使自己不能開口的人又是他。
黑夜裡,一個漆黑的身影隱藏在屋頂上,張望着這個偌大的院子。
突然,一個身影在院子裡行走,還不斷的哭泣,聽聲音是個女子,但是又不想是蕭雪尋。
霓彩顏走着走着,便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