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兩黃金足夠給一個姑娘贖身了,雖然這些皇親貴胄是肯定不能將一個姑娘帶回家安置的。但是這也決定了,從今以後蕭雪尋只能屬於買下她的那個人了,不能再去接待別的客人。這樣想來,損失的可不止兩百兩黃金啊!
毫不留情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便抽便道“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呢?得虧了姑娘你機智。
好好好,不能買,管他兩百兩黃金還是三百兩黃金,哼哼哼,姑娘你要是在我們樓裡,五百兩黃金都不在話下,誰稀罕他們的那點子錢。”
蕭雪尋聞言配合着點頭,不管怎麼說,先逃過這一劫再說。
於是扭着自己的水桶腰,捏着帕子風情萬種的朝臺下諸君一笑道“諸位啊,怕是不知道的。”
“這蕭姑娘是媽媽我心尖尖兒上的姑娘,媽媽我是捨不得讓她去受苦的,而且蕭姑娘賣藝不賣身。所以還請諸位給媽媽一個面子,今日便這麼過去了可好?今後咱們家蕭姑娘便可以日日的在這兒撫琴跳舞給大家觀賞,何樂而不爲啊是吧?”
臺下頓時有不滿的聲音響起,尤其是拍出最高價的那個高官。本來蕭雪尋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此刻卻突然說不賣了,讓他如何能不憤怒。他拂袖站起,冷冷道
“媽媽這樣可是讓我等心寒了。開門做生意講究的豈不就是一個誠字!可媽媽如今出爾反爾,這個誠字莫不是拋回去丟給祖宗了?”
這話罵的委實不客氣,順帶着將的祖宗都罵進去了。那張笑臉七彩顏色變了一番,好不精彩。最終她也曉得民不與官斗的道理,拾掇拾掇尷尬的情緒,復又笑道
“誒呦,這位大人說的可就嚴重了。哪有的事啊,只不過咱們這蕭姑娘的的確確的是賣藝不賣身的,你看這…要不然給大人找十個八個的咱們樓裡最頂尖的姑娘,保管您滿意。”
高官卻不肯善罷甘休,眉一挑,又道“我管你什麼賣藝不賣身!既然進了這樓子,便莫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本官也不屑於樓子裡別的什麼頂尖姑娘,今日便要這女子隨本官走。連你這賤婦什麼叫做做生意的誠意!”
被他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也是惱了,想她一個女子經營着這般龐大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善茬,當下怒火一路燒到腦海裡,便什麼也顧不得了,毫不留情的反擊回去
“呦!是了,叫大人這麼一提醒,賤婦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是做生意的人,頭頂上有我朝的律法護着。那我今日便同大人講講這生意該怎麼做!我覺得大人您這個價位不配我家姑娘,怎麼了?做生意不就是一個唯利是圖麼!大人既然出不到賤婦心裡邊的價,那今日便別想將我家姑娘拿了去!”
這一番話罵的高官臉上紅白交錯,一陣一陣的沒能緩過勁來。這時,二樓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好生有趣的媽媽,好生有趣的姑娘。”在此刻人人都將自己置身事外看戲的時候,這聲音委實突兀的緊,衆人的視線便一下子隨着這聲音看了過去。
只見二樓上有一位墨衣公子,斜斜的倚在欄杆邊上,手上一把青石骨扇玩的花樣百出。那公子見所有人都看向他,眼尾一挑,又是一聲輕笑,爽朗道“媽媽既然說這位大人出的價格不合媽媽心意,那在下便斗膽問一句,該什麼樣的價位才合媽媽心意?”
這一句後,纔將將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聞言眼睛一亮,顫巍巍的伸出五個手指頭,一張臉笑的謅媚道“起碼,五百兩黃金。”此言一出,大堂上許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已經有人忍不住罵出聲來道“!五百兩黃金?你怎的不去搶?”
輕蔑一笑,回過一句道“沒見識,我家姑娘什麼樣的人物,自然是值得的!”那墨衣公子哈哈一笑,道“確實值得!有趣,有趣。”接着骨扇一甩,輕描淡寫道“那便五百金罷,在下將這姑娘買走了。”
這下,不僅是衆人愕然,就連也長着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這,這世上當真有人願意用五百金買一個妓子回家?
即便是清白的,那也不值得啊!然而誠然如說的,她是一個生意人,在意的只是能不能財源滾滾罷了,至於什麼冤大頭願意花錢,那便不是她能管的是了。於是笑彎了腰,一口應承道“好嘞!”
而蕭雪尋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爲何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多始料不及的事發生?誰能告訴她這個錢多了沒處花的男人是誰?
顯然,沒有人能給蕭雪尋解釋。衆人還在驚愕的狀態下,那公子已經從二樓上飄然而下,落在蕭雪尋身邊。
蕭雪尋便像是看着殺父仇人一般的惡狠狠瞪他,識相的這下總該放過她了罷?可是不料,那男子卻是更加興趣盎然一笑,用骨扇挑起她的下巴道“你叫什麼名字?”
蕭雪尋轉頭,不看他。男子挑了挑眉,這時適時在一邊解釋道“誒,這是蕭姑娘。她,不會講話啊。只是公子且莫擔心,咱們蕭姑娘才華橫溢您是見識到了的…”還未說完,便被墨衣公子伸出骨扇擋住,悻悻閉嘴。墨衣公子低低的笑了聲,道“原來是個啞巴。”
臺下衆人頓時唏噓聲一片,同情這位花了冤枉錢的公子,五百金竟只買來了一個啞巴?那墨衣公子自己卻不甚在意的樣子,直接忽略聒噪的衆人將蕭雪尋提了回去。
蕭雪尋被帶來一處恢宏的大宅子裡,她默默想着,這裡便是那公子的府邸了,能揮霍五百金買下她的人,果然是財大氣粗。
墨衣公子一進屋子裡便有下人迎上來,一個個好奇的打量着她,墨衣公子朗聲道
“這位姑娘今後便住在府裡了,諸位喚她小姐便好。”
衆僕人愕然,便是蕭雪尋也微感驚訝,然而墨衣公子卻沒有解釋過多。匆匆說完這一句之後便自己離開了,留下蕭雪尋一個人,說不出話,又不能離開,一臉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