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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韞不住的在嘔吐,滿院子的婢女都被叫起來,匆匆忙忙的來回奔波,燒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謝道韞泡在桶裡用胰皁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自己的身體,但是無論她怎樣用力的搓洗,手上臉上那股奇怪的味道總是揮之不去。
韓暮有心上去道歉,但是這時的情形實在不適合自己出現,只得讓蘇紅菱上去安慰安慰她,自己則帶着些許的愧疚入夢去了。
折騰了一夜,黎明時分,謝道韞才疲倦欲死,帶着晶瑩的淚花沉沉睡去。這大晉第一才女實在是被驚嚇的過度了,她所見到的一切超過了她智慧卓絕的大腦裡所有的認知,人怎麼能如此醜惡啊,那崢嶸昂首的巨*物的醜陋摸樣,比傳說中的鬼怪也不遜幾分吧。
天亮了,韓宅一如既往的迎來了它的新的一天,有的人和往常一樣美夢醒來,有的人還在噩夢的折磨中磨碎銀牙。
韓暮並未對昨晚之事十分的愧疚,這種情緒於事無補;他一早便起來練功了,昨天和董天陽一戰,蘇紅菱說他的‘清心訣’進入了第三層;能用劍氣傷人,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事情。所以一大早,他便在水面上的長廊內運功測試,但張牙舞爪了半天,血飲揮處,只有勁風帶起的一片綠葉在地上翻翻滾滾,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出現劍氣的跡象。
韓暮頹然坐在石凳上,仔細思索問題的所在。難道昨天出現的現象僅僅是偶然?抑或是在巨大的壓力下超越極限所產生的瞬間突破?後者最有可能,在昨天的比武中,他自始至終都採用搏命的打法,因爲他受到董天陽強大的氣勢的牽引,精神和鬥志都提高道最高境界,少有鬆懈,便會是落敗重傷,甚至是身死之局。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清心訣’瞬間的突破是絕對有可能的事。
相通了問題的所在,韓暮有些意興索然,即便自己有着超乎人類的悟性,一步登天畢竟還是不現實的事,功夫還是要循序漸進,踏踏實實的練纔是正理。
收功之後,韓暮沫浴更衣,趁着空隙上樓去偷偷看了還在沉睡中的謝道韞,這才女帶着淚痕尚在夢中。韓暮摸了摸她清麗出塵的端莊面孔,心頭歉意加深。自己活生生將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的人物,從天上打落雲端;毀了她對未來的憧憬,實在是大大的不應該。韓暮嘆了口氣,轉身下樓。
韓暮和俊傑等吃完早餐,將幾件要緊的事情吩咐下去,便跨馬直奔射聲營地。射聲營的校場上殺聲震天,韓暮前期做出的調整已經初見成效,‘鷹隼’和‘巨象’兩隊相互配合的日臻熟練,隊形進退有據,開合有度。
謝玄和簡忠兩位隊長見到韓暮到來,揮手示意士兵停訓,遠遠的向韓暮右臂橫胸行禮,千餘人大呼:“韓將軍好。”
韓暮策馬立定還禮道:“大家辛苦了。”
“爲大晉效力!”士兵們雄壯的迴應。
“繼續訓練。”韓暮一揮手。士兵們恢復了生龍活虎的訓練。韓暮下馬和謝玄簡忠兩人走到校場一角,細細觀看。謝玄初當大任,正是幹勁十足的時候,在一邊唧唧咕咕的向韓暮介紹這些天的訓練情況,簡忠老成持重,不時的補充一兩點,聽得韓暮頻頻點頭。
韓暮看着謝玄和簡忠兩人曬得有些黝黑的皮膚,和少許疲倦的神情,心知這段時間他們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和體力老實現韓暮的改造計劃,但從他們興奮的眸子裡,韓暮看到的是改造成功的喜悅。
“士兵們的心理狀態如何?有沒有牴觸情緒呢?”韓暮淡淡的問道,畢竟這射聲營原來的訓練僅僅是敷衍了事,而且禁衛軍營中小康子弟佔了不少人。
“一開始有點抱怨情緒,但是我們開除了幾個人之後就好的多了。”簡忠答道。
韓暮皺起眉頭道:“強行彈壓不是個好辦法,要和他們講清楚道理纔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個道理要和他們講透。”
謝玄道:“三哥說的是,其實絕大多數的士兵都是很積極的,特別是三哥配備了最頂級的裝備而且雙倍提高了他們的待遇,他們的積極性不知道多高呢。背後都對你敬佩的不得了。”謝玄黝黑英俊的臉上充滿了興奮。
韓暮笑道:“小玄,你最近壯實多了,除了兵營,我看你家都少回了嘛。”
謝玄正色道:“三哥舉薦我來射聲營擔任‘鷹隼’隊隊長,我怎麼也不能給三哥丟臉啊。再說我也想靠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片天地來。”頓了頓忽然湊近韓暮道:“聽說三哥昨晚大顯神威,把都尉府王大人帳下的第一武士打得跪地求饒呢,真是精彩啊,可惜我沒在現場,否則我將那膿包大大羞辱一番。”
簡忠也恨恨的道:“將軍可算是給我們除了氣了,那都尉府的士兵,最近在巡邏治安的時候和我們射聲營很是出了幾次衝突,囂張的很呢。”
韓暮撓頭了,心想:這事怎麼傳播的這麼快,晉朝雖然沒有狗仔隊,但是這裡的人們和二十一世紀一樣的八卦,一個上午時間連軍營裡都知道了。
韓暮輕拍他的肩膀眨着眼道:“咱們射聲營怕過誰來?但是低調一點,暗地裡給他們使點絆子還是可以滴。”三人相視大笑。
韓暮有些懶得回家,他想,謝道韞應該會起來之後便逃回家,自己回去的話,是勸她留下好呢?還是不勸她好呢?
爲了避免尷尬,他索性躲進射聲營自己的主營房裡補覺。一覺醒來,已是正午時分,韓暮揉揉眼睛,整理下衣冠,走出營房。守衛齊刷刷一個敬禮,韓暮揮揮手,跨馬而去。
剛進家門,就聽到裡邊人聲鼎沸,韓暮忙進到院子裡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只見幾十名工匠正在院子裡熱火朝天的幹活,院子裡一片狼藉,韓暮精心佈置的花壇、假山、綠樹、碎石小徑等等都被挖了個底朝天,小樓的門廊裡堆滿了沙石土粒,廊上的臺階上謝道韞挽着衣袖頭包青布正和蘇紅菱兩人指指點點的差遣着匠人們忙這忙那。
韓暮哭笑不得,這才女怕是要攪得自己永無寧日了。自己褻瀆聖潔,換來的報應恐怕還遠不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