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野獸將整隻肥豬吃完時,白默宇才從原地飛起落在對面的岸邊。
吃飽後的野獸不似之前那般兇猛,而是變得懶惰,瞧見人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彷彿沒有看見一樣,絲毫沒有對獵物的興趣。
白默宇嘴角一抽,不知是因爲瞧見野獸對自己沒有興趣而感到憎恨野獸不把他當回事還是因爲鄙視這野獸太容易滿足。
瞧見一個石門,白默宇對着凸起來的按格按了下去,石門便應聲緩緩打開。
而石室裡面的任禾青正閉目養神聽見聲音,納蘭軻比任禾青還要緊張:“快躲起來。”
任禾青立刻站了起來朝納蘭軻的身後躲了去。
白默宇踏入石室裡時狹窄的石路立刻明亮起來,原來牆壁上的蠟燭全數點燃。外面的岩石流水聲也被隔絕在外。
剛踏入這石室裡時,白默宇就感覺到突然陰涼了起來,而且突然亮起的燭火也讓他感到一陣不適應。
待適應過後,他一步步緩緩的上前,下了臺階,看到最後一個臺階時,下面分明是有一條縫隙,如果他猜的沒錯那裡一定置有機關。
故而他直接跳了過去。
納蘭軻舉目望着面前出現的人,一身侍衛統領的服飾。難道是爲了昨夜的事情來徹查嚴刑拷問的?
可是他身後沒有跟來任何人,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帶任何審問犯人逼供的任何刑具。
“西姑娘可在?”白默宇按照文依靜的指示來套話。
納蘭軻聞言愣了一下,西姑娘是?
而任禾青則是詫異了一下,皇宮之中知道她是西姑娘的真的很少。
難道說來人是琦玉的人?
任禾青如此一想倒是期待了。
納蘭軻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試探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西姑娘聽都沒有聽過。”
自然他是不會輕易上當的,如果這麼輕易就說出了任禾青所在,那他豈不是沒人可以陪着聊天了?
“太子殿下,我是受人所託來救西姑娘出去的。如果不信我還有信箋證明我的身份。”
任禾青覺得白默宇也不像是假冒的,知道她叫西姑娘而且還知道她在這個石室裡,能知道這兩點的人真的屈指可數。
如此一想,任禾青戴上面紗,突然現身出來:“信箋拿來。”
納蘭軻沒想到任禾青會這麼容易就出來了,不由的瞪了她一眼,可是任禾青沒看見。
白默宇眼眸一亮,沒想到還真的有人啊!
這個文依靜心機真的不一般。他想如果真的靠任禾青立下功勞了,那麼也替琦玉擦屁股了不是嗎?
因爲文依靜說任禾青是蠱惑琦玉,想借琦玉的手造反。而她身爲將來的將軍夫人發現了任禾青的企圖之後對琦玉告密,琦玉卻不相信,所以她想到了白默宇,借白默宇的手爲琦玉除掉任禾青這個禍害。
一切都說得通,而且就算有人知道任禾青是琦玉的人,但也連累不了琦玉,別人只會認爲是琦玉識人太淺,沒有看清對方的真面目,最多隻會讓皇帝譴責幾句罷了。
白默宇他拿出袖子裡的信箋,用力一震信箋便向任禾青飛去,任禾青收力接過,半信半疑的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