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衆人的視線後,任禾青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刻她的面孔立刻就毫不掩飾的表現出痛苦的神情,額頭也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流下,最後她竟然直接的從馬背上摔落下去。
跟在任禾青馬兒身後的殘月見狀瞳孔一縮,隨即立刻翻身下馬,跑到任禾青的身前。
“主子?”殘月關切的喚道,帶着着急和擔憂的聲色。
任禾青攫住殘月的衣袖,隨即立刻對身旁的殘月焦急又虛弱道:“騎到我那匹馬兒上面,快帶我去迷峽谷。”
她此時的聲音非常的柔弱,臉色蒼白,汗珠一滴滴的流出。
她剛剛一直隱忍着,不表現出來就是怕琦玉他們擔心,此時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任禾青自然是立刻不加掩飾的就表現出自己的痛苦了。
殘月見任禾青的聲音非常的急,而且她的眉頭緊蹙,看起來有些痛苦的樣子,還有一隻手緊緊的捂住她的肚子,看來是胎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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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立刻被驚訝到了,剛剛明明看起來很好的。
但是她沒有多問,直接照任禾青說的讓任禾青靠在在自己的身後,隨後撕掉一塊衣料將任禾青捆綁在自己的後背,之後殘月駕的一聲帶着馬兒飛快的朝前奔馳。
任禾青說趕去迷峽谷,迷峽谷住着的是任禾青的師傅西罐藥師。找西罐藥師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瞧病。
可是任禾青並未有病,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是胎兒狀況不好,因爲她的連夜趕路騎馬奔馳說不定胎兒會保不住。
只有快速的趕往迷峽谷,試圖讓西罐藥師看看情況,說不定可以保住孩子。
但是去的晚上一步,都有任禾青和胎兒會是一屍兩命。
意識到這點,殘月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立刻跑的更加的快了,她一直都在快馬加鞭,狠狠的抽着馬兒。
原本她自己的後背也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刀痕,但是這種時候刻不容緩,每時每刻都是重要關頭,她也忽略掉身後刀口裂開的痛楚,咬着脣飛奔而過。
一路上飛揚起漫天的塵灰,嗆着咽喉和眯着視線。
在馬匹上任禾青痛的幾乎是半昏迷半清醒,後背和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臉色蒼白的猶如紙片。在她的腿間有一道熱流流出,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只怕是流產導致流血了。
這種狀態的任禾青根本就沒有精力來自救,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西罐藥師的身上。
他是隱世的神醫,相信他有幾分把握救回她的孩子吧?
一開始任禾青也有想着這樣連夜的趕往暗夜國,之後又趕回來可能會傷及胎兒,但是沒有她不行。
沒人知道那條道路,唯一知道的只有白默宇和琦玉,但是那時他們正需要救助。所以只有任禾青出馬了,經過上次的帶路,雖然任禾青已經漸漸的昏迷了,但是殘月還是可以清楚的找出道路飛快的趕忙迷峽谷。
只怕晚一點時間都無法保住任禾青的胎兒,真恨不得立刻到達目的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