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的眼角一滴淚水緩緩的在眼角滑落,她一定是在哭爲什麼她出生在帝王家。
她什麼都沒做,沒有加害過任何人爲什麼她的命卻由別人來決定。
“不!”任禾青尖利的嘶吼一聲。
天氣愈漸的轉寒,世間萬物被皚皚白雪覆蓋。
站在山峰上獵獵寒風呼嘯而過,颳着臉生疼。
一張素面朝天的臉未施胭脂皮膚也似凝脂,雙頰被凍的通紅彷彿是兩朵桃花綻放,兩朵紅暈倒顯得有些可愛。
任禾青身披着的淡紫色披風在寒風中隨風飄擺,墨發飛揚間多了一抹悲慟的默哀。
她懷裡抱着阿嬌的骨灰罈,望着雪白的大地蔓延到無盡頭。
阿嬌終是沒有看到復國的那一天。
不知是出神還是琦玉的功力太過高強,任禾青並沒有聽到琦玉的腳步聲音,他已來到了身邊。
“納蘭軻的情緒穩定了嗎?”任禾青淡淡的問了一句,沒有任何情愫。
“白默宇在看着他,他的身邊少不了會醫術的人,所以我並沒有將白默宇再關起來。”琦玉站在任禾青的身側,一身淡青色的長袍,墨發披散在肩頭,髮髻用一隻翠綠的玉簪束起,雙眼深邃黝黑彷彿是熠熠生輝的黑曜石一般,雙脣微抿透着一股的薄涼,鼻樑高挺孤傲,一張臉猶如上天精心挑選了一塊玉石每一個五官都雕刻的非常精緻。
他身來一股清冷的氣息,薄脣未泯薄涼的氣息更是讓人覺得他不宜接近,彷彿總是與人保持着距離,有一種神秘感,摸不透,也靠不近。
“小哥哥,我們該怎麼辦?復國?爲誰復國?”任禾青的臉色有些蒼白,脣若含丹不點自朱。
琦玉的雙眸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凝視着任禾青目光中帶着深情與呵護,他緩緩的啓脣,聲音彷彿是涓涓溫泉細水滋潤着任禾青的心脾,讓她不禁感到安心:“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太子,我們做到了這一步就必須繼續下去。他一直都是未來的皇帝,也只能夠是他。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冒險。待奪回江山,我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嗯。”任禾青扯嘴微微的向上翹,可是內心怎麼也快樂不起來。
她已經得到所愛人的心可是卻連唯一的朋友都沒有了。
“阿嬌說她想遊遍大江南北,我想她也不喜歡被困在一個木頭裡壓在土下。”任禾青說着緩緩的打開骨灰罈蓋子。
“阿嬌你瞧這裡多美啊,以後你可以自由了,不受任何約束,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任禾青將骨灰罈朝下,凜冽的寒風吹來,骨灰便隨着風飄飛起來,越來越遠。
手掌落在任禾青的左邊肩膀上,隔着衣服任禾青也能感覺到琦玉給她帶來的溫暖。
任禾青嘴角上揚,能夠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她覺得此生也足了。
只是大仇未報,她絕不甘心死去。
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披風很大將任禾青包裹在其中,她覺得很溫暖也很安心。
“禾青,我欠你的一定會雙倍的還給你,讓我加倍的呵護你,愛護你,保護你。”琦玉生動的情話讓任禾青覺得幸福無比,她伸手緩緩的環上琦玉的腰間,將臉埋入他的臂窩裡。
蔓延幸福的山峰腳下的京畿城內與此同時正上演着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