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將解藥放入白無痕喝的水裡,白默宇便像泥鰍一樣在皇宮內偷溜了出去。
他想知道任禾青是選擇怎麼樣救琦玉的。
他也怕任禾青不聽他的吩咐而不鎖住琦玉的四肢,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所以他懷着忐忑的心情去了那座隱秘的住宅。
只是等回去的時候,有下人稟報任禾青琦玉等人已經離開了。
不知爲何白默宇感覺微微的失落。
自從他邪惡的故意讓任禾青爲琦玉感到痛苦的時候已經憎恨他了吧?
“也沒有留話嗎?”隱隱的白默宇害怕再見時就是兵戎相對了。
那下人這纔想起,隨即從袖子將一張信紙掏了出來。
懷着無比期待的心,待拆開一看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多謝。
他認得出,這是琦玉的筆跡。
任禾青隻字片語都沒有。
這座宅子其實是他爲了躲開時而煩躁碎碎唸的白無痕而建築的,爲的就是讓他找不到,可是他感覺到絲毫沒有意義了。
這裡這麼安靜,安靜到讓他感覺害怕。
一處隱匿在城外建立的校場。
“武舉人主考是騎射和兵法對策,武鄉試除試馬射、開弓、舞刀、掇石(就是舉重)。作戰主戰兵器是弓弩和戰馬。軍隊最重視的就是騎射,所以整個軍隊都必須練好騎射。”琦玉雙眸深邃中閃着希翼的光芒,他望着臺下在獵獵的寒風中加強訓練的士兵,表情神采飛揚。
任禾青望着琦玉的側臉,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以前她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從那座隱秘的豪宅出來之後就直奔這裡了。
這也就算了,可是一開始進宮救她時,琦玉分明就沒有帶足夠的兵力去迎戰。
那說明什麼?說明琦玉是擔憂兵力全部都發動會讓軒轅拓摸到底細,而他就不怕有去無回嗎?
他就那麼大把握?
而且任禾青也看清在琦玉心裡他自己的安危是擺在第二,而復國是第一位。
臺下整個方隊隊形整齊劃一,步兵手中的長矛組成一道無堅不摧的槍林,一起向前推進。好看又壯觀無比。
而戰馬作戰的士兵則是鍛鍊着精準的騎射本領,一時之間人的血液也跟着沸騰起來。
身後,是變成任禾青跟隨的殘月,她的身子被黑色的緊身衣包裹着,面對這樣宏偉壯觀的場面依舊保持着面無表情。
好像生來就不會表情一般。
任禾青一手放在衣袖裡摩挲着蠱鈴,她一直在猶豫,也沒有問琦玉的看法。
爲了不讓蠱鈴作響,任禾青在蠱鈴裡面塞了東西,以免每每走動,蠱鈴跟着作響琦玉又該受罪了。
不過現在看着琦玉他很正常。
現在是距離昨夜的第二天接近傍晚時刻,昨夜的疲憊也早就緩過了神。
任禾青發現她的命運和身邊的人好像總是脫離不開蠱毒作祟。
所以任禾青特意帶了幾本蠱書過來,她要好好的鑽研一番,再也不能面對蠱毒而束手無策了。
任禾青在一旁的案几上看書,旁邊的殘月卻總是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躊躇不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