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打定了主意,任禾青的身體也因爲自己意志力堅定恢復的很快。不過三日便已痊癒,也慶幸在秘密鍛鍊的期間身體確實比在醉紅樓的時候不知道強壯了多少倍。
如果是入夜馬車停歇紮營,任禾青都會拾起樹枝離開的比較遠獨自練習劍勢。
等夜深了,才悄悄的回去,補眠。
白天的時候也不願再坐馬車,自己騎着一匹馬兒試着可以追上琦玉的馬兒。
就這樣半月之久過的倒挺快。
明日就能見到文依靜的親人,不知爲何任禾青的心臟卻跳的非常快。這可與她沒有關係。
雖然是和文依靜冰釋前嫌,但不管怎麼樣是沒法回到從前的。有時任禾青無意間的回眸都可以看到文依靜那怨毒算計的眼神。總是讓她不寒而慄。
她對文依靜也算是心裡產生了隔閡,也有了卸不掉的防備。
而琦玉見任禾青臉色愈加的紅潤,似乎步伐的力度都與以前也不同,便打趣道:“功夫見長的很快,好像也變好看了。”
任禾青只是笑笑。
她不敢太接近琦玉,因爲琦玉那笑容完全是少女的必殺絕招,只要稍不留神便被勾去了魂魄。
面前的人是暗夜國的一國少將軍,也將是她的第三大仇人。
第一個仇人是白無痕。
第二便是暗夜國的國君。
第三毫無疑問就是少將軍,琦玉了。
任禾青騎着的是一匹黑馬,在練馬的時候,只有琦玉偶爾指點一兩句教她。其它的她便自己琢磨着,可是這匹馬兒是野性的,任禾青爲了不被馬兒甩下,死死的捏住繮繩,整個手心都被捏的血肉模糊。
如今那匹黑馬已經被任禾青馴服,不再野性大發給她難堪。
手心結了痂,有些癢任禾青都強行忍着。
她現在呼吸每一口空氣時,都在忍耐。
山的對面就是目的地,只需要一天的路程。
任禾青馳馬勒繩,望着漸漸西沉的夕陽,感嘆世間再過醜陋,夕陽卻總是那麼的美麗。
遠遠的任禾青便聽到了馬蹄聲,迴轉過首見是琦玉,但礙於夕陽的無限美好不捨下馬就裝作不知道他的到來了。
與任禾青並肩勒馬,琦玉玉冠束髮,臉龐卻是如何也曬不黑,依舊面如冠玉。
他淡笑時自有一種脫俗的氣度,任禾青在內心不得不感嘆他是一個出色的男子,可惜卻要與他爲敵。
琦玉一直琢磨不出任禾青的心思,爲什麼從那日後任禾青可以淡然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呢?這個真的很難想通。
只怕他不會知道其實那天任禾青是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了。
夕陽漸漸的西沉,夜色馬上便要來臨。
陰謀也在即將上演。
先行調轉馬頭,任禾青沒有搭理琦玉。半月來一直與琦玉擡頭不見低頭見,任禾青發現琦玉並沒有什麼架子。先行離去,她覺得琦玉是不會生氣的。
撩開馬車的簾子,文依靜按住被風吹起而亂舞的髮絲,她突然嘴角一勾。定定的望着任禾青,與任禾青身後跟上的琦玉二人。
她敢保證任禾青的好日子即將到頭,再也沒有輕鬆的日子了,她還要讓任禾青有來無回,客死異鄉,並且要死在她愛的人的手上!
她想和好?怎麼可能?